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策馬奔騰於兩地交界處,黃沙滾滾,夜霧迷濛,分不清前方的道路。喬宇軒騎著軍營中的戰馬,狂奔於這無邊無際的長夜之中,只想著,早點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婉兒,我就快到你的身邊了,你知道嗎?
倚立窗前,林婉若心裡一片灰涼,三天了,為什麼,他的信,還沒到呢?原以為,自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有了他的信,就像是從絕處之中又重生了一樣,可是,為什麼,偏偏在此時,卻斷了音訊呢?林婉若不禁歎了歎氣。
「天冷了,穿件衣衫,小心著涼。」身後,喬宇楊細心的將一件貂皮長袍蓋在了她的身上。
林婉若冷冷地將它脫下,稚在一旁。
「婉兒!」喬宇楊終於忍不住道:「你究竟要我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都三年了,我一直都答應你,不再碰你半分半毫,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你就是不願意再多看我一眼?」
「走開,我不想看到你,滾出去——」她的態度依舊冷淡如冰。
「婉兒——」
「滾出去!」林婉若抄起一個瓷杯便往喬宇楊砸去。『彭』的一聲,青花瓷的茶杯應聲,碎了一地。
「好,我走我走!」見她依舊態度強硬,喬宇楊只好作罷,轉身退出門外。
見喬宇楊離去,林婉若終於無力地癱軟在地。宇軒,婉兒究竟要等到何時,才能離開這,是非之地?
忽然間,一陣清脆的笛聲緩緩傳入屋內,林婉若猛地一陣,騰地站起身來細細聆聽。
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菊花開,菊花殘。塞雁高飛人未還,一簾風月閒。雲一渦,玉一梭。澹澹衫兒薄薄羅,輕顰雙黛螺。秋風多,雨如和。簾外芭蕉三兩窠,夜長人奈何。
長相思?長相思!是他,猛地打開窗門,她興奮地往外衝去。遠遠地,便望見了遠處,那座破廟裡,徐徐升起了一盞孔明燈,虛弱的微光瞬間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她欣喜地向裡走去。
誰弄弦,獨坐幽篁裡 霜滿天,看月華如洗 樽中酒已滿溢 傾灑盡,往事微醺讓人沉溺
思華年,憑欄高樓倚 雨絲連,簷下雙燕棲 蓬山遠書難寄 徒歎息,夜夜與君相逢夢裡
縱繁華萬千,刀光劍影迷 卻沒能讓我把你忘記 前塵沒前路,逝者盡逝去 生別離卻令我長相憶
誰弄弦,獨坐幽篁裡 霜滿天,看月華如洗 樽中酒已滿溢 傾灑盡,往事微醺讓人沉溺
思華年,憑欄高樓倚 雨絲連,簷下雙燕棲 蓬山遠書難寄 徒歎息,夜夜與君相逢夢裡
縱繁華萬千,刀光劍影迷 卻沒能讓我把你忘記 前塵沒前路,逝者盡逝去 生別離卻令我長相憶
縱繁華萬千,刀光劍影迷 卻沒能讓我把你忘記 前塵沒前路,逝者盡逝去 生別離卻令我長相憶
前塵沒前路,逝者盡逝去 生別離卻令我長相憶
思華年,憑欄高樓倚 雨絲連,簷下雙燕棲 蓬山遠書難寄, 徒歎息,夜夜與君相逢夢裡
蓬山遠書難寄, 徒歎息, 夜夜與君相逢夢裡
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對眼相望,欲訴卻無言,只留朦朧淚眼。
「婉兒,過得好麼?」喬宇軒開口問道。
「我好想你——」忍不住將他緊緊地抱住,林婉若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這樣的發洩,她憋了許久,又苦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