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售票處,仙女自己到窗口買了火車票,李毅又買了兩張站台票。他們又來到候車大廳,找到通往北京的檢票口。楊歡這時才注意的看了看這位仙女。
「謝謝這位大哥。」仙女也打量楊歡並向楊歡致謝。
「不必了,他說你是仙女,果然像一個仙女。」很少讚美女人的楊歡也不由得稱讚這位仙女般的女孩。
檢票開始了,他們進了站台,把仙女送上火車,目送火車離去。這情景讓李毅想起送美娟的情景。
「這個仙女真很漂亮。」楊歡對李毅說。
「那是富商選的美,可是現在也飛了,為了她,我把工作都丟了。」李毅說
「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去她家赴約,把公司的大事給耽誤了,今天就被炒魷魚了。」
「憑你的能力和條件再找工作沒問題,不過以後得注意了,不能總這樣了。」
「我也想過,我要金盆洗手了。」李毅這次說的很認真。
「我們回去吧。」楊歡說
「走,我們找地方吃點什麼,喝點酒,今晚就住我家吧……」
當李毅和楊歡吃完夜宵,夜也已經很深了。楊歡說第二天要上班,執意回宿舍去了。李毅回家躺在床上昏昏而睡,當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李毅打開手機,他希望看到仙女的短信。果然他看到了仙女發來的短信息。仙女告訴他,已經到達北京,並到達機場,再有幾個小時就可以飛廣州了。
仙女走了,工作沒了,現在李毅覺得很無聊,可以打發時間的就是上網玩遊戲。李毅決定玩幾天再說,爭取把遊戲的積分提高晉級。
當夜幕再次拉下來的時候,李毅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一個女孩兒打來的。
「請問你是李丹的朋友嗎?」女孩柔聲的問。
「李丹,什麼李丹,我不認識,你打錯了吧。」李毅想掛斷電話。
「就是昨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兒,她就叫李丹,我是她的好朋友,是她告訴我這個電話,我想找她,她有件東西在我這兒。」女孩說。
「她已經走了。」
「什麼時間走的?」女孩問。
「昨天晚間。」李毅回答,那面過了一會兒才有回聲。
「她告訴我把一件東西交給她送去,她不在就交給你,這樣吧,過一會我到你家附近給你打電話,你下來取一下,。」
「你知道我家住址?」李毅問。
「其實我也在那個小區,我見過你,只是你沒見過我。」
「那好吧。」李毅掛斷電話。他繼續玩電腦遊戲。過了一會兒,手機又來電話,還是那個女孩。
「我在小區中心廣場等你,你下來吧。」
李毅關好電腦,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畢竟是去見一位女孩,還可能有意外收穫。
李毅下樓向後面的中心廣場走去,遠遠的,他看見夜色中空曠的廣場邊站著一位女孩的身影。濛濛的燈光照著女孩苗條的身影,和廣場的小樹和身旁的路燈相映,很像姑娘在等待自己的情侶。
當李毅走到一棟樓角的時候,突然從側面竄出兩個人,不由分說,拳腳相加把李毅打倒,李毅絲毫沒有還手餘地。他感到這兩個人都是專業的武功,其中一個人還掏出一把尖刀,抓起李毅的手腕就是兩刀,另一個人按住李毅的頭,持刀的歹徒又在李毅的上額頭劃了一刀。
鮮血從李毅的額頭和手腕流出來。
李毅掙扎著想反抗,那兩個人又是一頓拳腳,其中一個人在他的頭上和臉上又提了兩腳。然後他們飛身離開,轉而消失在樓的後面,消失在夜色中。
李毅只覺得眼睛被流下的血變得模糊,他爬起來,再看廣場,那姑娘已經無影無蹤。他踉蹌的去追趕那兩個男人,可是同樣不見蹤影。
李毅用手摀住出血的手腕,向小區門前的馬路跑,他現在不感覺疼痛,他也很清醒,那就是趕快去醫院。
李毅攔住一輛出租車,奔醫院疾馳而去。
醫院的急診室裡,李毅被及時的的包紮了傷口,他現在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布,露出的紅腫的、黑紫的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他的手上也纏著繃帶,現在他就像戰場上下來的傷兵敗將。
楊歡來了,他接到了醫生打的電話,他看李毅還清醒,就開始忙著為李毅辦理交款和住院的事宜,等安排好李毅住進病房,楊歡已經是跑得滿頭大汗。
警察來了,是李毅打110報的案。兩名警察開始在病房裡和李毅談事發經過,並做了詳細的筆錄。當然李毅只說明了被襲擊的過程,略去了和仙女的過程。
「這完全是有預謀的。」李毅說:「希望你們盡快破案,為民除害。」
一名警官說:「我們會盡快偵查,你說有一名女子打電話把你約出來,然後遭到襲擊,如果真是這樣,可以肯定他們是一夥的。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襲擊你,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希望你提供一些線索。」
李毅搖搖頭,他不準備說了,他知道,即使告訴線索也是枉然,壞掉自己的名聲不說,拿不出證據,到哪去找那那幾個行兇的人。
警察走了,接下來楊歡又陪李毅做了其他的檢查,好在結果表明,李毅只有外傷,沒有內傷。
李毅住院了,現在他陷入窘迫的境地。住院的錢都是楊歡墊付的,而自己的積蓄還不足以支付住院的費用。他想起《警世賢文》中的一句話:「有酒有菜多兄弟,危難何曾見一人。」昔日那些美女,此刻沒有一個人來看他,他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只能等待楊歡下班來。
「應該告訴美娟。」楊歡說。
「可是已經聯繫不上了,那住院的押金你是從哪裡拿的?。」
「和我媽借的。」楊歡說。
「出院我還你。我現在不想告訴家裡。」李毅說。
「美娟原來的商店一定和美娟有聯繫,我去那商店問問怎樣?」
「好主意,你去吧,現在也許只有她能救我了。」
楊歡真的去了美娟原來的商店,見到那對夫妻。
「我是美娟的丈夫的朋友,美娟的丈夫被人打傷,很嚴重,現在正在住院,請你們告訴美娟,她知道我的電話。」
「我們最近也沒有聯繫,我們也沒有權利把她的電話告訴別人,這樣吧,我們試試吧。」夫妻兩個很有理性的回答楊歡。
楊歡覺得他們一定會和美娟取得聯繫,便離開商店。
楊歡還沒有到醫院,就接到美娟打來的電話。
「李毅怎麼了?」
「他被人打傷了,胳膊挨了一刀,額頭挨了一刀,眼睛也受傷了,現在正在住院。」
「怎麼回事?是不是因為女人?」
「不是,他是在小區突然遭到襲擊的。」
「他又不會得罪誰,肯定和女人有關,我太瞭解他了。現在他毀容了吧。」美娟說
「手腕和臉上可能會留下傷疤。你現在怎麼樣?你在哪裡?」
「我在家,楊歡,你現在和雯靖還分居嗎?」
「是的,不過有時候通電話,都是關於孩子。」
「那她是有意思恢復了,我希望你和雯靖和好,這是我真實的想法,你應該明白我為什麼離開,就是為你們和好創造條件。現在亂糟糟的局面,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你和雯靖和好,我也許還會回去。」
「我明白了,我會照你說的做,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你不用擔心,過些天我會去檢查。我現在不想管他了。」
「他的處境確實很難,現在又辭職了。」楊歡說。
「在我意料之中。他是不可救藥了。」美娟說。
「他說要金盆洗手了。」
「但願他吸取這次教訓。那他住院的錢呢?」美娟問。
「我已經幫他借了。」
「這樣吧,雖然我並沒有幫他的義務,但畢竟夫妻一場,你到我的商店找那老闆,取一萬元。給他付醫藥費,我會先打電話。剩下的放你那裡,每月給他一點。他有錢也存不住,不是玩遊戲買裝備就是找女人。」
「我知道你還是關心他,我會照你說的辦。」
「有大事通過商店告訴我,我有事會給你打電話。沒有大事就不要聯繫了,你和雯靖的關係一定要搞好,你一定要聽我的。」
楊歡告訴李毅,通過商店和美娟取得了聯繫,美娟已經知道了他的情況,並給他匯來了醫療費。
「美娟真是有情有義的女人,看來關鍵時候還得是自己的妻子。」楊歡很感慨。
「你有她的電話嗎?我要感謝她。」李毅說。
「我查過來電顯示,回電詢問過,是話吧的電話。雖然無法和她聯繫,但可以確定是她家鄉的電話,她還沒有去北京複查。」
「你沒有告訴受傷原因吧。」
「沒有,但她猜到了,她說一定是因為女人。」
「我現在感到很對不起美娟,病好了我要去找美娟,我要好好照顧她。」李毅說。
「你現在沒工作,美娟說要我每月借給你生活費,由他來還。」
「我李毅現在居然到了這個地步,看來我真得認真考慮今後的問題了。」
李毅出院了。右手手腕上有兩道刀痕。額頭上留下一道傷疤,縫合傷口時他的頭髮已經被剃了一個光頭,現在額頭的傷痕暴露無遺,無論如何也看不到原來那個風流倜儻的李毅了。
李毅去公安派出所詢問調查結果,得到的答覆是還沒有線索。雖然李毅明知道是仙女的那個富商指使歹人所為,但又不願說出不光彩的真相,再說就是說出真相又何嘗會拿到真兇?只好認倒霉了。
李毅終日把自己鎖在家裡,在頭髮沒有長的長到蓋住額頭上的傷疤時,他不準備出門,不準備見人。只有楊歡經常來看他。
那一天李毅突然接到仙女的一個電話。
「王子,我已經到廣州了,你願意來嗎?」仙女也是用廣州當地的一個電話打來的。
「我已經被你那個老公僱人打傷了,工作也沒有了,現在正養傷呢。」李毅現在已沒有原來的心情了。
「是嗎?我就說他們會報復,什麼事都能幹出來。上的嚴重嗎?」
「頭上落了個疤。我看他們有意想給我毀容。是一個女孩打電話把我騙出去的,她說是你的朋友。」
「怎麼可能?我沒有把你的電話號給任何人,那一定是他們從那電話卡查到的。」
「完全是有預謀的。」
「太可怕了,我要是不走,也得在劫難逃。我現在想看看你,你加一個Q號,我去網吧和你視頻。」仙女說。
李毅按照仙女告訴的Q號加了好友。
不多時李毅就和仙女取得了聯繫,他看見了遠在廣州坐在電腦前的美麗仙女。
「天啊,這是你嗎?」仙女顯然看見的是一個光頭,額頭上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就是我,你現在有什麼感想?」
「他們太殘忍了。」
「我這個樣子能去廣州嗎?」
「那就等你好了再說吧,你要把頭髮留起來,看能不能擋住。」
「手腕上還有兩刀。」李毅伸手給仙女看。
「我現在真害怕他們還會根據你的線索再找到我。我們暫時先不要聯繫了。」仙女一副驚恐的面孔:「我現在有事要辦,以後再和你聯繫好嗎?。」
「 好。」李毅關掉視頻,仙女消失了。
此後李毅再也沒有接到過仙女的電話,QQ上也沒有見過仙女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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