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仁看著爭執的眾位官員,很難決定,因為兩人的意見都有道理。下面的官員雖然都低著腦袋,但眼睛都在偷偷的望著龍仁,在等待著龍仁的決定。
「還請陛下早早決斷才是。」宇文浩然站出來說道。
龍仁正在為難之際,卻見劉如靜走出來說道:「陛下,青衣會大肆擴展力量,無論是否會對帝國不利,我們先暫且不論。但是帝都決不能任其發展,因此微臣建議先派人去監督查探,等背後的勢力浮出水面再做決定。」
劉如靜此時站出來說話,剛好給龍仁解了圍。龍仁對此頗為感激,心道不愧為舊朝老臣,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
「陛下,微臣贊同劉太傅的意見。」
出人意料的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持劉如靜的人不是葉劍天,而是西門鶴。劉如靜的建議和葉劍天的建議其實相差不大,然而西門鶴卻站出來支持,是人就知道裡面有貓膩。
西門鶴先是主張立即驅逐,現在卻改變立場支持劉如靜,其中定有原由,或許是劉如靜和西門鶴達成了什麼約定也說不定。兩人雖然派別不同,但是卻是有一個共同的地方,那就是都是支持太子,因此兩人很有可能達成同盟或者某不為人知的約定。
劉如靜和西門鶴都是老狐狸,兩人聯手那簡直是如虎添翼,就算是葉劍天都要小心待之。
「臣也支持劉太傅。;」葉劍天說道。
葉劍天知道青衣會與之孫子葉聖天有關,但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還尚不能確定,因此當然不會希望青衣會遭到朝廷的打擊。既然西門鶴支持,那麼自己也支持,到底看看,他們有何把戲。
「臣等也支持劉太傅。」所有大臣聲音一致,像是排練多次似的。
「那劉愛卿,誰去辦理此事才好?」劉太傅的意見剛好也是龍仁心中所想,往後拖延一段時間再說。
「陛下,臣保薦一人可擔當此任。」劉如靜笑道。
「何人?」龍仁好奇的問道。
「太子。」劉如靜擲地有聲的答道。
「太子?」龍仁疑問道。
「是,太子。太子賢德,天下共知,擔當此任足矣。」劉如靜答道。
龍仁心想太子歲數不小,該找些正事給他做了,而且聽說他今日連夜讀書,頗為用功,龍仁的心裡甚是安慰。
「嗯,就讓他辦此事,試試他這些年到底學了哪些東西?」龍仁想道。
「好,就太子,退潮後,聖旨就會下達。」龍仁道。
「陛下英明。」所有大臣齊聲道。
「哼,葉劍天,你還是棋輸一著,想跟我鬥沒門。」在龍仁話語剛落下,西門鶴心裡就大笑,輸了那麼多次給葉劍天,今天終於扳回一局。
「呵呵,原來是打得這算盤,想給太子立功的機會。不過青衣會是那麼好對付的嘛,是勝還是敗還未可知。」葉劍天望了一眼滿臉紅光的西門鶴,心裡忖道。
之後便是議論其他一些事情,而葉劍天又繼續閉眼沉默,要不是沒有打呼嚕的聲音,在場的官員都會以為他已經打盹了。而西門鶴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要插上一手,不插手的話,估計心裡就癢的很。
宇文浩然那是實實在在的在打盹,可能是昨晚睡的晚的緣故,正在那低著頭,嘴巴微張,打著呼嚕,但是聲音並不大。
退朝後,西門鶴剛走出宣政殿,就見一個穿著小太監服飾的年輕人,朝著自己小跑了過來。
「難道出了什麼事?」西門鶴心裡生出一個不好的預感,而且這預感越來越強烈。
就在同時,又有幾個小太監朝著葉劍天,宇文浩然,還有其他大臣奔了過去。
那個小太監在西門鶴的耳邊低聲耳語了一番,便退了下去。
其他小太監亦是如此。
龍仁聽了太監的耳語,就目光呆滯,剛才愉快的心情一掃而空,臉色憤怒無比。
「混蛋,青衣會,我西門家跟你勢不兩立。」西門鶴丟下了一句話,就急匆匆的離去。
葉劍天看著氣急敗壞的西門鶴心情大好,對著宇文浩然說道:「宇文兄,咱們去喝一杯如何?」
「好啊,只要是葉兄請客,浩然就去。」宇文浩然笑著說道。
葉劍天指了指宇文浩然,亦笑道:「你啊,真是一毛不拔啊,連請客的錢都捨不得付。」
「噯,葉兄此言差矣,我可沒有葉兄家大業大,而且宇文家還有那麼人需要我去養著呢,樣樣都是要巨大開銷啊。」宇文浩然唏噓道。
宇文浩然明顯的口不對心,與事實不符。要說帝都四大家族中財產最多的,便是南宮家,其次是宇文家,再後面就是西門家,最後一位才是葉家。
現在宇文浩然在這哭窮,讓葉劍天鄙視不已。
你丫的還哭窮,我還沒哭窮呢,給孫媳婦的嫁妝還沒著落了。葉聖天的性格,葉劍天清楚的很,與葉家歷代人並不同。葉聖天風流無比,小時候就開始顯露出來,霸佔著葉青和葉香兩丫頭,不讓她們嫁人,葉劍天作為葉聖天的爺爺,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過並沒有出面阻止。
說不得,葉聖天那廝娶個十個八個老婆,那葉劍天可就要發愁了。
「哎,看來得打點秋風了。」葉劍天想道。
亦不知道誰即將倒霉,送入葉劍天的狼嘴中。
「既然如此,我請客,宇文兄只要盡情暢飲便是。」葉劍天笑道。
嘿嘿,又省下百十個金幣,這年頭就得多存點,誰知道哪天就有個急事,要急著用錢,宇文浩然想道。
「又要葉兄破費,小弟心下難安啊。」宇文浩然愧疚的說道。
葉劍天心內大罵無恥啊,無恥,沒有見到這樣無恥的人,每次都是自己去付錢,可是他的錢比自己的錢還要多數倍。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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