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這便派人把安姑娘請到這裡。」張宇虹也不想太為難他。
聽見這個女子叫李璟存為李哥哥,倉然希心中微微不快,她從未聽過誰叫黎商王子為李哥哥呢。
安木青看到倉然希就跑了過去,把張宇虹嚇的差點兒出手阻攔,可是一看安木青卻是興奮的拉著一邊的一個小廝就更加奇怪了。
「冉希,你怎麼來了?」安木青再看見倉然希很興奮,畢竟倉然希算是她的朋友。
「我們要走了,我來看看你。」倉然希有些傷心的說。
「你們不是要晚一段時間走嗎?」安木青有些奇怪。
「嗯,哥哥說有事,要提前走了。」倉然希看到安木青好好的也好對哥哥交代了「安姐姐,你見見我哥哥吧,他因為你人都變了。」
安木青撇了一下嘴:「越是這樣我越是不能見他。」
「為什麼啊?」倉然希很不能理解。
「因為,他要的我給不了,這樣所有的記憶最後都會化成痛苦,所有還不如沒有開始。」安木青認真的說「不過你哥哥是一個好人,就是有點不可理喻。」
倉然希點頭:「那安姐姐要保重。」
李璟存聽安木青這樣說心中也是微微的自嘲了一下,安木青說的很對,可是人若是什麼時候都是理智的,感情這東西便不存在了。
朝堂之上倉然瑾已經辭行,曦皇留了他共用午膳也算是送行。伏連月自然也在其間,她愣了一下,原來滄王朝王子便是那日在綺繡閣讓她心動的男子。
伏連璧看伏連月有意無意的總是偷看這倉然瑾突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倉然瑾現在心裡只有安木青,自己的妹妹就是真的喜歡他了也是一件很苦的事情。而倉冉瑾現在行動詭異,滄王朝和曦國的和平景象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來,來,來,共飲此杯。」曦皇高興的說。
杯子放下伏連月卻還站在那裡:「父皇,有酒無樂,不如讓兒臣為你跳舞助興。」
曦皇以為自己聽錯了,那日伏連月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什麼都不願意獻舞,如今卻主動說要跳舞,實在難得。
「如此甚好。」曦皇開心起來。
不一會兒伏連月便換好了衣服,只是伏連壁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若是前幾日他還認為這是一個契機,可是現在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選擇。
看了一眼倉冉瑾他好像也不屑伏連月的舞:「滄王子,皇妹的舞可入你眼?」
「貴國公主的舞,翩若驚鴻,靜若游龍,實在難得。」倉冉瑾敷衍了一下。
「那滄王子認為皇妹人如何?」伏連壁不動聲色的說。
倉冉瑾看了一下伏連壁,伏連壁這個人讓人很難懂,如今說這樣的話卻是再明白不過了,他幾分尷尬的笑了一下:「我若直接說豈不是太唐突了。」
曦皇聽到倉冉瑾這樣回答大笑了起來:「滄王子但說無妨。」
倉冉瑾回頭點頭謝禮:「一個美字。」
曦皇聽到倉冉瑾這樣說笑的更加開心了,子女永遠都是父母的驕傲。
送行之禮倒是簡單的多,下午完畢,伏連壁便和倉冉瑾一同出了宮,起見伏連月幾次可憐的看著伏連壁要他找借口帶上她,伏連壁都視而不見。
兩個人雖共乘一輛馬車卻一直都不說話,氣氛有些詭異。
先把倉冉瑾送到行宮,倉冉希和李璟存已經在那裡等著了,伏連壁下了車幾個人有些尷尬。
「黎商王子何時也到了我曦國京城。」伏連壁笑著看著李璟存。
「我出了雲中城便不以王子自稱了,這天下之大,皆兄弟而已,而我也只不過是一個以販賣為生的商人。」李璟存直爽的說。
伏連壁自然也知道他的脾性:「這位是……」敷臉看著倉冉希。
倉冉希微微的往李璟存後面藏了一下,她不是害怕伏連壁,只是她偷偷跟著哥哥來了,這種身份很特殊。
「這個問題王爺還是不要問了。」李璟存手臂靠後微微的擋了一下倉冉希。
伏連壁看李璟存既然袒護倉冉希也就不再追問了,有些事情不捅破對誰都好。
「既然王爺來了,不如到行宮一坐。」倉冉瑾客氣的說。
「不了,滄王子這次走的匆忙,還是收拾一下東西吧,明日我到城門給王子送別。」伏連壁說著拱手告辭。
「哥哥。」倉冉希看見伏連壁走就開心起來了:「我今天見到安姐姐了。」
「真的?」倉冉瑾有些不相信。
李璟存很奇怪,他一直那麼擔心安木青,因為安木青那麼激動,可是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驚訝多於開心呢?或者說倉冉瑾應該有什麼表情?李璟存有些疑惑了。
一個合格的商人最起碼的告誡——和任何人第幾次做生意都要用第一次的心態,除非利益真實存在要麼一切都不成立。
「嗯,我和黎商王子一起去的,她過很好。」倉冉瑾看見哥哥聽到安姐姐的消息就開心,所以沒有注意到哥哥臉上那微妙的變化。
馬彥召和張宇虹向伏連壁回報了今天在院子裡的發現,伏連壁的表情有些不好看但是自始至終也沒有說什麼。
「王爺,你看……」馬彥召試探著說。
「東暖閣的傭人有點兒少,管家你安排一下。」伏連壁說完就走了出去。
信步到東暖閣,納雲來了一年了,可是他整整冷落了她一年,他也不知道世事為何會這樣,就算是羅暉回來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麼對於德蘭納雲,他除了愧疚也只有愧疚。
東暖閣曾是他為自己和德蘭納雲建的,這裡有溫泉,四季有花,可是如今多少繁華襯托也只是落寞。
「給王爺請安。」小芹有些驚慌,因為王爺很少來東暖閣。
「王妃呢?」
「王妃在屋裡,我這就去告知。」
「不用了。」伏連壁自己走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