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歆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霓虹燈閃爍,不眠的繁華。
打開房門,蘇馳還沒有回來,開機一看,有無數的未接來電,清一色的名字——蘇馳。她有些心虛,回撥過去,過了許久,都無人接聽,她以為他不會接了,剛要掛,那邊傳來了「喂!」
聲音有些朦朧,聽不太真切,有混雜著重金屬交響樂的雜音,更加嘈雜。
「蘇馳,是我,你在哪?」
他沒有回答她,手機就這樣通話,她只聽見嘈雜的人們的叫聲,唯獨沒有他的,她有些生氣,闔上手機,就洗了澡,吃了安眠藥,她的頭髮還有些濕,也懶得再吹了,就上床睡覺了。
睡到半夜卻被莫名其妙的壓醒,她覺得肺裡的空氣全都被擠走了,悶的難受,她聞到熟悉的薄荷味夾雜著陌生的香水,還有濃郁的酒味,她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卻意外的被阻止了行動,她想叫,嘴唇卻被堵住。想掙扎,卻被壓制的不得動彈,睡衣早已被扯爛,她不停地扭動拍打,仍舊無法逃離,她從未這樣害怕絕望過,嚶嚶的哭泣。淚水滑過嘴角,流進了蘇馳的嘴裡,苦澀的難以下嚥。
他忽然鬆開了對她的牽制,在床前軟榻上坐下,點了一支煙,她拚命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她知道他一直有抽煙的習慣,但是她從未在自己的面前抽過,煙頭上的火焰反射在他的臉上,表情看不清,只是煙味煙嗆得她有些咳嗽。
他掐熄了煙,開口:「你今天去哪兒了?」
她抬起頭:「只是和一個朋友出去逛逛。」
「別忽悠我。」他的語氣冷峻,帶著些許怒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湯泉勾三搭四,去了趟美國,倒是放浪了許多。」
「我沒有。」她有些氣急,「是你今天早上撇下我獨自一人,我才會遇到湯泉,你不要血口噴人。」
「你倒有了借口了。」他怒極反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你想要報復我,報復甦氏,在我這下不了手了,改勾引湯泉了,只是你高估你的美人計了,湯泉早就有了美嬌娘,你充其量,也不過只是當個小三罷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心會被這樣硬生生的拆開,她只覺的有些恥辱。她的雙眼模糊起來,天與地都搖晃起來。她只能發出喃喃的聲音:「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她沒有勾引過誰,也沒有想要將誰拉入著無敵的漩渦,她即使報仇,也只希望下地獄的只有自己而已,她不像他,會拖著所有無辜的人陪他一起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