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飯燒菜,對小娟來說並不陌生,她從小就在媽媽身邊學會了生活自理,做起這些很是得心應手。
下午,她又把房間裡裡外外收拾得乾乾淨淨,閒著沒有事的時候,強烈的好奇心,讓她忍不住想再看一看那些光碟。
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她會用平靜的心態來看,再說也有了親身的體驗。
看了一會兒,她就關上了播放器,因為她有一種千篇一律的感覺,就像小菲所說,『就那麼點破事兒』。她覺得還不如看電視劇。
很晚的時候,黑哥回來了,看樣子他在外面喝過了酒,他沒有再給小娟拿『飲料』,小娟也沒有提起,但她卻一直在想『如果黑哥再給她喝飲料,是喝還是不喝?』
「今天的你我,怎樣重複昨天的故事、、、、、、」。這是一首歌的歌詞,黑哥和小娟此時正如同這句歌詞一樣:
黑哥在度過他的第N個蜜月,她卻如同新婚的新娘,度過自己第一個蜜月的第二夜。
時間是太陽和月亮的公平的使者,無論發生什麼事,它也不會停住永恆的腳步。斗轉星移,不知不覺中:這樣一塵不變的日子,就過去了二十幾天,小娟的約期也快到了。
這些天她徹底領教了黑哥的那些『花招花樣』,也包括前天小菲也來住過一晚,那是讓她現在回憶起來,感到最最難為情的一夜。
那天的小菲是一個瘋狂的小菲,她把在屏幕上看到的那些,演繹成了現實。
這天早晨黑哥要出去,在客廳裡他招呼小娟過來坐下,接著從包裡拿出一疊錢,放在茶桌上。
「這是一萬元,明天咱倆的約定也到期了,說真的,我很喜歡你,可是我這個人不適合長久相處,我管不住自己。所以不想耽誤你。」黑哥實話實說。
小娟點點頭:「我明白,那是不是明天我就可以走了?。」
「嗯,這件事就這樣,不過我還有件事求你。」
「求我?」小娟有些不解,暗想這位黑社會大哥,怎麼會求起她來了?。
「哦,是這樣:我的公司有一筆業務,現在到了關鍵階段,但是要想得到這批貨,需要一位領導的簽字,現在工作做的差不多了,但是還需要公關。」
「可是我能做什麼呢?」小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今晚參加宴會,然後在賓館陪陪他。」
小娟知道:黑哥這是在利用自己,演一出『美人計』用她『廉價的身體』來換取更豐厚的利潤。
在這一瞬間,她覺得一陣熱血向頭上湧來,一種屈辱襲擊她的心頭,小娟感覺自己就像是一件商品一樣,被人呼來喚去,而黑哥卻不以為然,輕鬆的就像在聊天。
「這裡還有兩千元,事成我還要獎勵你。」
「不,不不不!」小娟強忍著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轉身跑回臥室,趴在床上哭起來,她哭出了聲,她的肩頭劇烈的抽搐。
人們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她和他並不是夫妻,但這些天和黑哥的肌*膚之*親,不是那口頭的協約所能涵蓋的。
可是轉眼之際:他就要自己去陪別的男人,這不是把自己當做商品嗎?難道這些天所發生的一切,自己所付出的情感,就伴隨著這一疊鈔票變得冰冷無情?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如此冷酷嗎?是解脫了還是失落,是成長的代價嗎?那明天自己會在何處還漂零?
小娟越哭越傷心,已經哭的沒有了眼淚、、、、、、
黑哥重重的走了進來:「你哭什麼呀?哭得我鬧心巴拉的。你要不願意就不去!」
小娟全然不理會他,她這時突然很想家,很想媽媽,她知道媽媽也一定很想她,這些天她不敢打電話,怕家裡要她回去。
她的腦海裡也出現曹蒙的面孔,想起那片大海,想起那個夜晚。
「你要是不願走,就先在這兒住。」麻木不仁的黑哥,顯然不會理解小娟在想什麼。
想到那大海,她止住了哭聲,她看見了飛翔的海鷗,她看見了日出的彩虹,她看見曹蒙在向她微笑,在向她招手。
「小娟,我得走了,不願去你就不要去了,不過也別走了。」
「不!我去,什麼時候?」小娟一翻身坐起來,用手擦了擦眼淚,像是在賭氣,又像是很認真的樣子,事實上:她想『自殘』一次。
「寶貝,你太好了。」黑哥想去抱抱她,小娟用手把他推開。
「那我走了,下午5點我回來接你,到時候你就說你是大學生,在我們公司上班。」
「你走吧!」小娟不看他冷冷地說。
黑哥僵硬的吻了她一下,哼著小曲就走了,完全不理會她的感受。
小娟擦乾眼淚,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莫斯科不相信眼淚。記住!眼淚也救不了你,沒人會可憐你的!要想改變這一切,就必須要靠自己。懂嗎?齊美娟!」
小娟用自說自話的誓言掩蓋心中的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