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王朝雪車並不顛簸,我們路上幾日我就好的差不多了。」
「玩笑!就是不顛簸哪裡有床上舒服,要事你這樣帶著傷回去,你哥哥一生氣說不定回來找倉冉瑾決鬥了。」
「不會的,只要我沒什麼大事,我哥哥是不會做那樣的事的。他從小就肩負做一個君王的使命,所以懂得取捨,不動聲色,能成大義。」伏連月固執的說。
「這個嗎——」安木青還真覺得伏連月說的是對的「人都是會變的嗎。你不覺得你哥哥也變了。」
伏連月思想了一下:「是有那麼一點。」
「那就是了嗎,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有不想發生的事情發生,我們豈不是罪過了。」
伏連月思想了一下好像有那麼一點鬆動,但是並不苟同:「安姐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說啊!」安木青隨意的說。
「滄王子這麼好,如果你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了你會不會喜歡上他?」
安木青乾笑了一下,這個問題突然讓她想起來撞在倉冉瑾身上那種心跳的感覺了:「怎麼會呢。」
「你在撒謊,你肯定心動過。」伏連月看著安木青的表情。
女人對這點事情敏感到竟然的地步,還是安木青這傢伙不是很擅長掩飾,反正她是說對了。
安木青看著伏連月:「女人很容易因為感動喜歡上一個人,他對我那麼好,所以……」
「所以你就喜歡他。」
「不是,我會補償,但是絕對不會把自己作為補償條件。」安木青很簡單的說。
伏連月卻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何必和安姐姐計較這些。」
「你好好休息吧,經過這件事一切會變的更微妙,我們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的好。」安木青有些擔心的說。
滄皇,皇后和倉冉瑾坐在一起,氣氛有些凝重。
「這件事必須弄清楚,其中牽涉的太過複雜。如果那個人針對的瑾兒,那麼就是我們滄王朝內存疑,如果是曦國公主,那麼意圖就很明顯,就是為了挑撥戰爭。」滄皇很凝重的說「可是不管是哪一個原因後果都不堪設想。」
倉冉瑾點頭:「曦國不會因為伏連月妥協的,現在伏連月也沒有什麼價值了,但是錦書已出,我們滄王朝和曦國再也不能和以前一樣了。」
「那曦國的兵馬可有異動?」皇后擔心起來。
倉冉瑾搖頭:「曦國兵馬有大皇子伏連壁把持,而伏連壁又是一個謹慎隱忍之人,曦國的邊防一直都是固若金湯。」
「看來只好兵戈相向了。」滄皇歎氣到。
「父皇為何一定要這樣做,如若曦國知道實情……」倉冉瑾試探著說。
「如若他們知道實情,我們滄王朝還會這麼安穩嗎?不管是曦國和黎商國都窺探我們滄王朝的珍奇天寶,被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我們滄王朝早已經血染白雪。」皇后怒道。
倉冉瑾也不說話了,其實他覺得伏連壁和李璟存都不是那樣的人,可是什麼樣的人在不發生實質性的事情的時候怎麼會看出來呢?
「只是孩兒已經答應放他們離開滄王朝。」倉冉瑾試探著說。
滄皇和皇后對視了一下,滄皇看著倉冉瑾。
「既然你答應了,就送他們離開滄王朝邊界,但是之後的安全就由他們自己負責。」滄皇有些意味的說。
倉冉瑾看著滄皇,滄王朝的君王,一向玉質冰心,可是父皇剛才的那種眼神讓他有些恍惚,好像不是自己的父皇一般。
「母后聽說你暗中了地網五煞?」皇后簡單的說。
倉冉瑾輕笑了一下:「只是當初聽說那天羅七星名聲甚大,於是尋了五行之人練就地網五煞,不想那天羅七星卻被曦國朝廷所滅,所以地網五煞也就擱置不提了。」
「而地網五煞對曦國的邊境也是異常的瞭解。」皇后盯著倉冉瑾。
倉冉瑾的眼神瞬間便的疏遠和冰冷:「母后恐怕是聽錯了。」
「就算曦國不因為伏連月妥協,但是她還是有用的,所以你要自己斟酌一下。」皇后幾分威脅的說。
倉冉瑾起身施禮:「孩兒告退了。」
滄皇和皇后看著倉冉瑾離開,那一瞬間倉冉瑾週身散發出來的坦然正氣好像把他們襯托的幾分陰暗,讓他們無法言語。
倉冉瑾負手站在皇宮之巔,每一次他糾結的時候都會來到這裡看下面無邊的冰原,如果人的心能如這無邊的冰原,單純,坦蕩,那麼還有什麼能讓人憂傷,可是一切都不是這樣的。
流川的笛聲響起,倉冉瑾閉上了眼睛,今天流川的笛聲中多了些許思念的歡快,大概是因為伏連月吧。他突然睜開眼睛,流川說過一定會把她留下來的。想到這裡他快速的掠下玉嶺,直奔那笛聲而去。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倉冉瑾看流川收了笛子轉身看著他。
「和伏連月有關。」
「是。」
「你懷疑是我?」流川淡淡的說,在他的世界好像沒有什麼激烈的東西,就想他的影子一樣。
「是,你說過你會用自己的方式把她留下來,而且你那麼在乎她在她出事之後你沒有過去看,好像想把自己置身事外。而且護國巫族有能力讓飛箭憑空出現。」倉冉瑾面無表情的說。
「的確,這些足以能讓你懷疑我。」流川笑了一下「可惜真的不是我,當時的情況如果不是伏連月幫你擋了,現在躺在那裡的是你。」
「就算是我,對你也是有利的。」倉冉瑾冷笑了一下。
流川看著倉冉瑾的表情恍然大悟:「你是說,如果出意外的是你,那麼滄王朝皇室便無後繼之人,而我流川,不管怎麼說都有資格。」
倉冉瑾沒有說話,因為流川說的是對的,護國巫族雖無權利,可是地位卻是非同一般,如果他真的出了意外,那麼還有誰比流川更有資格繼承著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