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爺怎麼說?」
「王爺現在守著王妃,我——」馬彥召猶豫一下「王爺說讓我們好好守著就是。」
再見了安木青,也許我本不應該是安木青,而是那個慕容曉安,就算是酒嚴說的寄住在別人是身體裡,那麼我還是適應那個世界,也許很多東西都是假的,浮華的色彩也是絢麗無比。
我究竟為了什麼而來到這裡,還是我本來就屬於這裡,這些事情也許沒有較真的必要,恍然醒來只是南柯一夢,而踉蹌前行又何嘗不是在夢中?
意識開始漂移,這一次她閉上了眼睛,不再苦苦的尋覓,一切順其自然吧,經歷過已經夠了,牽絆不屬於她的生命。
藍色的雪花飄落在自己的身上,一個熟悉的地方,安木青笑了一下,夢有些時候是重複的,夢到一個地方記憶中就會出現這個地方,然後恍惚的認為那是曾經的一個真實。
有人說藍色代表的是憂鬱,那麼是不是因為這是自己的心情呢?安木青頹然的笑了一下。
以為自己得到了傳說中的愛情,可是最後還是證明了愛情只是一個傳說。
「你很傷心?」一個小女孩坐在安木青身邊。
「不是。」安木青也不介意她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出現,隨便吧!
「你要是不傷心天空怎麼會下起藍色的雪。」小女孩伸出手讓藍色的雪花落在自己的指尖上。
「也許是龍捲風洗劫了某個染料廠,剛好遇到了雪花。」安木青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這是一個很科學的解釋。」
「那你很累?」小女孩天真的看著安木青。
安木青不想撒謊,點了點頭。
「你想依靠誰?」小女孩開心的說。
安木青看著冰面上薄薄的一層雪花,兀自爬在上面:「自己。」
「不是。」小女孩爬在安木青身上。
「那你說是誰?」
「伏連壁。」
「我以為我能依靠他的,我以為只要我每次都能認出來是他,他就會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身邊,我喜歡他的寵溺,喜歡他的霸道,我承認我很喜歡他,可是……喜歡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人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可是你還是喜歡他。」小女孩很認真的說。
「是。」安木青沒有必要撒謊。
可是自己已經被拋棄了,伏連壁的世界不是那麼絕對,他要面對很多事情,而那些事情是安木青不能面對的。
張宇虹確定安木青已經死了,她摸不到安木青的脈搏,而且身體也變的冰冷。只是面容之上還留著痛苦的表情,她究竟經歷了什麼樣的煎熬,讓她成了這樣?
晨曦如此的美妙,可是卻清冷異常。
伏連壁守了德蘭納雲一個晚上,早上羅暉來給德蘭納雲施針的時候他才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伏連壁看著一臉疲憊的馬彥召。
「安姑娘她——」馬彥召小心的說。
「她怎麼了?」伏連壁裝的不在意。
「也許……」馬彥召猶豫了一下。
「直說。」
「死了。」馬彥召立馬說。
「什麼?」伏連壁愣在原地,下一時間瘋了一樣衝向牢房。
張玉後還守在安木青身邊,看見王爺來才起身讓了一下。
「我不是讓你們好好守著的嗎,你們怎麼辦事的?她成了這樣,你們為什麼不去稟報?」伏連壁大吼起來。
「王爺。」馬彥召沒有見王爺這麼咆哮過,心中異常的驚訝。
伏連壁蹲在地上握著安木青的手:「木青,我是連壁,你睡夠了沒?太陽都出來了。」
「王爺。」張宇虹有些不忍心看。
「馬上叫燃暮過來。」伏連壁突然想到了什麼。
羅暉施針到一半不能停下來,看到馬彥召急的要跳起來的樣子他也有些分心了。
羅洛和羅霄也趕過來了,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突然變成了這樣,昨天還是好好的安木青今天就冰冷的躺在這裡。
「羅暉呢?」伏連壁大吼起來,他都忘記了羅暉要隱藏的身份。
張宇虹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王爺怎麼會突然呼這個名字。閻羅神醫羅暉不是已經被處死了嗎?而且是王爺親自監刑的。
羅暉直接施展輕功到牢房的,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
「快!」伏連壁讓到一邊。
羅暉扣著安木青的脈門,脈搏從表面上看來真的已經停止跳動了。他也不顧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也不顧王爺就在身邊,直接撕開安木青的手臂上的衣服,拔下自己的束髮簪,順著經脈一路挑擊過去。
不一會兒他就滿頭大汗,這種施救極為耗費功力,表面上好像只是把脈,其實每到一個穴位他都要注入真氣激活脈門,不過成功率也是極低。
一邊的人看的全神貫注也都忘記了什麼非禮勿視,禮義廉恥。
過了一會兒羅暉退了下來已經的筋疲力盡倒在地上,一邊的羅霄慌忙扶著他。
「我盡力了。」羅暉看著王爺有點兒抱歉的說「只看王爺能不能招她回來了。」
伏連壁思想了一下:「你們都出去。」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安木青坐起來看著那個小女孩。
「我叫冰凌。」小女孩甜甜的笑了一下。
「冰凌?冰凌卡。」
「對,我就是冰凌卡的卡魂。」
「什麼?」安木青立馬精神了。
冰凌卻笑著看著安木青,好像已經知道她會有這樣的表情一樣。
「卡魂是什麼?」安木青不相信的說。
「卡魂就是一張卡的靈魂,卡是我的實體,我的卡的靈魂。」
「那麼現在冰凌卡在什麼地方?」安木青想到了倉冉瑾。
「在滄王子的手裡,那麼我就是他的僕人。」冰凌簡單的說。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安木青困惑了「你和卡族究竟是什麼關係?」
冰凌還是笑著,這種笑讓安木青感覺有點機器人的感覺,好像是設定好的程序,不管你用什麼詞彙,它都是那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