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洪波不吻舒秀珍,那麼這個任性的表妹就站著不走。高洪波為了趕上沈衡君等人,只得把自己的初吻獻給舒秀珍。
正當高洪波飛快吻了一下舒秀珍的額頭時,趴在身上的舒秀珍突然大叫起來:「有野豬!」高洪波把舒秀珍擋在身後,起初想用機槍解決了面前這隻大傢伙,可是轉念一想:目前子彈已經不多了,而且槍響了容易暴露「龍家莊突擊隊」的行蹤,於是他從腰間抽出背開齒刃小刀,準備幹掉那傢伙。
那約三百斤重的野豬看見高洪波、舒秀珍擋在路上,於是低頭使勁拱了拱泥土,然後彎著脊背,尾巴一翹,就向高洪波撲了過來。
高洪波急忙推開舒秀珍,並叫她躲上樹去,自己捏著小刀就向野豬迎上去。那野豬見高洪波衝過來,於是愣了一下,然後在原地打著轉。高洪波乘機一刀刺了過去,只聽得「噗」的一聲,背開齒刃小刀正刺中野豬尻尾。野豬本來飢餓難忍,此時又被高洪波刺中,於是野性大發,只見豬頭一擺,轉過身來就向高洪波嚎叫著衝過來!
「表哥,小心!」樹上的舒秀珍大叫起來。
話音未落,那野豬已經衝到高洪波身前。高洪波躲閃不及了,只見他一個俯衝,雙手按在野豬脊背上,乘勢一個翻滾就讓了過去。撲了一個空的野豬獸性暴漲,它嗷嗷嚎叫著,扭身又衝了過來,呲牙咧嘴,準備撕咬高洪波。
這次高洪波卻站住不動,眼看著這傢伙即將竄至腳下,他大喝一聲,一刀向野豬前頰捅去,只聽得「噗哧」一聲,那小刀深深陷入野豬右側肉中。高洪波將小刀使勁一絞,然後才拔了出來。汩汩的血噴射了出來,疼得直叫的野豬在松柏林裡瘋狂的跑了幾圈,身子幾個搖晃後就倒在地上,然後幾個抽搐,它就死了。
尚存餘悸的舒秀珍跳下來,試探著用腳踢了踢倒在地上的野豬,見沒有反應,然後就嚷起來:「表哥殺死野豬了!」
「在哪裡?」
只見幾個人飛跑過來。高洪波定睛一看,原來鐵牛娃、仇萬春、馬桶蓋三人,他大喜:「快,把它抬下去!」
「沈隊長見你久久沒有過來,於是叫我們回來尋找。」仇萬春說道:「沒想到這裡真的有事!」高洪波輕鬆一笑:「沒事,不就是一隻自己來尋死的傢伙。」
「不就是一隻野豬,我的表哥會有事嗎?」表哥獨自一人殺死野豬,舒秀珍也覺得自己臉上特別光彩,於是她走上前得意洋洋地說道。
「是是,高指導渾身武藝,一隻野豬何足掛齒!」鐵牛娃附和著:「這下好了,大家可以開開油葷、飽吃一頓了啊!」
「哼!」舒秀珍不滿的說道:「鐵牛,叫連長,什麼指導員的?聽起來怪彆扭的!」
「還沒有嫁過去,就幫著別人說話了?」
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沈衡君、龍玲玉趕了回來。龍玲玉一邊走,一邊對著舒秀珍半開玩笑的說道:「妹妹,與國軍弟兄融成一片了?」
舒秀珍語無倫次的解釋道:「小姐,就是打死我,也不會去給國民黨做事。但是高洪波是我表哥,不理他不好吧?」
龍玲玉一笑:「傻妹妹,我們這幾個人從龍家莊到現在,已經生生死死無數回了,大家還分什麼彼此啊?」
「就是,就是!」沈衡君急忙接過話頭:「從李家莊回來時,我就說過高兄一定會加入游擊隊,如今看來,一切兌現了!」
高洪波不禁難堪。
「死鬼,你不說話行不行?」龍玲玉舉著李老爺送的蒲扇向沈衡君迎頭便打。沈衡君急忙向一邊躲避開去。高洪波走上前拉著沈衡君:「烏鴉嘴,這是李老爺特意賜給龍玲玉的家法,難道你還不想『領情』?」沈衡君推開高洪波,急忙向樹上爬去:「爛滾龍,你就會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