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急得都快哭了,「可是有好多……」
還怕對方不相信,情急之下,慌忙掀開薄被。玲瓏的嬌軀一絲不掛地展現在青年的眼裡,魅惑多姿。
「你……你看。」指著雙腿上鮮紅的血跡,她沮喪害怕地想哭,「這麼多……我會不會死啊?」
艱難地將自己的眼睛從對方身上移開,青年狠狠咳了咳,才緩緩開口,「你放心,呃,絕對不會死的。這是女人的……呃,初夜之後,很多人都會……你懂嗎?」就在看完心理醫生之後,他特意騰出了一些時間看書研究了這一方面的事務。
「是、是嗎?」仍在遲疑之中,不過聽到自己不會死,總算鬆了口氣。
「嗯……」耳根又紅了,青年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向女性解釋這方面知識的一天。
不管怎麼說,靳柔算是安心了下來。
事情發展地順理成章。
或許中間仍有一些波折,不過就在沒人知道的情況下,這兩個人——一個是孤兒,一個是天之驕子——就在慢慢的細水長流之中發展出了戀情。
本以為兩情相悅,將是一場長久,只可惜,世事本就無常。
情深之時,靳柔便會在冷家的別院住著,和冷炎闕一場場纏綿。孤兒院的院長實在太忙,分不出精力來注意她這個已經上了高中的學生,於是,她順理成章地在熱戀之時和冷炎闕住到了一起。
只是沒奈何,情深換來的只是緣淺。
就在兩人關係穩定之時,忽然傳來親生父母找到她的消息!
這已經不止是驚喜,根本就讓她瞠目結舌了!
來不及告訴戀人這個好消息,她迫不及待地翹了課跟著院長去見父母,直到看到藍融沈萬清夫婦,這才知道,她並非是蓄意被丟棄,而是在商業上與藍融一向不和的人偷偷綁走送到孤兒院的。
而她當年丟失的時候,正在國外。莫怪乎藍融夫婦在國外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原來是因為那人費盡周折將她運到了國內,再偷偷地隨意丟到孤兒院門口,從而做了那麼多年的孤兒。
「算是那人有良心,至少我們還能見到我們的孩子。」說到這裡的時候,沈萬清忍不住撲到藍融身上,哭的淚水漣漣。
藍融亦是感概萬千,抱著沈萬清,微微濕了眼眶。
彼時,由於藍千邈剛剛對旅遊產生興趣,跑得不知所向,是以藍融夫婦只是草草地告訴了藍千邈這一消息,就忙不迭地來見靳柔。雖然十多年不曾聽過自家父母的事情,不過畢竟血脈交融,想念迅速取代了陌生,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興奮地告訴了父母有關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生活,再聊了很久,便婉拒了跟隨父母回家的請求,決定第二天再過去。如今天色已晚,她不想戀人等得太久,便急急忙忙往冷家的別院趕去。
哪知道,半路上被一個人擋了一刻。
是孤兒院裡與她關係素來不錯的哥哥,海福只有十八歲,雖然不學無術,在外遊蕩沒有一個正經工作,但是對孤兒院的孩子們一向很不錯,時不時看望大家。可以說,他在孤兒院的人緣還是很不錯的。
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神色微微有些不對,表示想和她聊聊。她一時被和家人重聚的喜悅沖昏頭腦,也沒注意到對方的神色,更沒有想到對方為何知道她出現在這個地方,於是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到了一家就近的果飲店談了會天。
她完全沒有看到窗外一雙陰沉的黑眸,墨地嚇人。
直到晚上九點,才姍姍回到冷家別院。
誰知道,這一回去,就是一場地獄輪迴!
「你知道嗎?他生氣,他不高興,我能夠理解,我可以道歉,可以解釋。可是,他卻連一個解釋和道歉的機會都不給我,就這麼將我毀滅!」
藍千夜眼眸深深,無數的哀傷閃現,過去的回憶太傷人,即使是結了疤,可也始終存在著,無法忽視。
藍千邈已經聽得呆住,「姐……」
「聽我繼續說。」拍了拍妹妹的肩,她重新拾起情緒,繼續講著後面的故事。
靳柔即使柔弱,可是瓷娃娃也有自己的泥性。她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被其它男人侵犯?所以毫不猶豫地,在劇烈的掙脫之後,迅速打開窗,從三樓跳了下去!
「柔兒!」萬萬沒想到,正在二樓往窗外望的眼神正捕捉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冷炎闕頓時不可置信的呼喊,身子瞬間一僵,腦子裡萬念俱灰。
那個人,是柔兒!
柔兒,你何以剛烈至此?!
冒著大雨,渾身僵直,氣喘吁吁地衝去一樓,正看到大雨傾盆而下,那道孤零零的身影渾身是血,虛弱的呼吸著。
「柔、柔兒……」五臟六腑都在痙攣著,他甚至希望,自己現在所看到的都是一場夢,一切都是虛幻的。
唇角臉上都是血,虛弱地呼吸著的女孩,用盡力氣拒絕他的攙扶,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冷笑地殘忍,「你可還是我所熟悉的闕?」
老管家此時匆匆地趕了過來,打著一把傘,不敢相信地望著兩人,臉上凝重地嚇人。
「柔、柔兒,是我……是我錯了。」冷炎闕臉色哀戚,此時,後悔才一點點湮沒他的心湖,一滴滴淚滴到地上,與雨水一起沖刷地乾淨,卻也不敢擅自去攙扶對方,「我……我送你去醫院,請最好的醫生……」
向來冷峻霸道的男人,此時哭的傷心,被後悔糾纏地五臟痙攣,彷彿在下一刻便會窒息而去。
「沒有用了。」已經沒有了求生意思,她的臉極度慘白,聲音飄渺地空靈,「闕,從你做那個決定開始,一想起以前和你一切的親近……接吻也好,做、愛也好,我都覺得很噁心、很噁心。」
青年哭泣的臉頓時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