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些東西後,劉嫂安頓苗露露休息,說要去叫少爺林浩。
苗露露一聽林浩的名字,變了臉色,一臉的驀然,「不用了,我不想見到那個男人,我只想好好的休息會了,你出去吧「然後蒙上被子倒頭大睡。
劉嫂見她對少爺很反感,不想見他,而她又在生著病,所以你見就不見了吧,儘管浩兒說她醒了來,叫他,看來沒有叫他的必要了。
劉嫂輕輕的掩上門,離開了。
苗露露在被子中,聽到了輕輕的掩門聲,知道劉嫂走了,然後拉下了被子。露出了腦袋,委屈的淚水,已經濕了臉,晶瑩的水滴,還在黑色的羽翼上打著哆嗦。
她用雙手摀住眼睛,安靜了一會,然後撲閃撲閃的閃動了幾下眼,安慰了下淚水,靜靜的看著天花板,她漫無邊際的想著,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個地方,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那個惡魔。
忙完老黃喪事林浩,急急忙忙向客房這邊趕過來,他還牽掛著苗露露,不知道她又沒有醒來,一聲說她驚嚇過度,而休克,沒想到那個女人的膽子還真小。
還沒有到達門口,就碰上了劉嫂,反而被劉嫂攔住了去路。
「浩兒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露露怎麼不想見你「。
林浩霎時一愣,「什麼露露?」
「就是你帶回來的丫頭,你告訴我她叫聶媛媛,但是她讓我叫她苗露露,到底怎麼回事?」劉嫂質問林浩。
「劉媽,你別再聽她胡說,她確實是聶媛媛沒錯,唉,算了算了,你愛叫她什麼叫什麼,她醒了沒有啊」林浩很在乎她。
「醒了,但是不想見到你,這不剛吃了一點點,睡下了,我看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了,這丫頭心裡憋著氣裡,這回進去,反而起不到什麼作用,告訴劉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或許我可以幫到你」。
林浩聽劉嫂這樣一說,他心裡有點難受,他們之間的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他也不知道怎麼說,女個女人不願見他,有她的理由,而他對她最大的虧欠,就是深深的傷害了她。
他靜靜的看了看劉嫂,「劉媽,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估計是驚嚇過度引起的吧,過幾天應該會好起來的,我先去工廠了,你好好照顧她吧,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林浩轉身離開了。
他獨自走在路上,心裡莫名的不安,他感覺那個女人,在一點點的遠離他,想要逃避他,還不想見他,而她很想看看她,很想知道她恢復的怎麼樣,但是他卻沒有要見她的理由,她歲面對的一切,都是他贈與的。
好幾天了,苗露露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在客房裡休息,劉嫂則是隨叫隨到的伺候著她,苗露露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自從被惡魔帶來,這有這幾天她才最安靜,她才最自由。
惡魔自那次綁架事件後,並沒有去看她,不看也罷,她不稀罕,她只想離開他,儘管現在沒有離開,但是保證她看不到他,也是一種幸福。
劉嫂看著一臉木然的苗露露,有點心疼,「露露你還是出去,走走吧,這麼多天了,還是出去散散心,心裡也舒暢些」。
苗露露看著一臉真誠的劉嫂,知道劉嫂對自己好,但是她不想出去,她怕她見到林浩,她不想見到他,那個飛揚跋扈,自私自大的男人。
「還是出去走走吧,我知道你是怕見到浩兒,丫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總是要面對的,打開心結就好了,出去走走吧」。劉嫂再三勸說。
苗露露看在劉嫂,好心為她著想的份上,她還是答應出去走走了,吃過晚飯,夕陽西下時,她獨自一人來到了客房後面的海邊。
她凝視著無邊的浩瀚,看著西下的殘陽,心裡惆悵起來,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她想起了林瀚,想起了忙恩弟弟,她摸了摸眼角了淚水,婆娑的眼眸不在模糊,依舊凝視著遠方,或許還的對面,就是她所想念的人,但是她所思戀的人,不知道她就在海的對面。
她傷神的低下頭,不輕易間看見了,手腕上的,那串不規則的珍珠,想起林浩對她的羞辱,她摸著那串珍珠,有點心痛,珍珠是美好的,珍貴的,但是由於養殖的時候,發育的不好,光澤亮度,成分什麼的,不過關就被淘汰,就會被扔棄,就會被厭惡,但是珍珠她自己發育,跟完善的辛苦,又有誰能知曉。
同樣的人也一樣,一個被認可的人,她就會得到別人的擁戴,別人的疼愛,而一個不被認可的人,只會被人無情的唾棄,羞辱,然後踩在腳底下,從來不會顧及她們內心真實的感受。
想到此處,她的眼角又多了一行淚水。
遠處大樹底下的林浩,靜靜的看著她孤單的身影,處處散發著孤獨,陰冷的氣息,他的心很痛,他多麼想上前,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一個熱熱的香吻,但是他卻不敢,因為他深深傷害了她。
她顫抖著的雙肩,控訴著她的難過,錐刺著他的心房,她落寞的身影,訴說著她的估計,刻劃在他無情的血肉上,心疼不已。
林浩沒勇氣走過去,沒落的轉身,準備要回去,剛走了沒有幾步,就看見站在客房後面的劉嫂。
劉嫂有鼓勵的眼神看著林浩,示意讓他過去,然後轉身就走了。
或許因為劉嫂的鼓勵,林浩突然感覺信心百倍,勇氣大增,他返回身走向了苗露露。
「回去吧,海邊傍晚溫度降的很快,眼看快要起風了,你還是回房間吧」林浩關切的一語。
苗露露忘情的傷感,根本不知道後面什麼時候,多了一道人影,並且是她恨其入骨的林浩,她一聽是他的聲音,也不感覺不驚不喜,無憂無惱,只是靜靜的看著不語,根本不想理會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