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島宮殿大廳內。
「諸位到來,真是令這裡蓬蓽生輝!」正座上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捋著自己整理得很考究的短鬍鬚笑著說道。
大廳兩側的座位上面,從左邊第一個是行劍天彩霞殿掌殿人趙澤路,第二個是承天宮白金堂堂主藍媚兒,第三個是黑衣會副幫主邢天正。右邊座位上第一個是奭劍山莊二莊主皇甫明澤,第二個是落水寨三寨主公孫烈,最後一個是回天社右尊者邱少梁。
大廳之內除此七人之外,再無他人。
「呵呵,王爺說笑了,能夠來這裡乃是我們的榮幸呀!」皇甫明澤臉上又掛上了他那種一貫的笑容。
聽皇甫明澤這麼一說,正座上的中年男人臉上顯出了些許紅光,俗話說得好呀,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不是嗎!
「哈哈,」被稱作王爺的這位正是宋國皇帝的親叔叔,安逸王趙奢,趙奢大笑著端起酒杯,酒杯是玉杯,酒是瓊漿,「諸位,請滿飲此杯!」
六人也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三杯酒下肚,眾人臉上微微見紅。
安逸王趙奢笑著說道:「本王先是要感謝諸位仙家,能夠不嫌棄本王,呃,」安逸王趙奢轉頭向左邊三位代表說,「雖然現在國事比較緊張,但是並不影響我們的大事,其實本王一貫的觀點就是,開通互市,自由貿易。無奈,小皇帝剛愎自用,本王也是無能為力呀!」
趙澤路抱拳道:「多謝王爺的美意,就像您說的一樣,我們這些方外之人對於國事是不干涉的,」說話的時候,眼睛在落水寨和奭劍山莊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是陛下以及諸位皇帝的事情,我們這些清修之人如果心念俗世,又怎麼能修成大道呢?你說是不是呀,公孫先生?」
公孫烈老臉一拉,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並沒有說話。
奭劍山莊二莊主皇甫明澤陪笑道:「趙先生說的沒錯呀,清修之人就應該六根清淨才對,不然的話是不能修成大道的。」
「呵呵,三位此言甚是,」安逸王趙奢大笑,「本王雖然沒有慧根,不能修仙,但也是存著一顆與世無爭的心吶,本王常常閉門冥想,思己思過,就是想要靜心養性,聊以養生。不過,雖是如此,有些時候本王也經常夜不能寐,找了很多御醫,他們都說沒辦法。」
「依在下看,」回天社右尊者說了話,「王爺這是思慮過多造成的,應該多多休養!」
「邱先生此話怎講?」安逸王趙奢問道。
「俗話說,勞心者不寐,勞力者不食。」邱少梁笑道,「意思就是說,憂心天下的人往往夜不能寐,而整天為了生計奔波勞力的人,往往吃不上一口飽飯!」
「哦,本王還是不明白先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呵呵,」邱少梁站起來,在大廳裡面走了一圈,「曾經有這麼一個漁夫,他整天想著做皇帝,因為每次他見到的皇帝都是,百官簇擁如眾星拱月一般,而且皇帝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讓他很是羨慕。
「有一天,神仙知道了這個漁夫的事情,特意下凡來幫他完成夢想。這下漁夫真的當上了皇帝,然而他要面對的是一大摞一大摞看不完的奏章,一件件一樁樁處理不完的事情。每天漁夫都過得暈頭轉向。過了一個月,漁夫開始像神仙哭訴,他不想當皇帝了,他開始嚮往原先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方式,每天打打魚,曬曬太陽,不也是很好嗎?」
邱少梁說完這個故事,看著安逸王。
「先生,你這個故事的意思是說,本王心裡面總想著很多表面看上去很美妙的東西,而實際上卻非表象那樣的美好!」安逸王點點頭,「先生這句話,真的點醒了本王。本王心中還真有這麼一件事情,困擾著我!」
「王爺大可以說出來!」公孫烈咧著嘴笑道,「也許我們能幫上忙呢?」
公孫烈和皇甫明澤對視一眼,眼神中流露出異樣的笑容。
「我怎麼知道?」蕭炎松納悶,「誒,這種事情不應該問我呀?」
「不問你問誰,」卓一壺道,「你不是號稱江湖百曉生嗎?」
「去一邊去,」經過幾天的相處,卓一壺發現蕭炎松還不是那麼差勁兒,「我說的是關於,嗯嗯,那方面的事情,咳咳,其他的事我怎麼知道?」
「那方面?」卓一壺眼眉一挑。
「我說你真是老不要臉!」蕭炎松笑罵道,「不過我倒是聽江湖中人說,趙勝,也就是宋國皇帝的叔叔在宋國雲南大理發現了一處礦脈,據說竟然是水屬性的變異屬性冰靈石礦脈!」
其他四人聞言,都是一驚,現在水屬性的靈識在五種屬性的靈石中很是稀少,幾乎快要趕上相剋屬性的伴生靈石的稀有程度了。
「這可是天外橫財呀,他一個小小的凡人能保得住嗎?」周問萍問道。
「嘿嘿,丫頭,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卓一壺笑道,「修仙界明文規定,修仙者不得干涉凡人的事務,若是有誰違背了這個規矩,那是要受到上界的修仙者懲罰的!」
「你說的是靈界?」周問萍驚訝。
「對呀,所以你要是得罪了什麼人,找一個權力大的凡人,倒是可以保護你呦!」說著話,卓一壺看了一眼前面的凌雲峰。
「什麼,竟然有這種好事?」蕭炎松也很吃驚,「我怎麼都不清楚!」
「你清不清楚有什麼關係?」卓一壺笑道,「只要你爹不和你斷絕父子關係,你還是很安全的!」
蕭炎松的爹爹蕭南敬是金國的兵部尚書。
「這麼說來,其實六大派本沒有必要經過崇明島,只是因為這裡是安逸王趙奢的地盤!」走在前面的凌雲峰停下來說道。
「嗯嗯,看來六大派和趙奢有貓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