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青看他用了一下勁兒卻又坐在那裡:「你怎麼了?」
「沒事。」倉冉瑾微微調息,讓經脈流暢。
倉冉瑾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過應該距離赤炎山不遠,自己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呢?
兩個人的記憶如果經歷了太多的苦難,那麼就愈加的珍貴,安木青雖然一直認為自己心裡只有伏連壁,可是現在倉冉瑾在她身邊,雖然霸道但是無我的付出,她只能感到內疚,而女人卻往往是那種因為感動而喜歡的類型。
「還要走多久啊?」安木青又餓了。
白熾一般的陽光很刺眼,卻沒有多少溫度,這裡有少見的河流,可是倉冉瑾卻找不到出路。
「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倉冉瑾緊緊的握了握安木青的手,讓她相信。
安木青微微的掙扎了一下還是順從的讓他牽著了,現在兩個人共患難的在一起,心中多少對倉冉瑾多了一份感觸。
失去安木青的消息已經幾天了,伏連壁一個人坐在粟玉閣,他心中有一種恐懼,很害怕失去安木青,可是他沒有辦法,現在安木青已經不在他是視線之內,而且還有一個倉冉瑾在她身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女人,安木青和伏連月現在都在倉冉瑾的手裡,他從未如此被動過。
看著安木青以前畫的奇怪的畫,還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絲線,終於明白了什麼叫思念。
「皇兄。」伏連崎從外面走了進來「聽說皇兄在這裡,就過來問候一聲。」
伏連壁收了一下心思:「皇弟今日怎麼如此閒暇?」
「皇妹不是被皇兄你允許去了滄王朝,皇宮裡也沒什麼好玩兒的,所以來看看皇兄,不知道皇嫂現在怎麼樣了?」
「還好。」伏連壁淡淡的說「難得皇弟掛念。」
「應該的,只是怕叨擾了皇嫂休息一直未敢去請安,今日不知是否合適?」
「也好。」伏連壁站起來和伏連崎一起向東暖閣去了。
羅暉剛給王妃施過針這會兒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休息,一邊的丫鬟也都輕聲經過不敢驚擾。
「這是何人,竟然如此放肆,敢在這裡小憩。」伏連崎看著羅暉生氣的說。
羅暉聽到這樣的話自然是醒來了,不過他還 佯裝小憩沒有起來。
「這是給王妃看病的神醫,想必是累了,我們輕點兒過去吧。」伏連壁小聲的說。
伏連崎有些奇怪他為何對一個郎中如此的禮遇,再看這個人年紀也不大,於是有些狐疑的側身從羅暉身邊經過。
而伏連崎從羅暉身邊經過的時候羅暉的眉頭卻微微的皺了一下。
德蘭納雲正在吃藥,看到伏連壁和伏連崎一起進來微微一動小芝一個不防竟然把藥灑在床單上。
「奴婢該死。」小芝慌忙跪在一邊擦了起來。
德蘭納雲惱怒但是瞬間平息:「算了,這藥也甚是苦,吃這麼一點就很難受了,你下去吧!」
小芝慌忙謝恩退了下去。
這小芝是新來的,因為王妃臥病,所以被指派到這裡。
伏連壁過去扶著德蘭納雲,她現在臥病已久,身子弱的很。
「臣弟給皇嫂問安,皇嫂身體微恙,臣弟心感不安。」
「皇弟不必太過掛念,我已經好多了。」德蘭納雲說著把臉藏在伏連壁的懷裡。
「如今來探望看,見皇嫂精神恢復,而且和皇兄如此恩愛,心中自是寬慰了許多。」
伏連壁笑了一下:「也難得皇弟如此惦念,已經來過兩次,只是你昏睡未醒所以只是遠看了幾眼。」
而伏連壁卻沒有感覺到德蘭納雲的異常,只是想她身體剛好起色,太弱的原因。
「王爺,臣妾覺得有點困乏了。」德蘭納雲很疲憊的說。
「那王妃歇著,我和皇弟就不打擾你了。」伏連壁說著把德蘭納雲放好,又蓋好了被子,才招呼伏連崎出去。
送走了伏連崎回到書房,羅暉竟然等在那裡,伏連壁以為他要說德蘭納雲的情況也就沒怎麼在意,現在德蘭納雲他看著已經沒事了,他擔心的是連月和木青,連月和滄王朝公主關係匪淺,他已經不怎麼擔心了,可是安木青沒有一點消息,而且身邊沒有一個人。
「王妃的狀況不錯,我已經看到了,要是沒事你就去休息一下吧。」伏連壁想起剛才羅暉累在在正廳休息的樣子。
「主人,是另外一件事。」
「嗯?」伏連壁微微抬頭看著他。
羅暉猶豫了一下:「這件事關係到王妃的清白和王爺的聲譽。」
「說來聽聽。」
「之前去聽說張管家懷疑有人夜間出入東暖閣。」
「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都是捕風捉影,這王府戒備森嚴,怎麼可能有人自由出入?」
「如果是主人呢?」羅暉追問了一句「主人武功了得,又對這王府異常的熟悉,出入之前仆從甚少的東暖閣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直說。」
「上次我在王妃的屋裡放置了熏香,因為我懷疑我有人夜間出入東暖閣,而今天我在祈王的身上聞到了這種熏香。」
伏連壁的眉頭皺在一起,又是伏連崎,現在他不得不相信安木青說的是對的,雖然馬彥召和羅修也懷疑,但是就是沒有確切的證據,而且伏連崎是他的弟弟,是皇室眾人,曦國向來禮讓,如果這些事情都成真了,那麼曦國豈不是要出醜?
「我怎麼沒有聞到王妃的屋子裡有什麼熏香?」
「主人既然這樣說,我也不便再說下去了。」羅暉說著要退下去。
但是伏連壁很清楚羅暉不會說謊:「你先下去吧,先讓王妃好起來再說。」
羅暉也明白了,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有什麼用?
伏連月的傷口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住進行宮所用皆為最好,而倉冉希對她也是寸步不離。
「我們什麼時候才會去你們的京城啊?」伏連月在床上待的膩歪了,最多只能看到窗戶之外的一點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