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七長老南宮銳略帶氣憤的開了口,「就算你是歐陽家的人,但是你違反了學院的院規你就必須受到懲罰。」
「七長老,話雖如此,但是也是你南宮家的人先去惹得麻煩,你說你一個乙級班級的學生沒事跑到甲級班級去做什麼,不是明擺著找事嗎?」一聽南宮銳的話,歐陽牟立馬就開始辯解,要知道現在六大世家的地位可是有變動的跡象,只有讓自己家的強者增多才能鞏固地位。
「四長老,話不能這麼說,至少我南宮家的人沒有出手,而你歐陽家的人出手了,這就是你歐陽家的人不對。」南宮銳聞言立馬反駁。
「四長老,七長老說的對,不管如何,這個歐陽染的確是犯了院規,必須接受懲罰。」三長老上官雷很是陰翳的看了歐陽染一眼,閃動的眸光中帶著憤恨,殺了上官家的人就像這麼不了了之,可能嗎?既然現在落到了他的手裡,他必須要將仇給報了。
就這樣,一個反對懲罰,兩個極力促成懲罰,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辯解著。
歐陽染眸中掠過一絲諷刺的笑意,聽說過三個女人一台戲,沒想到就是三個老男人促到一起也能整出一台戲。
而那個即使是維護自己的長老,恐怕也是利益驅使吧。
「好了,都住嘴。」在爭論即將轉化為戰鬥的時候,大長老閆釗一聲厲喝,屋內又恢復了平靜。「其他長老有什麼看法也說說。」
「雖然兩方都有錯,但是畢竟是歐陽染先動的手,那麼多人看見了,要是不罰難以服眾,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這次要是放過了歐陽染,那麼下次還有誰會遵守院規。」二長老赫連坤很是深沉的開了口,話裡話外都是為學院著想,不得不說,夠狠,直接就封了人的退路。
五長司馬洋和六長老北辰闊紛紛表示聽大長老的決定,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講的就是這類人。
「歐陽染要罰,但那挑事的南宮姍也不能放過,要是不一起罰了,下一次也會有人效仿,那麼學院也同樣會受到侵擾。」八長老魯鏵擄了擄鬍鬚很是公正的說道。
「都罰。」九長老薛玖就簡單的吐了兩個字,沒辦法,人家平常都是保持著沉默是金的態度,所以,能吐出兩個字既算是給面子了。
「我贊成八長老說的。」十長老修澤是唯一一個笑瞇瞇的回答的人。
經過十人的表態與討論,最後,閆釗宣佈,兩個一起罰,只是一個輕些一個重些而已。
南宮姍罰抄院規一百遍以儆傚尤。
歐陽染則是關進暗室一個月以儆傚尤。
其實,歐陽染的這個懲罰算是小的了,沒辦法,有關係就是不一樣,要是換成一個普通人,早就扔出學院大門了,不過不是走來時的門,而是走學院後山那片神秘森林離開,不過至今未有受到懲罰的人活著出去,當然,要是你貢獻點什麼好處給長老院的人,那就可以從寬處理了,不知道有一種行為叫做賄賂麼,這樣的做法在什麼地方都是行得通的。
剛出長老室的大門,就見一個身影撲了上來。
「小染,怎麼樣怎麼樣,長老們怎麼說?」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司馬奕那個急呀,終於看到自己著急的對象了,他能淡定麼。
「回去說。」歐陽染一把將握著自己臂膀的那隻手抓在了自己的玉手裡,然後無視四周的走回自己的院子,她沒興趣做動物園裡被觀賞的動物,這圍得四面不通的,誰知道都夾雜著些什麼人。
一直都很擔心歐陽染的司馬奕在回院子的途中,終於冷靜了下來,也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走在自己前面的這個小女人正抓著自己的手。
一抹淡淡的紅暈爬上了司馬奕的臉頰,一股異樣的情緒從心底劃過,有什麼,在這一瞬間,不一樣了。
翌日,歐陽染備足了乾糧和水,然後在眾人的目送之下進了暗室。
所謂的目送,那可是什麼樣的意味都有的。
不過,歐陽染很驚奇的是,魯鏵居然給她偷塞了幾顆丹藥,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這個老頭很是可愛,畢竟這一去不知道會出什麼亂子,所以她毫不客氣的就收下了。
她不傻,明的是這麼解決了,她就不信沒有人在暗處動手。
暗室建在地下,裡面陰暗潮濕,常年不待人,現在放一個活人進去,簡直就是在考驗人的神經。
所以說,即使在別人看來是一個輕的懲罰,那也只是看上去。誰的心裡不明白,要是心智不行的,呆在裡面瘋了都有可能。
一個月都生活在那樣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的確是一種考驗。
不過這些人中有可能被逼瘋的人裡面絕對不包括歐陽染。
曾經,還是十來歲的孩子的時候,她就被放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兩個月,也沒有見的她瘋掉,所以這次也不會,不過為了不被小人鑽空子,她還是自己備了糧食的好,省的到時候沒有瘋掉卻餓死,那豈不是很虧。
暗室果真有暗室的風範,四面圍牆,除了一盞油燈不見一絲光亮。
一張椅子,一張桌子,連一張床都沒有,真的是很簡單,簡單到歐陽染有種罵人的衝動。
不過,不過怎樣,日子是要過的。
將小狐狸放下來,順帶將手臂上那只孤傲的銀蛇也給扯了下來。
「好好呆著,我修煉了,這個鬼地方,真不知道是誰搞出來的,真夠陰暗的。」歐陽染還是沒有忍住,抱怨了幾句。
「什麼破學院,早知道就不叫你來了,哪裡有在外面自在。」小狐狸用爪子撓了撓耳朵很是不爽的說道。
「算了,進都進來了,不學到自己想學的,不是白白的過那三關了。」歐陽染說的不是很在意,她不會因為這麼一點點不順心就罔顧自己要做的事情。
「那你就這樣放過那個始作俑者了。」
「你認為可能嗎?」歐陽染輕勾了勾嘴角,眼底閃過一抹冷光,她從來都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不僅要找那南宮姍算賬,就是那幾個和自己過不去的長老,她照樣會收拾,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罷了。
「呵呵···小染是誰,吃什麼都不吃虧,記得到時候算上我一份。」小狐狸笑的很賊,惡趣味十足。
「豈敢忘了你,好了,不和你廢話了,在這裡也沒有事做,我就先修煉修煉好了。」歐陽染丟下一句話,然後就盤膝坐在唯一的桌子上,開始進入修煉狀態。
小狐狸也識相的住了嘴。
可只是一小會的時間,歐陽染突然睜開眼睛,並猛的吐了一口血在桌上。
本來還瞇著眼睛的小狐狸此刻立馬竄上了桌子,「怎麼了,小染,你怎麼了。」
歐陽染抬袖抹了一把嘴邊的血漬,「這裡似乎有阻隔,不能使用靈力。」
小狐狸聞言,眸底閃過一抹寒光,隨即催動妖力欲化為人形,『噗』,同樣的,強行使用之後,小狐狸也吐了一口血。
歐陽染一把將小狐狸撈到了懷裡,「都說不能用了,你幹嘛還要逞能。」
小狐狸用小爪子抹了一把嘴,白色的狐毛頓時就沾上了點點血腥,很是妖冶。
「我試試妖力能不能用,不然我怎麼保護你,你不覺得這個地方似乎籠罩著一層黑霧嗎?整個就有一種陰謀的感覺。」
本來小狐狸還沒有覺得,可是一聽歐陽染說不能使用靈力,他突然見就覺得似乎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
聞言,歐陽染皺了皺眉,「不管有沒有,現在已經進來了,只好等著,畢竟別人在暗咱們在明,除了等也沒有別的辦法,好了,什麼也別說,休息一下吧,該來的是躲不掉的。」
「好。」小狐狸應了一聲,乖乖的窩在了歐陽染的懷裡。
而這個時候,在地上的小銀蛇也一個飛竄繞到了歐陽染的臂膀之上。
看著小銀蛇那雙望向自己的擔憂的眼神,歐陽染伸手撫了撫他的頭,「沒事,不用擔心。」
小銀蛇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但眸子中的擔憂依舊沒有消逝。
不能使用靈力已經很悲催了,可是就連空間手鏈也不能用,這樣,裡面的乾糧也拿不出來,歐陽染只好餓肚子了。
不知過來多久,據歐陽染上次被關進柴房餓肚子的經驗 ,至少是三天以外,在這寂靜的暗室裡終於有了一個除了自己和小狐狸以外的第三個聲音。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哼,殺了我上官家的人,會那麼容易放過你嗎?」
譏諷,嘲笑,挖苦。
歐陽染半瞌著眼眸,保持著沉默。
「哈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嗎,哼,即使你是歐陽家的人又怎麼樣,不過就是一個被忽視了十幾年的廢柴,誰知道你這三關是不是你自己過的。」
即使沒有露面,但歐陽染依舊分辨的出,此次說話的人是七長老南宮銳。
「好了,不要再和她廢話,這個暗室有結界,在這裡不能使用靈力,直接搶了她的靈獸就好,讓她自生自滅吧。」
二長老赫連坤也參上了一腳,原因很簡單,一是貪戀,二呢,則是,歐陽染曾經在宏城的武鬥場抹了他們赫連家的面子,作為第一大世家,還沒有被人如此侮辱過,所以,他要給她點教訓。
暗室之內不能使用靈力,但暗室之外可以,所以說,這個暗室就像一個用刑的地方,一個人被關在一個籠子裡,然後外面的人可以肆意的虐待。
就在三位長老準備動手的時候,又有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呦,二長老,三長老,七長老,你們真是好興致,大晚上的賞月都賞到這暗室裡來了,真是讓在下開了眼界呀。」如山澗泉水一般的聲音,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給歐陽染的心中注入看一抹溫暖。
「十長老,不過就是一個犯錯的學生,哪裡值得你親自來看一趟,我看你還是不要趟這趟渾水的好。」赫連坤言語中夾雜著警告,希望這修澤有點眼識自動離開,莫要壞了他們的事。
「二長老,你也說了是一個犯錯的學生而已,就是不知,你們三位長老一起來所謂何事。」修澤依舊笑得很是陽光,但是眸中卻一片冰冷。
他從一進來就發現暗室的結界啟動了,本來關閉歐陽染的時候只是一件普通的暗室,而這結界啟動至少要合三位長老之力,在看那歐陽染虛弱的樣子,怕是,這三個不安好心的老東西,早就做了手腳了吧。
他從不知道,這三位竟是如此對待歐陽染的,再怎麼說也是學院的學生,這麼做有點過分了。
要不是他今日無意看到這三個老傢伙鬼鬼祟祟的,恐怕,一個月之後,那本來很是水靈的姑娘就只剩下一具乾屍了吧。
「休的管閒事。」上官雷直接就厲喝一聲。
反正平時這修澤和他們就總是唱反調,既然被撞見了,又何必再善言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