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再次歸入平靜,在天劍峰青龍殿呆了八天之後,凌雲峰終於回到了一線天峽谷。夏季即將過去,山谷之中慢慢換上了一襲黃衫。凌雲峰邁著小步子,緩緩走在山谷之中,耳邊山風刮過,掠起鬢角一縷髮絲·····
正好吹到小猴臉上,本來小猴目光鎖定了山上的一顆紅得發紫的山果,無奈凌雲峰的頭髮總是打在他的臉上,小猴抓了幾下發下沒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吱吱叫了幾聲,從凌雲峰的肩膀上躥了下去,跑進山裡。
凌雲峰不管小猴兒,逕直的走到了小河邊,目光落在了河邊的一座小樓裡。小樓分為三層,猛地一看甚是簡單,但仔細觀瞧卻發現匠心獨運之處。
凌雲峰當然非常歡喜,這座小樓比之於自己先前住的草房子可強多了。凌雲峰快步走進去,小樓裡面非常寬敞,一層中央放著一張八仙桌,角落裡面有一些瓶瓶罐罐,那些是自己原先房子裡面的東西。凌雲峰轉而上了二樓,二樓有三間房間,是居住用的。轉了一圈,在一間相對明亮的屋子裡面,發現了自己的鋪蓋卷整齊地鋪在床上。凌雲峰笑著想道:這個師兄還不錯!
然後便上了三樓,三樓是煉丹室。中央一個大丹爐,四周放著幾張小桌子,各種研缽,陶罐,瓷瓶等等。凌雲峰走到窗戶前面,眼前變得異常開闊起來。山谷裡面的景色一覽無餘,初秋的山谷別有一番情趣。
「啊,終於開始正常的生活了!」
這一天晚上,凌雲峰早早的睡覺了,因為第二天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二天早晨起床,凌雲峰來到小樓後邊的廚房,簡單做了早餐,吃了之後便帶上小猴出了山谷,來到了卞朔城。
大街上還是那樣的平淡祥和歡愉的場景,小商販高聲叫賣,彷彿在唱一首首歌曲。穿過幾條街道,凌雲峰來到了寶仁堂。
站在寶仁堂門口,凌雲峰看到了門上貼著一張官府封條,不禁奇怪。凌雲峰走到旁邊的一個小攤,向攤主問道:
「大哥,寶仁堂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被官府封了?」
那個攤主看看門上的封條,又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神神秘秘的說道:「這位小兄弟和神手爺是什麼關係啊?」
「哦沒什麼,就是想來這裡淘換點物件兒!」凌雲峰說道。
「哦,這樣啊,跟你說吧,前幾天神手爺被人殺死了!」攤主小聲說道,說完之後機警地看看四周。
凌雲峰聞言,驚訝的問道:「怎麼回事?神手爺怎麼會被人殺害?」
「說也奇怪呢,人們都說是神手爺過去的仇家所為,嘿嘿,不過我看不盡然!」
凌雲峰見攤主話裡有話,忙拿出幾錢碎銀子,遞到他手上,「大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攤主感覺手上一沉,不漏聲色地將手揣進袖子裡,笑著說道:「這位小哥,前幾日是不是來過一次?」
「嗯,是啊!」
「嘿嘿,我就看你有些眼熟。那天你進去之後,我看到雅莊的趙四爺在門口轉了一圈,你出來的時候不就被他跟上了嗎,是也不是?」攤主笑道,彷彿自己什麼都知道似的。
「大哥所言不差,」凌雲峰眼珠一轉,「你的意思是神手爺的死和趙四有關係?」
「恐怕是和你有關係吧!」
凌雲峰看著攤主臉上的笑容,又塞給他一兩銀子轉身離開了。
一路上凌雲峰不斷思考著。自己和雅莊無冤無仇,趙四兒怎麼會因為自己而殺死神手爺呢?想到這裡,結合著方才攤主的話,凌雲峰終於想到了焚天爐。
「難道趙四兒在打焚天爐的主意?」
凌雲峰右手不自覺地在腰上的布口袋上拍了幾下,然後神色匆匆找了一家藥鋪,將幾樣藥草賣掉,換了些銀子。從藥鋪裡出來,凌雲峰看了幾眼百花樓的方向,最後還是打消了看望琴芳的念頭。便回到了一線天。
晚上的時候,凌雲峰正躺在床上思考白天的事情,突然雙腿一陣痙攣,凌雲峰疼的坐起來,緊接著右手手臂上也傳來一陣灼燒似的疼痛,不一會兒便隆起了三條火紅的疤痕。
凌雲峰大驚失色,「這是怎麼回事?」
凌雲峰撩起褲腿,發現大腿上也有一條疤痕。凌雲峰慌忙運使移經易穴,護住週身經脈,丹田真氣鼓動,遊走一圈,發現施展天星指劍的四條大經脈全部都萎縮了,以至於真氣不能正常通過其中。
發現了這個變故,凌雲峰委實震驚。要知道一個修仙者,如果經脈萎縮,不能使真氣流動,那就相當於廢掉了。凌雲峰大驚失色,此時才明白過來,為什麼這些標記著那種奇怪紋飾的書架上的書籍不能修煉,原來是後患無窮啊!修煉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一旦施展過後,壞處就接踵而至了。
疼痛了一會兒之後,方才緩解。凌雲峰抹一把臉上的汗水,下了床,來到桌子前喝口茶水。
「看來以後這天星指劍還是少用為妙。」
凌雲峰再次運使真氣,在週身遊走,發現好了許多。不過這並不代表這種狀況以後不再出現,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煉些丹藥為好。想到這裡,凌雲峰忍不住一陣歎息。
先前一線天被人燒燬,藥草全部變成了灰燼,凌雲峰沒有現成的藥草,為了比武大會,凌雲峰花掉原來用藥草換來的銀子,從藥店買了很多名貴藥草,煉製了大量的丹藥,短時間內全部服用完了,所以自己的修為大漲。
然而現在,自己身無分文,又沒有藥草,行劍天弟子的月錢只有十幾兩,凌雲峰早就提前透支了半年的月錢了。現在真是捉襟見肘了。
「看來得想想辦法撈點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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