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良王妃 【正文卷三】此恨綿綿無絕期 第157章 暖閣之辱(2)
    霍君燿鐵青著臉,冷冷說道:「叫夕兒來做什麼,看你們的醜事嗎?夕兒她動了胎氣,這幾天一直沒有出過快意軒!」

    他不信她。

    是的,在黎夢夕和她之間,他更願意相信的是黎夢夕。

    水紅顏滿腹的委屈和氣憤。霍君燿如果相信她的話,應該捉了這從天而降的男人去細細審問。她和男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相信仔細探查的話,一定會找到漏洞,一切都會大白於天下。

    「沒有出快意軒就不能設計陷害我了?看上去越是沒有作案的時間,就越有作案的可能!霍君燿,我和他有什麼醜事,被你親眼看到了嗎?你所看到的不就是他躺在了我的床上嗎?而我所看到的,是我洗了一個澡出來,他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你也莫名其妙地出現在這裡!你把他抓起來,用什麼刑罰我都不管,我就不信,他會不從實招來!」

    「水紅顏,我在給你面子,我不抓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們的醜事!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對你很失望。你在說謊,憑你的武功,你能察覺不到有人進出你的房間?你說他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你房裡,怎麼可能?!」

    「是,憑我的武功,他的確不應該出現在我的房間,但是憑我的武功,如果真做了什麼虧心事的話,也不會讓你來到這裡,抓個現行!」水紅顏有點痛恨自己會武功了,如果不會武功,那麼她裝柔弱裝可憐,霍君燿可能還會用腦子去查個明白。就因為她的武功,將她陷入了一個解釋不清的境地:「我洗澡有一個習慣,就是在水裡先閉氣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內,就算有殺手潛入房中我也不知道!這些衣服是我剛剛洗澡換下來的,晴兒可以作證。清者自清,我不需要你給我面子,你那所謂的醜事,根本就與我無關!」

    「晴兒是你的人,她說的證詞怎麼可信?不需要晴兒,我給你找證人!」霍君燿說著,對門外拍了拍巴掌,只見一個小小瘦瘦的身影聞聲而入。

    她大概才十三四歲,相貌普通,全身都長得小小的,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小臉,就連身子骨都比尋常人要小,卻不是侏儒。

    水紅顏不認識她,看她的衣著像是王府的下人。這裡除了貼身侍婢,低等下人都穿著統一式樣的服裝,她的也是,只不過小了一號。

    「奴婢淨衣房小花,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小小的身子跪在了地上,發出小小的聲音,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水紅顏冷笑:「這就是你說的給我面子?你所謂的證人都找好了,還叫給我面子?」

    霍君燿一時語結,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她歲數小,還不懂這些。」

    水紅顏盯著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小身影,厲色道:「不懂這些?你以為她是個傻子嗎?她連作偽證都會了,還有什麼她不懂的?」

    本以為這些道理說出來之後霍君燿會懂,卻不料他出口反問道:「你沒聽她說什麼,怎麼知道她做的就是偽證,你這是心虛嗎?」

    水紅顏古怪地看了他幾眼,忽然安靜了下來,再不說話,只是臉上有淡淡的帶著諷刺的笑容出現,著實有些扎眼。

    「你……」霍君燿氣勢削了幾分,輕歎了一下,對著地上的小花說道:「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小花抬起頭,小小的眼睛偷偷打量了水紅顏一下,又似乎是極為害怕的模樣,立刻垂下了頭,小聲說道:「剛才晚晴姑娘去奴婢那裡給王妃娘娘洗衣裳,奴婢覺得好奇,就和她攀談了幾句。因為從前衣裳都是淨衣房的下人們洗的,晚晴姑娘是王妃身邊的人,不用親自動手。晚晴姑娘說,王妃有事,不想下人在旁邊打擾,所以她就到我們這裡邊洗衣裳邊打發時間。」

    「小小年紀怎麼淨說瞎話。」水紅顏低斥了一聲,深知這小花已經被人教好了說辭,多說無用。當務之急是找到可以為她作證的晚晴,晚晴這丫頭從來不會到處亂跑,都過去這麼久了還不見她人影,只怕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晴兒在哪?」

    沒人回答她,只有小花趴在地上委屈地喊冤:「奴婢所說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奴婢知道的就這些了。」

    水紅顏有些難以理解地看向霍君燿:「你叫她來,就是為了說這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什麼叫無關痛癢。晚晴是你的貼身侍婢,平日裡根本用不著動手洗衣裳,她說是為了避開你才到的淨衣房,那麼我想問一句,我的『好』王妃,你有什麼事需要支開她?怕她打擾?」

    「晚晴人在何處,你可是親耳聽到她說的話了?!」

    「她是你的人,你從你們天曦國皇宮裡帶出來的人,跟了你十幾年,她怎麼可能說出對你不利的話?!但是本王確實親眼見她在淨衣房洗衣裳。」

    「所以呢?」水紅顏急急地走上前,抓住霍君燿的袖子,激動地問道:「你把她怎麼了?」

    霍君燿冷哼一聲,不回答。

    水紅顏一時情難自禁,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你把她抓起來了還是怎麼了?你快說!」

    「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麼,身為妻子,你就是這樣對你的夫君說話的嗎?!」霍君燿非常忌諱女人在下人面前對他大呼小叫,掃了他的尊嚴。他一把將水紅顏推開,冰冷地注視著她。

    水紅顏一時不備,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撞到身後的桌角才停了下來。她怎麼覺得,她一點都不懂面前的霍君燿,這個好歹跟她生活了半年的夫君,這個勉強算得上跟她一起經歷過生死的男人……他沒有變,他從來都沒有變,偶爾會對她甜言蜜語的人是他,現在對她疾言厲色的人也是他。只有在他需要時,在他覺得疲累虛弱時,他才會對她好,才會將她視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當他夠獨立夠強大時,他的生命裡就容不下任何人,他是他自己,他煢然獨立,他的氣場裡容不下任何多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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