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照理說以煙三娘的規矩,每年只在煙雨樓獻藝三次,應該不會有人提出這樣的要求才對,可是這次卻是……而且,以這人的身份,恐怕不好拒絕啊!」天鳳依舊只是笑,可是清煙卻彷彿從她的笑裡看到了一些別的什麼東西,可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不好拒絕?是誰?」清煙有些好奇,眾所周知,煙三娘軟硬不吃,每年在煙雨樓的三次獻藝也只是在屏風後,不讓人見其真實容貌。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要求過讓她單獨獻藝,可是都被她以各種理由拒絕,久而久之,煙三娘絕不單獨為人獻藝的規矩也就成了一種名門規定,那麼還有什麼不好拒絕的人呢?
「這人就是前陣子為了那個媚兒一擲千金,卻只是聽了一首小曲兒的二皇子啊!」天鳳一臉神秘的看著清煙,「說來也奇怪,都說這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卻是只有兩位皇子,一位就是當今寵妃雪妃的大皇子,還有一位就是這二皇子了。據說這二皇子是一位宮女生的,一直被那宮女偷偷養到六歲,後來那宮女生病死了,這個皇子才被當今聖上發現,後來不知怎麼又生了一場大病,太醫都說活不了了,可最後偏偏又活了,只是說什麼拖不過二十歲,因此,常年臥病在床,足不出戶。可近一個月來,卻是見他經常出現在這京城裡,想來是憋了這麼多年,終於憋不住了!」天鳳說完看了看門外,見沒人,便又道,「不過天玄殿探了很久,卻是沒有探到那二皇子到底是真病還是假病就是了!」
「都說一如宮門深似海,想來那個二皇子也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況且以天玄殿現在的力量,竟然探不到他的一點消息,可見這人平時處事一定極為謹慎,這種人又能簡單到哪裡去呢」,清煙想了想,又道,「算了,這種人還是不惹為妙,你且先去和他說,煙三娘稍後就到!」
清煙抱著琴從側門進到廂房的屏風後,由於屏風擋住了視線,看不清外面的情況,只得出聲道:「煙三娘來遲,還望公子莫怪!」
只聽到外頭傳來一聲爽朗的笑,「能讓大名鼎鼎的煙三娘為本皇子獻上一曲,是本皇子的榮幸,又豈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