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立影骨節分明的,帶著腕表的手一揮,架著林媽媽的那個人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
「林媽媽,辛苦你了。進去休息吧。我們大哥為你準備好了桑拿和按摩。」
「這是怎麼會事?」
此刻,簫曉有一種被賣了的感覺。還是被最親的人給賣了。
「你看到的是怎回事就是怎麼回事。」
不由分說,風立影將簫曉一個打橫抱起,然後大步流星的向著一架不斷下降的直升機走去。
「曉,我早就說過,你逃不掉的。你以為當初你要走的時候我不知道嗎?只是想要由著你的性子,讓你過幾天你想要過的生活而已。」
簫曉的兩隻手搭在兩側,歪著脖子。笑容苦澀。
「風立影,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只想說,就算你囚得了我的身,但是,你困不住我的心。我既然能夠逃得了一次,我一定可以再逃第二次。你又何必如此呢?難道不嫌累嗎?」
「累,和你在你一起,怎麼樣都不會覺得累。至於你想和我鬥上一鬥的事情。我,樂意奉陪。」
誰的微笑印染了半天的紅霞,卻把血染江山的畫,剪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枯枝慢芽?為什麼沒有輕溫暖的愛情故事,只有這兵荒馬亂的愛情故事。
直升機呼呼的轉著,穿著西裝的人,一手拉開機門。一手背在背後,深鞠躬九十度到「總裁,什麼都準備好了。」
風立影點了點頭,低頭看著懷裡依舊不願意理他的女人。踩上了鋪排的十里紅妝。白色的運動鞋鞋和紅毯相映成趣。
「曉,心情不好的話,你可以選擇喝點酒的。我為你準備了你最喜歡的紅酒。如果還不能發洩的話,把這個拿去吧。」
風立影在一個盤子裡拿出了一個餅乾。簫曉突然間有了想要笑的衝動。那餅乾的樣式分明就是風立影的模樣。在往盤子裡一看,竟然是各式各樣的風立影。
抓過一個盤腿坐著的風立影餅乾,簫曉狠狠的咬著。「咬死你,咬死你。」咬著咬著只覺得出氣不少。
「這下可是舒服些了?」
灼熱的氣流在耳邊流串。風立影的手指流連在簫曉的耳際和脖頸處,像是在評鑒一件藝術品,卻又帶上了濃濃的情慾。
「不妙。」
簫曉心下一緊。
「風總,謝了你的餅乾,我有些累了。要去睡覺了。」
「怎麼?這麼急?」
風立影一手拉住急切想要離開的簫曉。眼睛一挑。
「是,我就這麼急。和你多呆一秒,我就覺得我骯髒不堪一點。恐怕再和你多呆一會。我就會忍不住想要殺了你。」
空氣凝聚了。兩人的眼神對峙著。空氣視乎就要擦出火花來了。風立影手上的力度大得驚人。簫曉倔強,執拗。
握住手腕上的手漸漸的鬆開了,食指,中指……慢慢的,風立影放開了簫曉。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到「去吧。一會記得來吃午餐。有你愛吃的紅燒牛肉。如果你忘記了訂鬧鐘,我會來叫你的。」
「好,我會記得的。」
簫曉生硬的說著。
背影漸漸消失,我不記得這是一個怎樣的開始。又會有怎樣的結束。我每天都做著一場夢。夢裡,故事情節再發展。我只能跟隨。
「風總,麻煩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找林媽媽。有什麼事情衝著我來就好了。」
簫曉只給了一個背影個風立影。
「你要見她嗎?」
「不必。我現在不想要見任何人。」
話音落。空氣靜。直升機呼呼的起航了。這燒包的男人。用最燒包的姿態把她最愛的人請了回去。
圓頂的別墅,透著後現代的感覺。參天的古木將別墅影藏在了森林之中,不熟悉這裡的人初到這裡就能明顯感到陣陣森寒。
別墅的上空陰雲密佈,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抑和沉重。別墅裡面,壁爐了染著火,牆壁上掛著古老而神秘的壁畫。
男人雙腿交疊,端著一杯比血液還要紅的酒。水晶杯裡泛出冷冷的紅光。刀削般的俊臉,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還有,致命的,罌粟般令人沉迷的氣質。
「媽媽,你來了。」
紅酒還殘留在他的嘴角,幽深的雙眸讓人琢磨不透。
「我來了。風立影也把簫曉領了回來了。現在,簫曉已經很恨風立影了。你,還不準備動手嗎?」
龍耀雨散漫懈怠的說「等她和風立影鬥到筋疲力盡的時候,我就出手。那時候她會流著淚跪在我面前的。那樣,她的心會更疼,她會更加的恨我。當她倦怠了這個俗世,她就會想這要回到生命裡終結的至真。只有這樣,才可以讓她永生不滅。」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靜觀其變。」
手中的紅酒已經去了一大半,酡紅如醉的紅,變幻出血染江山的話。「曉,我要你,不要這天下」
「砰」酒灑了出來,杯子碎了。有那麼一兩顆的碎渣在地上翻騰著打了幾個滾。才安靜的停了下來。
「逆天鏡的事情怎麼樣了?」
知道不能在這件事情上與龍耀雨去做過多的爭論,林媽媽馬上換了一件事情來問,而且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唐斌應該快要拿到逆天鏡了。」
龍耀雨還有一些擔憂。
「曉,該吃飯了。」
房間裡響起了身影卻並沒有見到人。因為風立影讓人在房間裡安了個對講機內型的東西。只要風立影對著手裡的話筒一說話,就算人不去屋子,同樣可以讓蕭曉聽到他說話。
聰明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反抗,什麼時候該順從。
簫曉從來都是聰明的人。
穿戴整齊以後,簫曉面無表情的下到直升機裡設置的飯廳裡,一句話不說的埋頭吃飯。
「我吃完了。你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