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了一夜的雨,又做了一個晚上的運動。
喬末優剛開始覺得很冷,後半夜又覺得很熱,被這兩種極致的感覺交錯著,喬末優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什麼話都沒有說,等到天亮的時候,她發燒了。
狄烈被她身體的溫度給嚇到了,他連忙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她的臉色紅的有些不正常,他快速的幫她穿好衣服,一個電話又將費羅找了過來。
許久沒見她生病,狄烈突然間有些慌了神。
昨晚她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喊痛,狄烈還以為她沒有不適,卻不知道她就是故意的。這個磨人的女人!
喬末優發了高燒,打了退燒針之後還是沒見她退燒,狄烈就一直守在她床邊,不停的替她換著毛巾,然後又用自己的身體給她降了降溫。
喬末優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就連吃飯喝水都是狄烈親手餵她的。
他這輩子哪裡侍候過人,只有她,讓他心甘情願的,為她做任何事,卻還覺得那麼甜蜜。
喬末優原來就不喜歡吃藥,狄烈嘴對嘴的餵她吃了藥,看著她難受,他比她還要難受。
「醒了嗎?」
到晚上的時候,喬末優才睜開眼睛,頭有些暈暈的,狄烈特意將房間裡的光線調小了一些。
喬末優覺得有種雲裡霧裡的感覺,嗓子裡也有些疼,身體也很疼,昨晚發生的一切她還記憶猶新。
看到狄烈那張放大的俊臉時,她對他也沒什麼好臉色。
從鼻孔裡發出一聲輕哼,喬末優並不理他,也不想和他說話,狄烈也不生氣,只是捏著她的手,看到她的體溫終於降下來了,他也放心了。
喬末優過了一會才適應了昏暗的光線,腦子也有點清楚了。
看到狄烈那張俊臉上噙著溫柔的笑,她就越看越生氣。
衣冠禽/獸,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狄烈只是覺得她現在的表情很可愛,原本就生著病,臉上的表情紅撲撲的,現在又用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他,他已經忍不住想要吻她了。
狄烈出其不意的吻上她的時候,喬末優反應遲鈍了幾秒,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她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就推開了他,「你幹嘛?」
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喜歡吻她?
「是你先勾引我的!」狄烈理所當然的說著,喬末優立刻不客氣的反駁著,「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
她什麼都沒有做好不好?
沒想到狄烈卻更不要臉的說道,「你站在我面前,就是勾引我了!」
喬末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的身體還沒什麼力氣,她不跟他鬥嘴了。
狄烈也自知理虧,昨晚累著她了,也害她生了病,他也很心疼。
「我困了,要睡覺!你出去吧!」
喬末優突然間冷了臉,趕狄烈出去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了。
「這個房間,這張床,你,都是我的!你要我去哪裡?」狄烈沉著一張看著她,她怎麼又變臉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喜歡看她跟他生氣鬥嘴,不喜歡她用那麼冷淡的態度對他!
「那我走行不行?」喬末優剛從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就被狄烈給按了回去,他的綠眸直勾勾的盯著她,「你是不想見到我?」
「你知道就好!」喬末優無畏的直視上他的眼睛,她不能再懦弱了,不能任由他對她為所欲為!
狄烈輕笑了一聲,然後將她的身體推倒在了床上,他的兩隻手撐了過來,「優優,別反抗了!你現在生著病,我可以順著你!但是你給我記著,我是你男人,除了我身邊,你哪裡也別想去!」
「狄烈,我也告訴你!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你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恨你,恨你!」
喬末優真的恨死了他的霸道禁錮,還有他那麼篤定的語氣,他憑什麼說她是他的!
她是人,不是物體,她是自由的,她有思想有主見,有選擇的權利,可是狄烈現在卻將她變成了一個毒癮那麼大的女人!
這樣的喬末優,連她自己都覺得很陌生,他怎麼還能要這樣的她?
「恨吧!優優!我們這輩子就注定糾纏在一起了!」
狄烈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在喬末優以為他會對她做什麼的時候,他卻什麼都沒有做,而是放開了她,「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過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喬末優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中含著恨意盯著門口的方向,手指緊緊的抓著身下的床單,他狠,她要比他更狠!
喬末優拒絕吃藥,她不想讓自己的病好起來,因為她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麼。
她身上的那些被他製造出來的痕跡還沒有消失,她一看到那些吻痕就會想起拓野,她對不起他!
拓野一直都很尊重她,只要她不願意,他連拉她的手都很很少,他對她的感情那麼純潔,她怎麼能玷污了他對她的這份純潔呢?
狄烈只會強娶豪奪,即使她不願意,他也只在乎自己的感受。
如果可以,她就希望自己一直昏睡著,昏迷著的時候她不會犯毒癮,也不會有內疚感,狄烈就不能折磨她了。
她讓費羅給她打鎮定劑,可是她忘了,就連費羅也必須要聽狄烈的話。
他有的是辦法逼她屈服,然後什麼也做不了!
她的那點心思早就被狄烈給識破了,她不想面對他,他就偏要她時時刻刻都看著他。
從早到晚,就連睡覺,他也要和她睡在一起。
喬末優體內的毒癮兩天發作一次,她生病的時候,身體變得格外的難受。
明明狄烈就在她身邊,她還是強忍著不去求他。
狄烈想讓她吃點苦頭,她不是想戒嗎?他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戒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