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染妹妹,姍妹妹跟你打招呼呢,你怎麼都不回應,難道你耳朵不好使,沒有聽見。」上官菲也來插上一槓子,所謂罵人不帶髒字,大概就是這個理。
這個時候,歐陽染抬起了頭,輕勾嘴角,笑的那叫一個清純,「不好意思,我娘就生了我一個,沒有姐姐,莫不是上官姑娘你是我娘在外面生的?」
本來還想看笑話的上官菲聽聞歐陽染的話,那總是掛著的笑容僵硬了,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在罵她野種,這個死丫頭,膽子也太大了點。
不過,她向來很是賢淑大方的,面上的笑容僵了那麼一會又恢復了自然,「小染妹妹,飯可以亂吃,話可是不能亂說的,這要是讓你爹聽見了,你娘還怎麼過呀,你這是置你娘與何地,這話在這裡說說就好,以後千萬不可以亂說,要是讓有心人聽見了,你歐陽家的臉往哪裡擱,你給你爹娘抹黑,這不是不孝嗎,妹妹,你說是不是。」上官菲一臉的端莊賢淑,眸子中滿是關心與擔憂,那副樣子,好像真是為歐陽染好的一樣。
「本來我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上官小姐這麼的關心我娘,看來,還真是被我說中了。」歐陽染一臉我知道的,你就別掩蓋的表情。
「你···」饒是上官菲再端莊,都有了要破功打人的衝動。
「臭丫頭,菲姐姐叫你一聲妹妹是看得起你,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一個廢柴,歐陽家哪有人把你當做小姐看待的,你這個連下人都能欺負的臭丫頭,得瑟個什麼勁。」南宮姍一向火爆,看到和自己關係很不錯的上官菲被歐陽染說的啞口無言,甚至漲紅了臉,她頓時就氣血上湧,想說的話就那樣說了出來,反正她本來和這個丫頭就不對頭,還講究什麼矜持。
「嘖嘖···這姐姐姐姐的,叫的真是親熱,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歐陽染涼涼的說了一句,意思很簡單,這姐姐是野種,那妹妹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麼。
「臭丫頭···」南宮姍聞言大叫,剛準備擺出潑婦的姿態大罵,卻被人打斷了。
「好了,姍姍,你怎麼說也是個大家閨秀,和一些沒見識沒修養的人計較個什麼勁,真是有失身份。」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旁邊的南宮瀝開了口,明理上是在責備南宮姍,暗地裡卻是在說歐陽染沒見識沒修養,好一個指桑罵槐。
「哥哥···」南宮姍聽聞南宮瀝如此說,很是不滿的叫喚了一聲。
倒是上官菲首先反應了過來,接下了話音,對著南宮姍勸解道:「姍妹妹,你不要生氣,也不用和那歐陽染計較,人家從小生下來就沒人疼沒人愛的,更是難得一見的廢柴與煞星,能活下來就是奇跡了,哪裡還會有人教她倫理人常,你呀,一個大世家的千金,從小就受禮教的熏陶,怎麼的就跟這樣一個沒教養的人計較,說出去不是怕人笑話,哎,你也不要怪姐姐批評你,人家都那麼可憐了,你怎麼的還要去欺負人家呢,這就是妹妹的不對了···」
上官菲說的如此的剖白,南宮姍要是再聽不懂,那還真可以去死了。
此刻,只見一道亮光從南宮姍的眸子中閃過,隨即,南宮姍收起了那火爆的脾氣,一臉愧疚的對著歐陽染說道:「對不起呀,小染,你一個沒人疼沒人愛,沒教養沒見識的女孩子已經很可憐了,還是世人皆知的廢柴煞星,真是難為你能活到現在,也是我沒有眼識,怎麼的就跟你較真了呢,那樣我豈不是也成了跟你一樣的人了呢,哎,我真不該呀···」
歐陽染勾著嘴角看著那一唱一和的兩個稱姐道妹的人,只覺得好笑,不過那南宮瀝一個男人居然還插足女人的話,而且還一針見血,可見這個男人有著很深的心計呀。
不過,他們如何,這些與自己有關係嗎?
「兩位小姐說的真是好呀,那請問,要是一個人連廢柴都打不過,那該怎麼稱呼。」歐陽染撫了撫小狐狸的毛,問的很是不經意。
一句話,把兩個準備繼續奚落歐陽染的人立刻禁了聲,因為她們都不是歐陽染的對手,儘管一口一個廢柴一口一個廢柴,可她們說的都是曾經的歐陽染,而忘了眼前的這個歐陽染比她們厲害多了,再說下去,豈不是罵自己連廢柴也不如。
「不是說休息嗎,還站著幹嘛。」這個時候,南宮瀝又開了口,替上官菲和南宮姍解了圍。
「哦,對,對,我都累死了,怎麼會站在這裡,得好好休息一下,上官姐姐,你要休息嗎?」南宮姍接到南宮瀝的台階立刻就順著走了下來。
「累,怎麼不累,那我們就先休息一下好了。」上官菲不傻,怎麼會不知道這是一個台階,也跟著走了下來。
就這樣,南宮姍和南宮瀝還有上官菲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另外還有一個男的,不過,歐陽染不知道他是誰,只是那人從頭到尾就一個看戲的態度,眸子中還時不時的散發著戲謔的目光,這就讓人不得不好奇了。
不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所以,歐陽染決定只要那人不來招惹自己,就忽視,畢竟,和那兩個有些腦殘的女人在一起的能有什麼好貨。
小狐狸的眸子一直盯著上官菲與南宮姍,他真想咬死她們,可是,小染卻按著他不讓他動,真是憋死他了。
「說這麼多話累不累,來,先喝口水,等一下那魔狼就能吃了。」這個時候,一直被忽視的焰煌拿著一個水壺遞給了歐陽染,而那說話的聲音卻是柔的彷彿能溺出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