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青的嘴角微微的翹了一下,那是一種幸福和滿足:「我從來沒有想他給我什麼,只是我喜歡。」
「如果他成了階下囚,一無所有?」
「縱然他一無所有,他最起碼還有我。」安木青知道女人在感情面前都是那麼的衝動,願意付出一切,也許飛蛾對火的愛戀,只有用死來表達。
「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倉冉瑾突然有一種莫大的挫敗感,唯一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現在對他說這麼冰冷的話。
「這就是緣分。」
倉冉瑾還是不願意放棄,他冷笑了一下:「如果我用伏連壁的生命來交換呢?」
安木青微微的顫了一下:「什麼意思?」
「你一定知道冷血冰魔是誰了吧?」
安木青自然知道,而且她一直懷疑這件事和李璟存有關,畢竟冰瑩對她用過冰蠶神功,也是那種冰冷的感覺,而冰瑩又臣服於李璟存,只是李璟存那麼和善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縱然有懷疑還是一直以朋友的姿態。
「知道又如何?」安木青很清楚倉冉瑾不會輕易這麼問。
倉冉瑾不在曦國,而曦國京城發生的事情他怎麼會有清楚,就算是來到曦國之後聽說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問這樣一句話。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克制的,但是如果你離開了他,那麼他發作的時候……」倉冉瑾在安木青耳邊輕輕的說。
「你想怎麼樣?」安木青自然見識過伏連壁發作的時候那種痛苦的模樣,而聽天羅七星說他一年都受那種痛苦折磨。
「交換。」倉冉瑾簡單的說。
安木青側目看了一下倉冉瑾,從這一刻開始她有些鄙視倉冉瑾的不擇手段。可是如果真的是倉冉瑾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事實?她和伏連壁認識不久,而伏連壁已經被折磨了一年了,也就是說如果這件事真的和倉冉瑾有關,那麼這件事從一年前就開始了,究竟是為了什麼?
「怎麼交換?」
「你跟我走,我可以解除伏連壁的痛苦。也許你還不知道他身下死過多少女人。」
安木青咬了一下嘴唇:「你一開始控制伏連壁的目的不是這個吧?」
「當然不是。」
「那就是說這件事牽扯到滄王朝和曦國。」安木青試探著說。
倉冉瑾沒有想到安木青還這麼聰明:「現在你怎麼決定?」
「我要怎麼相信你?」
「好。」其實倉冉瑾不想拿伏連壁威脅安木青,畢竟能威脅到證明很在乎,他不想證明安木青很在乎伏連壁,可是現在他手中只有這個籌碼對安木青來說是致命的「今天晚上他會發作,明天你給我答案。」倉冉瑾說著勒著馬往回走了。
羅洛和羅暉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安木青的影子,於是立馬回去,不想在王府門口遇到了安木青。
「你的頭怎麼了?」羅洛看著安木青的頭上還有一些血痂。
「沒什麼。」安木青的狀況不怎麼好。
「發生了什麼事?」羅暉感覺安木青有些失魂落魄。
「不要問了,就說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安木青不想解釋了。
伏連壁見到安木青的頭受傷自然的擔心的不得了,而安木青個表情有些奇怪,讓他很懷疑的看了看羅洛和羅暉。
「我有點累,想早點歇息。」安木青拉著伏連壁的衣角像小孩一樣說。
伏連壁看了看其他人:「你們也都回去休息吧!」
羅洛和羅暉並排走了出去,木玉現在喜歡纏著羅霄玩兒,所有紫檀跟在他們後面。
「你們兩個有些神秘。」羅霄突然擋在羅洛和羅暉前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有人用醉風凝香。」羅暉有些凝重的說「今天我們收到了醉風凝香的襲擊,再見到安木青的時候已經是在王府門口,她什麼都不讓說。」
「為什麼不告訴主人?」羅霄緊張起來。
羅洛搖了搖頭:「關鍵是我們不知道安木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頭上有傷,應該是被挾持了,可是又安全的回來,實在讓人難以琢磨。」
「那為什麼不問?」羅霄說著想折回去。
羅暉拉住羅霄:「你沒發現她今天的表情不一樣嗎?」
「那主人會不會有事?」羅洛擔心起來。
「一定不會。」羅暉一點兒都不擔心,因為他很清楚安木青因為主人要忍受怎麼樣的痛苦,每一次發作都不是常人能忍受的,讓靈魂遊走在肉體的邊緣是多危險的一件事。
「那我們怎麼辦?」羅霄有些無奈。
「我看等明天再說,也許她有些事情需要想清楚。」羅暉說著舒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木玉和紫檀都走了過來,他們就繼續並肩前行,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關了門安木青還是很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好像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伏連壁有些奇怪的看著安木青。
「沒什麼。」安木青隔著衣服用手指戳著玲瓏卡,一點兒精神都沒有。
今天晚上他會發作,安木青看著伏連壁,如果過一會兒伏連壁真的發作了,那麼她應該怎麼選擇?想到這裡她的表情更加沮喪起來,她不願意離開伏連壁。
「到底怎麼回事?」伏連壁過去摟著安木青。
安木青搖頭:「我只是在想,我這種罪臣之女的身份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伏連壁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這件事他不是沒有想過,他的王妃是德蘭侯的女兒,德蘭侯位高權重,而德蘭納雲也是女子中的奇葩,相比安木青,她是罪臣之女,又出身青樓,這種懸殊任憑是誰都無法接受的。
「不會,沒事。」伏連壁有些自欺的說。
「我是說真的,如果有一天我不滿足於只在你身邊,我想你的身邊沒有其他女人,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不可理喻。」安木青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