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沈衡君與馬桶蓋二人正鬥得起勁,突然傳來猛烈的槍聲,子彈呼嘯著從身邊激射過去,幾個吶喊助威的「山賊」紛紛倒下。沈衡君、老獵戶、鐵牛娃、馬桶蓋見狀,都急忙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有鬼子!
小猴子首先開槍射擊,他急忙扣動扳機,一個鬼子應聲而倒!
高洪波、唐定軍也急忙端著歪把子機槍、捷克式機槍對著小鬼子射擊起來,一時間槍聲大作,這個不知名山溝裡的子彈亂飛!
「中佐閣下,我們中了中國軍人的埋伏,趕快撤退吧!」一個日軍上士說道。
被莫干山大刀會的人折騰了半天的日軍中佐窩了一肚子火,他厲聲喝道:「這群中國軍人組織散亂,就地消滅他們!」
「嗨!——」
一個小鬼子摸出槍榴彈發射器套在三八步槍上,然後裝上榴彈瞄準山坡上的高洪波等人。埋伏在樹林裡的小猴子見狀,大驚:「不得了,小鬼子要發射榴彈了!」他急忙瞄準那個鬼子率先扣動扳機。
「砰」的一聲槍響!
子彈呼嘯而出,正中那鬼子的左肩,只見他心中一驚,右手一抖,慌亂中居然將榴彈直向頭頂發射出去!
那日軍中佐見勢不妙,急忙吆喝:「散開!趴下!」話音未落,榴彈尖叫著從半空直砸下來,戲劇性地落在小鬼子馬群不遠處,「轟隆」一聲巨響後,彈片四處激射!
幾匹馬受了驚嚇,頓時沿著山路向莫干山方向揚蹄跑起來,那馬背上的包裹裡全是小鬼子測量儀器。日軍中佐見狀,急忙命令「撤退」!
十幾個小鬼子一邊射擊,一邊撤退。沒有帶槍的沈衡君自然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來嚷道:「姥姥的,我打了一輩子仗,從來沒有今天這樣窩囊!」驚魂未定的老獵戶、鐵牛娃坐起來,半晌沒有回話。
「俺那個娘,爺爺當了幾年的土匪,還被『鷓鴣』吃了!」馬桶蓋哭喪著臉。
馬桶蓋不說話則不打緊,一說話又惹惱了沈衡君:「這霉運氣全是你這個崽兒帶來的,老子今天非得鬆了你的皮才解恨!」
馬桶蓋看見死傷的弟兄們,告饒道:「哎呀!長官,我認輸了還不行!俺馬桶蓋真的不想再打了!」
「不打也行!你給俺說清楚,到底是哪部分的抗日游擊隊被你崽兒抓去了!」沈衡君衝過去,一把揪住馬桶蓋的衣領質問道。
「長官,我也不知道是那部分的!這一群打爛游擊的——哦!不,不!抗日游擊隊的人!是豹爺在土山官道『蓮花山』抓來給彪爺盡孝的!」馬桶蓋終於說完。
土山官道蓮花山抓來的!
高洪波、沈衡君二人心裡一驚。高洪波走上前去用機槍頂著馬桶蓋厲聲喝道:「快說!他們都叫什麼名字?!」
馬桶蓋見高洪波一身國軍軍官軍裝,相貌威嚴,不由畏懼三分:「長官饒命,那三個女子名字叫『林秋楓』、『龍玲玉』、『舒秀珍』,男的——」
沈衡君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上前一腳踢向馬桶蓋,同時厲聲喝道:「姥姥的,那幾個人都是老子的人!你們把他們怎樣了?!」
馬桶蓋被重重踢了一腳,渾身不住發抖,他哆嗦著:「長官,小的右眼不識泰山!——」高洪波見馬桶蓋完全喪失鬥志,於是上前推開憤怒地沈衡君,沉聲問道:「馬桶蓋,我們是啥人,你應該知道!」馬桶蓋搖了搖頭。
「我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知道嗎?剛才你遇見的是一群鬼子軍,如果沒有我們來,你的小命早就丟了!」高洪波提醒道。
「是,是!」馬桶蓋點頭哈腰。
「知道就好!你這個豬腦殼還算有些識相,懂事就領著我們去見你的大當家!」沈衡君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