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凌雲峰問道。
「真的是寶貝啊!」柳筱雨非常興奮。
凌雲峰心裡笑道,你個小丫頭怎麼會分得清楚這其實是一株十幾年的靈芝草催熟的,估計連你老爹都分不清楚。「那當然,也不看是誰找到的!」
「哼,要不是我的那張地圖,你也找不到!」柳筱雨揚著小下巴,說道。
「是是是,你厲害,行了吧!」凌雲峰笑著坐下來,「好了,東西既然是真的,那麼,我們說好的好處·····」凌雲峰眼神突然曖昧起來,「怎麼說?」
柳筱雨聞言,雙頰泛紅,低著頭輕聲說道:「你說怎樣便怎樣!」然後忽然轉過身去。
「那好,你能帶我進入彩霞殿嗎?」
柳筱雨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全都準備好了,就算凌雲峰提出那種非分的要求來,柳筱雨也準備好了答應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相處,加上那天晚上凌雲峰對自己的照顧,不顧生死地替自己尋找靈芝草,她的一顆柔軟的小心臟早就被凌雲峰融化了。
想到這些,柳筱雨自己都禁不住一陣臉紅,暗自責怪自己沒有出息,不知道害羞,竟然胡亂想這些事情。正不知道凌雲峰到底提出什麼要求的時候,只聽見凌雲峰說道,想要自己帶他進入彩霞殿,一時忍不住一陣失落。
柳筱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失落感,是因為他沒有提出那種要求,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反正柳筱雨心裡有種莫名的失望,忽然覺得他對自己那麼好是早有預謀的。
「你說什麼?」柳筱雨秀眉微蹙,皓齒輕咬朱唇,「你說什麼?」
凌雲峰見她雙目含淚,急忙解釋道:「筱雨,你先別哭啊,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麼,有什麼可以解釋的,你不用解釋,我也不想聽你的解釋!」柳筱雨哭喊著,扔下靈芝草,跑開了。
凌雲峰沒有追上去,右掌狠狠在桌子上一拍,整張桌子頓時崩碎!
此時,客廳外面的走廊上,楊毅屏住呼吸慢慢離開了。
第二天,柳筱雨沒有來,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了第十天上的時候,柳筱雨都沒有露面。凌雲峰這段時間也沒有回青龍殿,在自己的煉丹室裡面呆了五天,將從山洞裡帶回來的幾種藥草配成丹藥,煉製完成,裝進小瓷瓶裡,收好了。
凌雲峰走出煉丹室,稍稍安排一下,告知僕人自己中午不回來了,然後走出了自己的莊園。來到大街上,隨便看了看,熱鬧的卞朔城大街上,修仙者的數量明顯增多,到處可見三三兩兩的散仙者成群結隊地閒逛。
凌雲峰方才想起來那天黃清說的行劍天招收弟子的事情。遂來到一處茶攤前面,找了個陰涼的位子,叫了一壺茶,剛倒上一碗茶準備喝的時候,路邊飛奔而過一匹高頭大馬,前蹄躍起,驟然停在了茶攤前面。
路邊的行人一個沒有注意,被馬驚嚇,正好撞在了凌雲峰所在的桌子上,將剛剛沏好的一壺茶撞翻在地。路人見狀,臉色立時慘白,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賠禮。
馬上來人跳下馬來,凌雲峰抬頭看去,只見那人身高七尺有餘,膀闊腰圓,方臉闊口,天庭飽滿,滿面虯髯。那人一見到那個路人跪了下來,登時氣煞:
「奶奶的球球,你個大哥跪什麼跪,這勞什子茶水是俺打翻的,要跪也是我來跪,你閃開!」大漢說著話一隻手將那個路人提起來,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時的凌雲峰,「你這小哥,茶水多少錢,我賠給你就是了,幹什麼讓人跪下?」
凌雲峰一臉無奈,笑著說道,「你這大哥,哪只眼睛看見,哪只耳朵聽見我讓他跪下了,明明是他自己跪下的!」
大漢聞言,扯了一下那個路人,「你這大哥,你說實話,是他讓你跪下的,還是你自己跪下的?」
那個路人摸摸腦袋,想了一會兒才說道:「好像,這個,好像是我自己跪下的!」
「你這大哥也當真奇怪,好端端的幹什麼給人下跪,難道你很喜歡給人下跪?」大漢問道。
「這個,我不是喜歡·····」那個路人被大漢一雙虎目看得瑟瑟發抖,幾乎又要跪了下去。
「好了,你走吧!」
路人聽到凌雲峰這句話,撒丫子一溜煙不見了蹤影。然後凌雲峰換了一張桌子,讓小夥計重新沏上一壺茶,招呼大漢一聲:「這位大哥,走路乏了,來喝一杯茶水再走不遲!」
大漢見凌雲峰只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娃娃,說起話來卻甚是老道,不禁來了興趣,「好哇好哇,俺正好口渴得緊!」然後胡亂扯了一把長凳,坐在了凌雲峰對面。
茶水上來,凌雲峰為其倒滿一大碗,推倒大漢跟前。大漢二話不說,端起來便喝,剛沏的茶水很燙,還冒著熱氣,只見大漢隨便吹吹,然後三幾口就喝光了。喝完之後,滿頭大汗。他撩起長衫胡亂擦了一陣,四下望望。
凌雲峰笑道,「這位大哥,想必是餓了,走,咱們換個地方!」
大漢一聽,喜道:「甚好,甚好!」然後拿了自己的包袱,牽了自己的馬跟著凌雲峰來到了一處酒樓。馬匹交與店小二,二人走進大堂,找了一處安靜的位子,坐了下來,凌雲峰叫了幾樣下酒的菜,一罈好酒,十來個饅頭。不一會兒酒菜上齊,大漢也不客氣,埋頭吃了起來。
風捲殘雲之後,大漢滿意的打幾個飽嗝,摸摸鼓脹的肚皮,對凌雲峰抱拳說道:「這位小哥,實話跟你講,在下身上身無分文,不過這頓飯俺絕對不會白吃的,等過幾天俺有了錢,一定還你!」說著話,拿起東西就要走。
凌雲峰笑道,「這位大哥,這麼著急走幹什麼?我還有事呢!」
大漢聞言,臉色微變: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飯也吃了,酒也喝了,要是眼前此人讓自己做些雞鳴狗盜之事,該如何是好?罷了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且看他拿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