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婷貪婪的看了一眼那刻著乙級兩字的牌子,嚥了嚥口水,故作鎮定的抬眸看向南宮姍,「不知南宮小姐想要我們做什麼事情。」
「歐陽染知道吧。」
「知道,這個就是這女人搶了我們的牌子,將我們的靈力給封住,害的我們沒有辦法過第二關。」說道歐陽染,沈婷眸子中閃過一抹憤恨。
「就是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一直想找她報仇,可是卻總是沒有機會。」站在一邊一直沉默的沈遜也憤恨的開了口,就是這個女人讓他在朋友中抬不起頭,要不是她,他也就進了乙級班級,和自己的那些朋友一起了,真是氣死他了。
聽聞沈家兩姐弟的話,南宮姍那低垂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快意,果然,找這個兩姐弟沒有錯,和那個該死的丫頭有過節,才能夠將將事情做的更好。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你們設法將歐陽染在今晚引到學院後山的樹林就行,只要她進樹林就沒有你們的事情了。」
「就這麼簡單?」沈遜懷疑的看著南宮姍,他實在不太敢相信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可以換來那麼好的獎勵。
「就這麼簡單,至於你們怎麼把她弄去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只要她進那片樹林就好,好了,我也不多說了,就這樣,你們姐弟兩好好策劃一下吧。」說完,南宮姍拍了拍衣擺,「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好,我們一定能辦成。」本來以為是什麼複雜的事情,既然是這麼簡單的事情,沈婷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還有,不要將我今日找你們的事情洩露出去,不然···」一絲陰狠閃過南宮姍的眸子,「不然,將你們逐出學院絕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這個肯定。」兩姐弟立刻應承道,要知道被逐出去可不是直接走出學院的大門那麼簡單,而是通過學院後山的那一片樹林出去,這實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我相信你們。」南宮姍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開。
而那沈家姐弟也嘀咕了一會,然後也轉身離開了。
「想不到這個南宮姍還有點腦子,我一直以為她出來咋呼就是咋呼。」待幾人消失,歐陽染勾起了嘴角,很是諷刺的說道。
「不是她,她怕也只是一個傳話的工具,很可能就是那個什麼七長老。」焰煌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狠厲,這些個人是不是覺得活著不太美好,沒事總來算計他的女人。
「一群人渣,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能玩出些什麼花樣。」
「好了,別讓他們擾了咱們的興致,我們繼續。」在歐陽染轉回眸子的這一刻,焰煌又恢復了一副妖魅的模樣。
歐陽染狠狠的瞪了焰煌一眼,「繼續你妹,滾回你的空間,小心我以後不理你,臭男人。」
看著氣呼呼的歐陽染,焰煌心情很好,速度極快的在歐陽染的唇上映下一吻,隨即一道紅光閃過閃回了自己的空間,分寸他還是有的,要是惹惱了這個女人,真不理他,那可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閃得極快的焰煌沒有看見歐陽染眸子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其實她也喜歡看他那偷了腥的模樣,想想,如果以後有這麼一個只對自己溫柔的男人一直陪著自己,那感覺也不錯。
時間飛逝,眨眼間,就到了月上中天的時候。
歐陽染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等待那對來請自己的姐弟,她很想知道,這對姐弟準備用什麼樣的法子將自己給弄到學院後山的樹林裡。
『鈧,鈧』的敲門聲讓瞇著眼睛的歐陽染嗖的一下睜開了眼睛。
難道來個正面邀請,自己似乎與他們不熟吧。雖然疑惑,但歐陽染還是起身去開了門。
門打開的那一刻,歐陽染真恨不得自己沒有開門,動作永遠比思想快,在想到的同時,門已經被歐陽染給關了就剩一條縫了。
「哎,三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大哥我好心來和你交流感情,你關門做什麼。」歐陽清逸一邊說一邊將腳塞進了門縫,然後雙手用力,直接就將門給卡在了那,半開半不開的狀態。
「大晚上的不睡覺,你一個男子跑到人家小女子的院子裡做什麼。」歐陽染對於這只高傲的孔雀沒有啥好印象,雖然現在這個大哥對自己的態度有點奇怪,但是也並不代表她不計前嫌的去接納他。
「臭丫頭,我是你大哥,什麼男子不男子的,快讓開,讓大哥進去。」歐陽清逸佯裝憤怒的叫罵著,可是話語中卻透露著一股難言的寵溺。
歐陽染奇怪的看了歐陽清逸一眼,莫不是這個傢伙有被虐傾向,為什麼自己對他的態度越差他對自己的態度就越好呢,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別說我沒有提醒你,我這院子不太安全,要是你有個什麼可別怪我。」說著,歐陽染放開了抵著門的手,轉身向院內走去,只是那暗夜裡的一雙琉璃眸子閃著耀眼的光芒。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別怪我。
「有什麼危險,難道你這裡不安全嗎,我是你大哥,有什麼危險,我來替你解決。」歐陽清逸很是熱情的跟著歐陽染的腳步進了院子。
聞言,歐陽染額上冒出三根黑線,站定腳步,「我說,大哥,你是不是這一年在外面將腦子給修煉壞了,或者是走路沒看路,將腦子給摔壞了,又或者是與人打鬥,被人將腦子給打壞了,怎麼越看越不像你,莫不是,你被人給假冒了?」
說到最後,歐陽染直接轉過了身子,只是當看見那一襲白衣之時,眸子深處暗了暗,但卻做的不留痕跡。
「臭丫頭,你這是詛咒你大哥,有你這麼對待哥哥的嗎?」歐陽清逸覺得自己很有暴走的衝動,但卻忍了下來,只是還是想敲敲這個丫頭的頭,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而,當歐陽清逸的手就要靠到歐陽染的頭的時候,被歐陽染不著痕跡的給躲了開去。
頓時,歐陽清逸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驚異。就連站在一邊不曾開口說話的北辰流焱都驚異了一下。但大家都沒有過多的去糾結。
回到躺椅邊,歐陽染一把撈起躺椅上的小狐狸抱在了懷中,一面很是自得的躺了下來,「說罷,有什麼事,沒有事,你就可以離開了。」
「你很奇怪。」這是北辰流焱從白天見到歐陽染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
潺潺如流水般的聲音,很是沁人心脾。
歐陽染將看向天空的眸子轉向北辰流焱,眸中一片清冷,「我們不熟。」
不知道為什麼,歐陽染覺得自己本能的排斥這個如仙一樣的男子,即使是對於一個陌生人,歐陽染也只是做到淡漠,卻不如對這個男子已經到了排斥,真正是奇怪的感覺。
聞言,北辰流焱的眸子暗了暗,他不喜歡與人親近,但卻莫名的對於這樣一個第一次見面還是傳言中被稱為廢柴花癡的女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甚至還帶了點愧疚感,他不知道為什麼,本能的就想親近她。
「以後會熟。」掛著謙和的笑容,北辰流焱毫不在意的說道。
而本來準備訓斥歐陽染的歐陽清逸在聽聞北辰流焱開口之後,像發現什麼新奇事物一樣盯著北辰流焱不放,他與他相識多年,卻從沒有見過這小子與那個女子主動說過話,雖然看上去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但骨子裡比誰都冷漠,而他亦不相信,這個傢伙與小染說話僅僅是因為她是自己的妹妹,不是這那又是為什麼呢。
「流焱,你腦袋沒壞吧。」歐陽清逸想著就直接說出了口,還將手伸向了北辰流焱的額頭。
北辰流焱不著痕跡的躲了開去,「沒有,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的腦袋吧。」
就在歐陽清逸想反駁是時候,門又響了。
這一刻歐陽染笑了,這一次應該不會錯了吧。
只見歐陽染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擺,「你們先藏起來,不許出聲,知道不。還有,不管看見什麼都不許出手。」
歐陽染直接丟下一句話就向大門走去,她相信,那兩個人應該是聰明人,不需要她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