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將王峻濤抬下去,大家繼續喝酒。
看守日軍俘虜三木、犬養的兩個游擊隊弟兄跑過來,對著沈衡君、高洪波二人報告道:「報告沈隊長、高指導,犬養和三木打架了!」
這日本人和日本人打架到是個新鮮事!
沈衡君猛喝了一口酒,呵呵笑著說道:「讓他們打,而且還要讓他們使勁打!打完了才給他們一碗晚飯吃!」高洪波卻擺了擺手:「給他們吃晚飯沒有?」其中一個弟兄報告道:「早就給他們吃了,而且是一人一碗!」
「那個乾瘦的犬養難道沒有吃飽才去搶三木的飯吃,而且——就因為這事才打的架?」沈衡君猜測道。高洪波搖了搖頭:「這日本人不會相互搶飯吃,我看八成一定有別的事兒。」沈衡君想了一會兒,然後搖頭說道:「他們之間應該不會有其他的事兒,三木從韓莊山隘口捉來的,犬養卻是在閻莊捉住的,兩人應該互不相識才對。依我看,八成是這飯沒給他們吃飽,所以才無事找事做!」
「再送兩碗飯去!」高洪波也覺得沈衡君說得有道理,於是大聲吩咐道。
二人又開始喝著酒、說著事,不一會兒,看管俘虜的兩個弟兄又跑回來:「這兩個王八犢子越打越凶了,而且還相互用飯碗砸人!」
「王八犢子的!這飯是用血汗才種出來的,這兩個小日本居然拿去打人,還有沒有良心啊?!」沈衡君一拍桌子,霍然站起來罵道。高洪波也隱隱覺得這兩個日軍俘虜之間一定有事兒,於是說道:「沈兄,我們過去看看!」
二人來到原閻森居住的房屋裡,只見犬養和三木相互扭打在一起,互相對罵著,看上去非常仇視、敵對。沈衡君聽了半天也搞不懂一句:「高兄,他們在罵啥?」高洪波也不懂日語,於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沈衡君撒開衣襟,挽著袖子,怒氣沖沖的走過去:「王八犢子,你們找死啊?敢把老子的米飯扔一地!」說完揮起右臂,給了犬養、三木每人重重一巴掌。
兩個日軍俘虜見「龍家莊突擊隊」的沈衡君、高洪波二人都來了,於是愣住了,都捂著臉,沉默不敢作聲。高洪波上前一把提起三木身子,厲聲喝道:「用中國語言說話!」三木盯著一臉凶相的高洪波,哆哆嗦嗦,不敢說話。沈衡君拖著犬養走出屋外,然後使勁向地上一撂:「高兄,俘虜多了無益!如果他們不說,都弄死算了!」
高洪波配合的點了點頭,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沈衡君徑直把犬養拖到院子中央,自己則翹了一個二郎腿坐在太師椅上,然後端著一杯茶水慢慢喝起來:「說吧,為什麼打架?」
犬養搖頭,示意自己不懂中國語言。
喝了幾碗酒的沈衡君惱怒起來,他一腳踹到犬養:「你真的不想說?」犬養嚇得渾身哆嗦,不停地磕頭。苟大姐、龍玲玉、舒秀珍、阮敏、林秋楓見狀,急忙過來,林秋楓說道:「沈大哥,這個日軍俘虜交給我來審問吧。」沈衡君這才想起隊裡還有懂日語的人,他對著林秋楓說道:「出了『八嘎』、『死拉死拉』外,這日語我就是聽不懂,這個王八犢子就交給你了,待會問問這兩個傢伙為什麼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