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璐璐用眼神的餘光掃射著,瀰漫著霉味的房間,破敗不堪,無比簡陋,尤其她現在坐著,剛剛睡過了的床板,她在鄉下都沒有見過這種木板,好像是垃圾堆裡撿來的,她無賴的搖搖頭,簡直不可思議,世上還有這等落魄的地方。
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幕,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問自問她這是在那裡,她應該在花店才對,不應該在這種鬼地方。
好歹她也是在姑父家長大的,也算是半個大家閨秀,怎能淪落在這等地步。
看看她身上那件她最喜歡的蕾絲T穴,左一塊塊,右一坨坨,不是灰就是土,好像還有油膩,髒兮兮,看見就噁心,這可是她攢了好久的錢,才狠心買下的,一天都沒有穿上就報廢了,太蛋疼了吧。
嘴裡嚶嚶嗚嗚就是一陣亂嗚咽,雙手不住的亂抓髒處,恨不得吧那些骯髒都扔掉。
再看看地下的小蛇,仍舊一動不動,綠綠的小腦袋,前後屈伸著,看似要功又縮回去,看是後退,但又在向前傾。
「你到底要幹嘛?伸伸縮縮的,累不累,你不累我累,睡在這裡腰酸脖子困,我要回家了」苗璐璐故意說的這麼輕輕鬆鬆,她聽說過恐懼的動物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你越怕它,它就越有征服你的慾望。
就好比眼前的這條小蛇,身體雖小,它你蠻力卻是無可估量,只能用這種緩兵之計,分散它的注意力,然後溜之大吉。
她畏懼蛇的程度,大於她跑的衝動,非常想跑卻被心中的懼怕打倒了,只能僵持著。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苗璐璐肚子「咕咕咕」的叫了幾聲,她幾乎沒有耐性了,「要殺要剮,你到給個說法,我沒有耐心更你一起豪,早上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吃東西」。
她一向不會跟自己的肚子過不起,今天是個例外,為了那冰窖男人去買花,沒有顧上吃飯,眼見那條小蛇沒有動靜,還是跑為上計。
跳下床板,以百米的速度衝向那扇矮小的門扇,拉倒把守就用力退,沒有推開門不說,額頭還撞到門扇上,揪心窩子的疼,「shit,難道不是推的,是拉的」。
揉揉刺疼的額頭,使勁一拉,「哎呦」更悲壯了,一個快裂開了花,奶奶的真是活見鬼,一骨碌爬起來,真是活見鬼,推不開拉不開,到底是什麼奇怪的門。
苗璐璐她怒火湧上心頭,清澈的靈目中帶著怒意,有種被耍的感覺,到底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竟敢這樣對她,瞅見牆角邊的一塊石頭,撿起來凶狠狠的朝門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