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有些激動的接過黑靈石,直接沒入了自己的眉心,與他體內的另外四顆靈石合成了一體,頓時,迷宮之中一陣五彩的光芒閃過。
眾人被迷失了眼睛。
當他們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抑魔劍已經握在了歐陽染的手中,而那劍靈冰炎已經沒有了身影。
一見此情形,兩邊的人嗎立刻大喝一聲向站在那邊的歐陽染飛身而去。
然而,當他們觸碰到歐陽染的身體的時候,那本來站著的人兒頓時變成了灰煙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甚至和歐陽染一起的修澤還有流火的身影全都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這一認知,讓兩方的人馬臉色變得鐵青,不過魔族人要好一點,畢竟他們的魔太子還跟著,他們認為就算魔太子再喜歡那個女子,也不會罔顧魔皇的命令的。
主角沒有了,想要的東西也沒有了,他們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全都消失在了原地。
在這些身影消失的一瞬間,地下迷宮『轟』的一聲,全部倒塌了,從此以後,鳳凰學院的下面再也沒有了那座困住抑魔神劍的地下迷宮。
此刻,歐陽染與修澤已經棲身於山澗的一座莊子上。
這座莊子就是那座與司馬家的沃城對立的那座山澗上的莊子,也算是歐陽染與修澤還有焰煌一起度過除夕夜的那座莊子。
再度回來之時,已經是物是人非。
「小染,這莊子外面有結界,一時半會兒沒有人會找得到我們的。」因為叫久了,所以,修澤還是習慣叫小染,汐兒兩個字,早就埋藏在了記憶的深處。
「嗯。」歐陽染點了點頭,向屋子裡走去,她有些累。
至於流火,不好意思,已經不知道被甩到哪裡去了。
不管流火是流火,還是北辰流焱,又或者是風水痕,歐陽染都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牽扯。
今生他們沒仇,至於不知多少個前世的前世,那些被歲月奠定的仇恨,她已經不想再去提,她現在只想找到焰煌,只想和他找一個依山傍水,鳥語花香的地方生活。
「小染,可不可以告訴我,那日你始終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歐陽染說她沒有被操控意識,但是看她這個魔族人的模樣,他還是不免有些擔心。
「我沒事,只是去魔族的魔宮坐了一坐,你忘了,我的本體是什麼了嗎?」歐陽染轉眸對著修澤一笑,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不管是修,還是桃花哥哥,他都對她很好,這份感知,她是不會忘的。
修澤聞言,皺了皺略微思索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道:「是我糊塗了,居然忘了這事。」
隨即,兩人不再說話。
一晃幾日過去了。
這日,是一月一度的月圓之夜。
此刻,歐陽染身著一身紅衣,靜默的站在了月光之下。
這是她來這個世上第一次穿紅衣,儘管如此,這身紅衣卻依舊和她是那麼的相配,就像為她量身打造的一樣。
修澤身著桃紅色的衣服漫步走到了歐陽染的身邊,平時他一直身穿白衣,卻不知,這和桃花瓣一樣的顏色的衣服才是他最喜歡的,因為她說過,她最愛他的桃花瓣,不管是顏色還是清香,她都喜歡,因為那裡面有他。
「修···」聽著腳步聲,歐陽染開了口。
「今夜就走嗎?」修澤沒有看向夜空,而是很認真的看向了歐陽染。
「嗯。」歐陽染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
「現在不管是魔族和神族都知道你甦醒了,也都知道你拿到了抑魔劍,更是知道你要去救天尊,他們一定會像幾千年前那樣聯手,這一次,怕是不會再像幾千年前那樣給你們留下生的機會了吧。」修澤表情很是凝重,他們只有幾個人,然而對方確實兩大族,雖然名義上是對立的,但是當觸及到他們相同的利益的時候,他們就會攪在一起,狼狽為奸。
「哼,這又怎樣,我也不再是那幾千年前的笨蛋了,這一次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既然讓我活了下來,那麼他們早就應該做好赴死的準備了,不過我這人向來仁慈,只要不阻攔我,我可以當做沒看見他們,要是想阻撓我,那麼,我必將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即使是與整個天下為敵,我也是不會放棄救焰煌的。」一道嗜血的光芒閃過歐陽染的眼底,一雙紅色的琉璃眸子滿是不可動搖的堅定。
「好,我陪你。」看著如此執著的歐陽染,修澤覺得,這是自己唯一能說的話,因為,她不會罷休,而他亦不能讓她罷休,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以身相陪。
「其實,你不用這樣的。」要說她欠誰的最多,她欠修澤的最多,他總是陪在她的身邊,一味的付出,卻從來不求她的回報,而她亦無法回報。
「讓我陪著你,這是我唯一的要求,我也早就說過,所以,不要拒絕。」說著,修澤開始雙手結印,不給歐陽染拒絕的機會。
只見修澤結印的雙手對著面前的空氣揮動了一下。
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本來什麼都沒有空氣突然出現了一層薄膜,並且從中間開始往兩邊撕裂,出現了一道門。
見此,歐陽染歎了一口氣,不再多說,警惕的抬起腳,向面前的這座無形的門中踏去,有些東西欠了就欠了,真的無法償還了。
修澤見到歐陽染安全的走了進去,自己也隨後跟上,當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那做無形的門之前的時候,門自動的消失了,又變成了不可捉摸的空氣,仿似剛剛的一切都是錯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