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染看了眼癱倒在地的羅冰,琢磨著這東西畢竟是人家的,不比那蛇窟,誰都可以進入,怎麼的也要詢問一下。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弄清楚一件事情。
「煌,既然你知曉羅冰的爹爹昏迷的原因,那你是不是知道該怎麼治癒。」
「很簡單,只要將她爹爹扔進這池水就好了,泡上個三日即可轉醒,至於那損害的身體,那就要靠食物丹藥去療養了。」焰煌說的很輕鬆,一點也沒有覺得這是什麼難題。
「池水···」羅冰聞言眸子深處又燃起一股希望,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我們根本就無法靠近這池水,最多走到這池子外面一米寬的地方就無法前行了。」
「不是說是你們家祖傳的麼,怎麼走不進去?」聽到羅冰的話,歐陽染只覺得疑惑重重。
「我也不知道。」羅冰的眸中一片死氣。
「小染,讓千翊和銀煙他們出來透透氣,順便幫你守守門,至於你···」說著,焰煌低眸看向坐在地下的那個狼狽的女人,「將外面那兩個男的招呼好了,不要告訴他們小染在做什麼,至於怎麼說,那是你的事,至於你爹,兩天後將他帶下來,看在你幫我找到紅靈石的份上,我幫你救他一回。」
同樣是女人,可是焰煌的態度實在是差別太大了,對待歐陽染就是溫柔似水,可是對待羅冰,可謂是冷顏一張,連個笑容都沒有。
「你真的可以救我爹嗎?」羅冰聽到這個消息很是激動,一時間很難適應這前後不同的大起大落。
「我不喜歡被質疑。」隨著這句話說出來的同時,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威壓。
「好,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說著,羅冰站起了身子,擦了擦眼淚,又恢復了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說完,羅冰就對著歐陽染福了福身,然後轉身離去。
而這個時候,歐陽染直接將紅鳳手鐲中的極致靈獸給放了出來,這個手鐲就是焰煌送她的那隻,她起名為紅鳳。
為了在歷練的路上不被人惦記著,少惹麻煩,她就直接將銀煙和千翊全部都扔了進去。
一得到自由的小狐狸,心裡那個歡快呀,直接一個躍身就往歐陽染的懷裡跳去。
很不幸的是,剛到半空中就至極被焰煌給拍了開去,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
「臭焰煌,你欺負我···」小狐狸不滿的聲音充斥著空曠的小心廣場。
而那個平時和小狐狸總是爭寵的娃娃此刻可是乖巧的很,他才不傻,沒看見一個佔有慾很強的焰煌在這裡嗎,就是要爭寵也要看情況,他才不會傻得往槍口上撞。
唔,可是好想讓小染抱抱哦。
銀煙千篇一律的鄙視的可懶了小狐狸一眼,更是惹得小狐狸哇哇大叫。
焰煌不去理會那叫囂的小狐狸,只是溫柔的看著歐陽染,伸手替她理了理額前的髮絲,「像上次一樣,踩著水過去,不過這一次,你要滴一滴血進去,明白嗎?」
「知道了,可是,為什麼每次都要用我的血,我的血有什麼特殊的嗎?」關於這個問題,歐陽染很是疑惑,為什麼到處都是用她的血。
「因為你的血裡有我的血。」焰煌半開玩笑的說道,「好了,別問了,會有一天,你什麼都知道的。」
「好,我不問。」歐陽染知道焰煌再轉移話題,既然他不想說,那她就不問,總有一天她會知道的。
聽聞歐陽染的話,焰煌對著她笑了笑,隨即走到蓮池邊,雙手結印,一道紅光對著池水的方向散出,而那本來什麼也沒有的空地之上,圍著池水散發出來一陣紫色的光芒,隨即形成了一個紫色的轉盤,而轉盤的上方形成了一個紫色的玻璃罩,隨著紅光的注入,片刻之後,那紫色的玻璃罩應聲而碎。
下一秒,焰煌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而那本來一直在鬧不平的小狐狸此刻已經化作了人形,整個人進入了備戰狀態。
包括其餘幾人也進入了警惕的狀態。
歐陽染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跳下了池水,漫步向池中央走去,每走一步就如踩在刀刺上一樣,但歐陽染的面上卻沒有任何的異色,不過就是為的不讓岸上的人擔心。
池水依舊是齊歐陽染的香肩。
終於,歐陽染到了那蓮台的跟前,她毫不猶豫的拔下簪子,直接用簪子的一頭劃破手指,然後將那連著血的簪子放到了蓮台之上。
還沒有等歐陽染看清楚什麼,如同上次一樣,她又被捲進了池水之中。
當歐陽染被捲入之後,池水又恢復了平靜,不像上一次那般沸騰個不停。這一次的感覺也與上次不同,那席捲而來的首先是刺骨的冷意 ,就如身在那雪上之上一般,週身除了冷意就是冷意,冷的似乎連血液都結了冰,不知道過了多久,冰雪融化,隨之而來的是大地回春,一股股暖流流遍全身,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一瞬間,似乎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一天一夜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終於,那蓮台上的簪子發出了一陣紅色的光芒。
隨即,一抹紅色的身影持簪出現在眾人的眼前,下一秒又鑽入了水中,再出現之時,手中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感覺到熟悉的味道的歐陽染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眸子中印上了一抹紅色,「煌,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