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南宮淵想都不想就應了下來,說著,南宮淵伸出左手中指與食指指著天道:「我南宮淵,以我之命起誓···」
「不用了,我信你,如果你連這點誠信都沒有,你也不會來找我。」歐陽染直接打斷了南宮淵的起誓,她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等她拿到了自己想要的,她就會離開這片大陸,到時候,這片大陸上的恩怨情仇,將與她再無半點關係。
「謝謝。」
「不用了,我要休息一日,明日的這個時候,只你一人,來此找我就好。」
「好。」
就這樣,一場交易完成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很快的過去了。
南宮淵順利的和歐陽染會合了。
幾人一起在黑夜裡穿梭,來到了南宮家一個偏僻的看上去很荒涼的一個庭院裡。
「不要告訴我,你們家將神器放在這裡,要不要這麼小氣,好歹也要將這些雜草給拔掉吧。」歐陽染一臉嫌惡的穿梭在半人高的雜草中,這也太誇張了一點。
「這樣比較隱秘。」南宮淵嗤笑的應了一聲,他不得不承認,他對歐陽染有那麼一點好感,但僅是好感而已,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有機會見面了,對於這一點,他有些可惜。
「還隱秘,我看更容易找還差不多,一個大世家的院子裡還有雜草叢生的地方,這不是很奇怪麼。」歐陽染撇了撇嘴,很不贊同的說道。
南宮淵沒有回答,因為此刻幾人已經出了草叢。
一口枯井就那樣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南宮淵沒有再說話,而是走向枯井,劃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液個滴了進去,這是開啟神器之光最簡單的方法。
歐陽染對著修澤使了一個眼色,修澤點了點頭,在周圍布下了結界。
隨著南宮淵的血落下之後,一道黃色的光芒從井底散發了開來。
緊接著,在枯井的正上方出現了一把被黃光包圍著的古琴。
這是個什麼東西?
「會不會彈?」雖然疑惑,但歐陽染卻依舊轉眸問了南宮淵一個直接性的問題,既然是神器,不管是什麼形態,依舊是一件具有殺傷力的武器。
「我的最愛。」南宮淵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四個字,可以說,在第一眼見到自己家的神器的時候,他就發奮的去學習,起初是具有目的性的,可後來漸漸的就喜歡了那優雅的琴音,也漸漸的變成了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那你要好好待它。」說完這句話,歐陽染覺得自己很是奇怪,但是她就是有一種嫁女兒的心態,她希望這把琴能夠有一個真心喜歡它的主人。
「我一定會。」南宮淵想都不想不想的就應下了,雖然不知道歐陽染為什麼會這樣說,但是即使她不說,他也是會好好對待它的。
看著南宮淵那雙真誠的眸子,歐陽染笑了。
隨即直接劃破自己的手指,然後拿起南宮淵那滴血的手,將兩隻滴血的食指靠在了一起舉了起來,直接對著半空中的古琴。
「集中思緒,貫注靈力與食指。」簡單的扔下來幾個字,歐陽染調動了自身的靈力。
聽到了歐陽染的聲音,南宮淵迷失在歐陽染剛剛那個笑容裡的思緒收了回來,並且按照歐陽染所說的去做了。
下一瞬間,一股柔和的黃色光芒將歐陽染和南宮淵給包圍了起來。
在期盼中,歐陽染又進入了那飄渺的意識,這一次,她一定要看到那個白衣男子是誰,明明感覺近在咫尺, 卻什麼都看不到,這種感覺,很難受。
而且她的心中總是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快點想起來,那個人對自己很重要。
撥開眼前的迷霧,歐陽染耳邊響起了一陣陣的旋律,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白衣男子正在桃花樹下彈著古琴,而那紅衣女子趴在一片的案桌上,享受般的聆聽著。
琴音很美,但是歐陽染無暇去欣賞,她不知道這夢能持續多久,所以她要快一點看到那個男子的模樣。
思緒一動,歐陽染飄移到了那男子的身邊可是即使是近在眼前,也看不清那男子的模樣,歐陽染很是著急。
「喂,給不給看,不給看,我以後都不要看見你了,好煩,每次都見不到。」氣悶的大叫了一聲。
叫完之後,眼前這和諧的一幕消失了,歐陽染很是懊惱。
再睜眸之時,她看到了一個高台,而那高台之上有一個白衣男子,此刻顯得有些狼狽,那男子被幾根很粗很粗 的鐵鏈給鎖著雙手和雙腳。
歐陽染驚詫的用雙手摀住嘴。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到這一幕她會覺得眼眸酸澀。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她生怕眼前的場景消失。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終於在N步之後,歐陽染走到了高台之上,站在了那白衣男子的面前。
歐陽染伸手想扯一下鐵鏈,可是手卻從那鐵鏈之處給穿梭了過去。
看著那白衣上的血跡,歐陽染哭了,不自覺的哭了,淚水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直往外洩,而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只知道心痛。
「汐兒,不要哭,你哭,我會心疼。」熟悉的聲音卻不是熟悉的稱呼,但是歐陽染卻不自覺的接了上去。
「師父,都怪汐兒不好,是汐兒害的,師父,對不起···」說完之後,歐陽染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嚇得一下子摀住了嘴,雖然依舊看不清眼前之人的模樣,但那熟悉的聲音是怎麼也騙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