「什麼怎麼解決?」韓嘯問。
「我身上那件事!」
「你身上哪件事?」
「就是——就是——」陳思伊支支吾吾了老半天後,再咬著嘴唇想了想,低聲說道:「就是你刻花那裡!」
這該死的小賊,居然在人家那裡刻花,讓人家情何以堪?
「那裡啊?」這小妞還知道害羞!韓嘯笑了,但他不認同陳思伊的刻花一說,人又不是木頭,如果被人在上面亂刻亂畫,受得了嗎?「痛嗎?」
「不痛!」陳思伊紅著小臉回答道。
小店裡知道陳大小姐這一號人物的食客見陳思伊這個樣子,不少人「恍然大悟」!
「既然不痛,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韓嘯說。先前「恍然大悟」的食客暗自佩服起眼前這小子來,把人家XX又OO了,還說就這麼算了,要是傳到陳家老爺子耳裡,恐怕……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陳思伊聽到韓嘯的回答,再次抬頭盯著面前的那塊黑炭。
「那你想咋地?」韓嘯問。
「這……」陳思伊只想報復韓嘯,但具體怎麼報復,她並未想好。
「難道你想讓我以身相許?這樣的好事我不介意,但你覺得你身後那位會同意嗎?」其實,陳思伊身後的是什麼人,韓嘯並不知道,他只知道坤叔是個高手,能讓一個高手追隨的人,肯定不簡單。
「——」陳思伊無言以對。
「所以說,還是就這麼算了吧!」韓嘯見陳大小姐吃癟,心裡好笑,但卻一臉沉重的說:「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陳大小姐的一生哪裡吃過虧,但如今韓嘯明明就在眼前,自己卻奈何他不得,心裡一委屈,哭了起來!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是小女子慣有的作風,韓嘯沒想到外表彪悍的陳大小姐也會這一招。
陳大小姐的這一哭,讓不少人堅定了她被眼前這「黑炭」XXOO了的想法,該報信的也放下了自己碗裡的小吃,報信去了。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在臉上把貓尿掛!不少英雄好漢都怕女人哭,韓嘯雖然不是英雄,但也見不得女人哭,他一看到陳大小姐哭得梨花帶雨,就覺得心裡堵得慌,但卻偏偏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
遞給陳思伊一張紙巾,韓嘯盡量溫柔地對她說:「別哭了,當時在哪裡留朵花,並不是我因為我想吃你豆腐,而是我的習慣動作。」
「有這麼變態的習慣嗎?」陳思伊一變哭,一邊問道。
「你知道佐羅,知道超人嗎?」
「這和那件事有什麼關係?」
「其實我和他們是同類人!」
「——」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自比佐羅超人!
「不過也有不同的地方,因為我沒他們那麼騷包。佐羅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打扮得像個蝙蝠,超人為了顯示自己的不同,就內褲外穿。而我,不過是在做好事或懲罰惡人後就留下一朵玫瑰來作記號。」韓嘯很認真地解釋道。
「但你留在人家那裡,叫人家如何見人?」
「留有我的記號,就是我的人了,別人看不見!」韓嘯隨意說道,說完這一句後,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那這次是做了好事留名還是懲罰了惡人而留下記號?」出人意料地,陳思伊停止了哭泣,只是兩眼淚汪汪地看著韓嘯,就像待夫君安慰的小媳婦,任誰都猜不到她就是當初那個劫匪小太妹。
韓嘯的額頭再次冒出了黑線。女人的確是個奇怪的動物!
「這個——陳大小姐,不好意思,我有點事先走了,下次再討論這個問天。」匆忙丟下了一句,韓嘯逃似的出了小吃店。
陳大小姐看著韓嘯離去的背影,眼淚再次流了下來,「這個混蛋,下次再碰到你一定不會再饒你了!」
出店後的韓嘯直接跑了近一公里路,這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雖然沒見陳大小姐跟上來,但仍舊心神不定。
歇息了片刻,韓嘯正要離去,突然心中一陣不安,是危險的信號。四周張望尋找,前方有一群穿著民國時期的青色短袍,手握鐵棍或西瓜刀的人朝自己走了過來。
韓嘯苦笑不已:「麻煩又來了,沒得罪幾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