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非一隻手抱著雪璃,一隻手握成拳頭在飛翼頭上敲了一拳,咬牙切齒道,「沒義氣的傢伙,你主人生氣了,你就躲在我身後讓我扛著啊,他那麼疼你你都扛不住,你讓我怎麼扛啊?」
說完話,蕭逸非也不理會疼的一個勁揉頭齜牙咧嘴的飛翼,只是抱著雪璃朝著龍傾燁追去,他那寶貝師弟現在都生氣了,他要是在惹毛他,那絕對是自掘墳墓啊。
「哼,受了主人的氣,就來打我了,真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
眼看蕭逸非走遠,飛翼不滿的嘟囔一句,也趕緊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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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嗒…」,這是水珠落地的聲音,「我這是在哪裡?龍傾燁呢?他去了哪裡?」
沐語汐自言自語道,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頭卻疼的像是快要裂開一般,潮濕的氣息環繞在沐語汐身邊,她的腦海中驀然浮現出龍傾燁焦急的快要發狂的畫面。
龍傾燁?一想到龍傾燁,沐語汐便心中一緊,猛的吸了一口氣,眼睛便忽然睜開了。
她抬眸看去,四週一片昏暗無光,黑暗的氣息壓抑的想要令人窒息,空氣猶如被寂靜遏制住一般,只有幾盞晃動的燭火將四周的景象勾勒出一個模糊的輪廓。
這是一個深邃的洞穴,如果沐語汐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洞穴應該是在風靈仙島最隱秘的地方,肯定不會被人輕易找到。
能使用計謀在龍傾燁眼前將她抓走,抓她的人肯定費了不少心思和力氣,不過,設計把她抓到這裡的人,為什麼要抓她?她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這點,沐語汐一直想不透。
一股冷風拂過沐語汐的面頰,沐語汐心底疼然升起一股滲心的涼意,小腹的酸痛使她忍不住動了動快要僵硬的身子,衣裳已然被洞穴中的潮氣所浸濕,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當沐語汐的眼眸可以適應眼前的昏暗之時,接著微弱的燭火,她發現自己的身體正被一條銀白色的鋼索捆綁在洞穴中央的石柱上,
懸吊在半空之中。
洞穴不大,卻頗為深邃,沐語汐低眸朝下望去,便可以看見一汪清水小潭,只不過潭水中卻散發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寒氣。
也就是說,倘若沐語汐身上的鋼索被驟然砍斷,那麼,他便會掉落到這個寒潭之中。
雖然沐語汐有一身靈力,但是現在她的靈力早已被人封住,倘若她掉入這個寒潭的話,那麼一定會傷害到她的身體和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在看清這個洞穴的構造之時,沐語汐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醒了?」
就在沐語汐出神之際,黑暗中忽然傳來一個美妙的如同天籟的清冷女音;隨後便走出一個似雪般潔白的身影。
沐語汐愣神,看來人的裝束,他應該是一個男子,為什麼他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呢。
那個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冷冷的看了沐語汐半響後,忽然嗤笑出聲,「想不到一個普通凡骨的昭然郡主竟然是天帝的女兒玄天玉女的轉世,難怪薔薇神女和東陽上神的那個兒子竟然會如此在乎你。」
沐語汐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個男人嘴裡吐出女人的聲音,這讓她如何也不能接受。
還有,那個東陽上神是誰?龍傾燁是薔薇神女的兒子沒錯,但是他是薔薇神女和武德皇帝的兒子,這和東陽上神有什麼關係?這個什麼的不男不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是誰?那個東陽上神是什麼人?你把我抓來這裡幹什麼?龍傾燁呢?他在那裡?」
黑暗中的人影掩嘴輕笑,嬌笑道,「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你放心吧,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有求於你的夫君,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將你擄來。」
沐語汐冷笑,她冷眼看向黑暗之中的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冷聲道,「你有求於我的夫君,就這樣對我們麼?什麼叫做求,你分明就是威脅;不會傷害我?真是狗屁笑話,你把我吊在著半空之中,不是傷害難道是呵護不成。」
想到她被白綾捲走的時候,龍傾燁眸間近乎瘋狂的陰鬱冷厲,沐語汐就沒來由的一陣生氣,都怪這個該死的人妖,害的她的傾燁那麼擔心她,簡直是不可饒恕。
沐語汐的一席話,令那個黑暗之中的人影身形一顫,他似乎沒有想到,沐語汐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僅是一瞬間的愣神,那個黑暗之中的人影便回過神來。
她語氣充滿委屈,似乎受了什麼很大的委屈一樣,「郡主,你也知道你的那個夫君,他傲氣凜然,一般不肯幫助外人,況且我的忙也不是小忙,他沒必要冒險去幫助我的,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還望你不要怪罪啊。」
不要怪罪?不要怪罪個頭;不是小忙?冒險?奶奶的,這個該死的人妖到底要幹什麼?他到底想讓傾燁幫他什麼?為什麼要冒險?
「不管如何,你這般無禮的對待我們夫妻就是你的不對,你以為,你把我吊在這裡,傾燁就會向你妥協麼?
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那麼,就大錯特錯了,傾燁最痛恨的便是別人威脅他,你犯了他的大忌,恐怕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的。」
沐語汐的一番長篇大論聽得那個黑暗之中的人影百般無聊,他慵懶的打起哈欠,一隻手輕輕掩住嬌唇。
隨後,他便伸出左手小指尖去掏耳朵,那優美魅惑的動作看在沐語汐的眼裡,竟然是格外的欠扁,真是個既自大有自戀的人妖。
只聽那個黑暗之中的人影輕聲道,「郡主,你錯了,只要你在我的手中,那麼,不管我觸犯了龍傾燁的那條禁忌,他都會向我妥協的;因為,他若不向我妥協,那麼,你便會被我剝皮抽筋、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