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幫自己找到太子,龍仁自是十分高興,因此對賀章頗有好感,說道:「哦?愛卿有話直說,朕聽著便是。」龍仁深知御人之道,對賀章的稱呼不著痕跡的由「賀愛卿」轉換成「」愛卿。
賀章小心翼翼的說道:「陛下,末將在護送太子途中,遭到一群不明身份的人攔擊,不過已被末將擊退。」
龍仁聞言大怒,一事未平又起一事,自己還沒死了,就已經不把自己這個皇帝看在眼裡,等自己死後,那龍家江山豈不危險。
龍仁平復下內心憤怒,問道:「可知都是些什麼人?」賀章望著龍仁,並沒有開口。龍仁見其沒有開口,而且臉上一副為難的樣子,便說道:「愛卿但說無妨。」
賀章見龍仁發話,於是說道:「軍中之人。」龍仁一聽賀章說是軍中之人,心中有點不相信,說道:「愛卿有何根據證明那些殺手是軍中之人?」
賀章道:「那些殺手先射了一輪箭矢,末將看過箭矢,那箭矢名為半邊扣箭。」當說道這裡時,賀章身後的一個太監上前將手裡橫捧著的箭矢,遞給龍仁,正是從那轎子上取下的。
龍仁拿起箭矢仔細的看了一眼,說道:「愛卿,此箭有何特別之處?」賀章說道:「此箭乃軍中特製,民間不曾流傳。陛下請看,此箭的箭頭為扁平銳三角形,頂端尖細如針,後部有二個倒鉤,非常鋒利,殺傷力巨大。」
龍仁又仔細拿在眼前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朕明白愛卿的意思了,看來有人不想帝都平靜啊。」龍仁說完,便閉眼沉思。
半柱香時間後,龍仁睜開眼睛,說道:「愛卿此事不可再傳六耳,朕自有決斷。愛卿就先下去好好休息,明日朕只有賞賜賜下。」
賀章道:「那末將告退。」說到這,行了一禮,便退出了御書房。
待賀章離開後,龍仁又揮手讓御書房內的幾個太監在門外侍候著。
龍仁背對著龍鷹,左手摸著右手大拇指的玉扳指,語氣極其平淡,道:「說說吧,今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最好不要對朕有任何隱瞞,不然就是朕也救不了你。」
龍鷹豈能不知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於是將今日發生的前前後後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說與龍仁聽。龍仁聽完後,便沉思不語,而龍鷹心裡卻急的很,如坐針氈,他需要龍仁一個肯定的答覆。
龍仁沉思過後,便轉過身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龍鷹,看的龍鷹心裡直發毛,心想父皇不會開始好男色了吧,聽說近幾年都沒碰過一個妃子,這裡面沒情況說給誰都不會信,更別說他的兒子了。
龍鷹弱弱的說道:「父皇,有什麼問題嗎?」結果龍仁的一句話沒差點將農業雷倒在地上,只見龍仁說道:「你的御女之術漲進不少啊,被那麼多醜女子輪姦竟然沒有絲毫厭惡之色,要是換做他人不是哭天喊地,便是尋死尋活。」
龍鷹心道如果你要是被西門琴那樣的貨色蹂躪幾年,你的反應定然與我相差不大,所謂習慣無常便是此理。
龍仁一提及那些又胖又醜的女子,便讓龍鷹想起家中的那位,悲從新來,眼淚不自不覺的流了下來,道:「父皇,兒臣這幾年一直被西門琴那潑婦蹂躪,家中連一個丫鬟都不給兒臣留一個,還請父皇批准兒臣休了她,讓兒臣脫離火海。」
龍鷹剛說完,龍仁就急著說道:「不行。」龍鷹哭道:「父皇,為什麼?」龍仁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讓你娶了西門琴,便是促成和西門家的聯姻,同時也是為了鞏固你將來的地位,父皇的一片的心意,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龍鷹聽完龍仁剛才的話語,眼睛卻是一亮,因為他已經得到自己要的答案,那是龍仁明顯還是要將皇位傳給自己。龍鷹道:「兒臣有朝一日定要殺了她,以雪我龍家的恥辱。」
龍仁道:「一個小小的西門琴就將你搞成這樣,將來如何成大業。一個女子而已,等你登上皇位,有千百種方法讓她消失,都不會讓西門家有所察覺。再說了,就算察覺如何,他西門家難道會為一個女人和我龍家翻臉。」
龍鷹低頭道:「父皇教訓的是。」龍仁點點頭,道:「對於今日發生的事,你有何看法?」龍鷹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兒臣認為白天和晚上的不是同一路人馬。」
龍仁讚賞的看著龍鷹,說道:「哦?說下去。」龍鷹受到龍仁的眼神鼓舞,繼續說道:「白日的那兩個女子應該是想破壞兒臣的名聲,並沒有要取兒臣的性命,不然兒臣早已送命。至於晚上的那些刺客,下手狠毒,應該是想殺掉兒臣無疑,兒臣認為他們應該是……」
龍仁正聽著,見龍鷹不語,就說道:「認為什麼?說出來,朕不怪罪你便是。」龍鷹小心翼翼的說道:「兒臣認為這兩件事都有可能是其他的皇子做的。」龍仁怒道:「胡說。」
其實龍仁也在懷疑可能是別的皇子對太子痛下殺手,而且心裡也有幾個懷疑對象,但是他不願意往這方面想,俗話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了哪一塊都會感覺到疼。
過了良久,龍仁才又說道:「你先回去休息,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朕自會查個清楚。回去後,記得加派人手,最近帝都不是很太平,沒事就不要出府,待在太子府練練劍技也好。」
龍鷹道:「兒臣會遵照父皇的旨意,請父皇放心。」待龍仁滿意的點頭後,龍鷹又道:「那兒臣告退。」看著龍鷹離去的背影,龍仁長歎一口氣,不知道自己這個兒子什麼時候才有出息,才能像自己年輕的時候能夠獨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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