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瘋女人拿刀砍她的一幕,再次上演,不過此刻她手裡沒有拿刀,應該危險要少許多,但是看見那張牙舞爪的臉,她的心裡,口中倒抽冷氣,她開始膽怯了,要見她到底是錯是對。
巧兒看見跑過來的,老劉跟張嫂就大叫,「大漢你跟張嫂在幹嘛?怎麼那麼磨嘰,還不快過來幫助新夫人」。
老牛張嫂一聽心裡,輕鬆了半截,看來巧兒還沒有發現,否則不會問他們兩在幹嘛了,心裡踏實了許多,然後大漢去拉瘋女人,張嫂去幫巧兒。
瘋女人一看大漢來擋她,心裡的怒火高漲,看了一眼護著狐狸精的張嫂,「一對姦夫淫婦,還不給我滾開,否則我就告訴林浩,你們兩的事,讓他亂棒打死你們」。然後就是恐怖的大笑起來。
大漢有心裡一驚,難道被這個瘋女人聽到了,但是還是阻擋著,瘋女人去攻擊新夫人。
張嫂膽怯的看著老牛,心裡也害怕,被瘋女人知道,很跨就會傳在少爺的耳中,他們兩就慘了。
苗露露猜到了,剛才床上的那對男女,正是老牛跟叫張嫂的女人,瘋女人看見了,所以才以此威脅他,而她也看到了,如果眼前的境況有變,她也不怕,她也有籌碼。
「大漢張嫂,那個瘋女人說的什麼事啊?」
老牛張嫂臉色大驚,苗露露一看,也是為他們兩捏了一把汗,「巧兒快點趕走瘋女人吧,從瘋女人嘴裡說出來的話,你也信嗎?」苗露露為老牛張嫂打了圓場。
他們兩一聽,心裡更加踏實了,還好新夫人也沒有看到,也是一個瘋女人的話,肯定沒有人信,這樣也好,還是力挺新夫人。
很快瘋女人被老牛,張嫂巧兒一起制服了,然後給她注射了鎮靜劑,苗露露看見他們所作的一切,心軟了,她很同情眼前,那個神情木然的女人。
她應該沒有瘋,而是被她們說瘋的,她肯定在這裡,受了很多的委屈,儘管住著富麗堂皇的洋樓,當時卻受著瘋人一樣的待遇。
在她看來所有的一切,都很荒謬,既然是一個單純的,不比他們重視的瘋女人,幹嘛不趕她出去,或者送她去瘋人院,還要在這裡配給她下人,看護她,照顧她,還讓她住在這麼豪華的這裡。
在張嫂跟巧兒送瘋女人。近了瘋女人的專屬房間後,她也跟了進來,她看見這個女人房間裡陳設的一切,不是瘋人該有的,也不是瘋人能有的起的,高檔的傢俬,簡約而大氣的裝修,還有乾淨有序的陳設,還有花瓶中那束束,帶著露珠跟清香的鮮花,飄散在房間裡,濕濕的潤潤的,香氣宜人。
這些不是這樣一個瘋人能做得到的。
就算不是她做的,而是下人做的,一個真正的瘋人肯定會,毀壞這裡的一切,而她的房間應該就是一個,凌亂的,骯髒的,臭氣熏天的房間,讓人望而止步的。
苗露露看著這裡的一切,感覺有點喜歡這裡的簡單,溫馨、還有安靜,如果她是這個瘋女人,一定會感激,賜予她這裡一切的主人。
苗露露走近那個瘋女人,看見她木然、空洞的表情,而那個女人也在專注的看著她,打量著穿著睡衣的女人。
苗露露對她很友好的,笑了一笑,「你好,我叫苗露露,你叫什麼?能告訴我嗎?」然後伸出友好的手,等待著瘋女人的手。
那個女人此刻鎮靜下來,好似沒病的好人一般,但是從她那骯髒的小臉上,怎麼看,也像一個髒著臉的叫花子。
那個女人專注了,看了苗露露好一會,然後拿起癱軟在身體一側的右手,突然看見她手上的污垢,在看看苗露露白皙的嫩手,失望的甩了下來,然後跌坐著床上。
苗露露看到了她的落寞,感覺到了她的自卑,也坐到她的邊上,然後用眼神示意巧兒她們一夥下去。
巧兒她們在向苗露露,投去一束擔憂的目光後,得到苗露露的否認後,關上門出去了。
瘋女人呆傻的坐著,無神的眼眸盯著紅木地板上。
苗露露在確認巧兒她們走後,握著瘋女人的手,看著她抬起的呆滯眼神,此時針劑後的鎮靜,看不出昨夜的那股跋扈跟囂張,空洞的無神的眼眸中,似乎略帶著些憂鬱。
「告訴我,好嗎?你叫什麼名字」?苗露露的語氣中,帶著些央求。
「丁霞」語氣冰冷的要凝結,苗露露呼出來的氣息。
苗露露心裡一愣,然後開始緊張起來,眼中頓時一陣驚愕,她就是丁霞,就是嚇人口裡的丁霞嗎?
她怎麼會是這樣的?怎麼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難道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嗎?還是?到底她身上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你為什麼會住在這裡,他們為什麼要把你關起來啊?」苗露露很好奇的問著。
丁霞木然的看著眼前,這個和藹的女人,秀眉平靜的舒展著,杏眼明朗,不帶一絲的虛偽,一絲危險的氣息,嫩白的肌膚,沒有一點瑕疵,白淨的讓人嫉妒。
丁霞忐忑的心,恐懼的心,平靜了些許,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專注的看著,眼前這個讓她著迷的女人,好比一副水墨畫,讓人無法割捨,目不轉睛;好似一個迷人的芭比娃娃,讓人心生愛慕之情。
苗露露看到,她那專注的樣子,好似一個迷茫的孩子,被一個好奇的物品,吸引住了眼球,讓她聚精會神,目不轉睛,少了讓別人望而生畏的恐懼和厭惡。
這種感覺,讓苗露露對她產生,莫名的疼惜,愛憐,丁霞淺藍色的眼眸中,一潭碧水激盪著,搖曳著,但是激盪著的碧水,卻泛著一層層的渾濁,好似她有很沉的心思,都藏在她那渾濁的眼中,讓人捉摸不透,卻很想猜透那層渾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