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容轍和冷情將關於容家的消息都收集齊了之後,顧無雙便做出了部署。
容家,容萱,二夫人,你們好樣的!我不得不佩服你們的勇氣,一個計劃做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達到目的,真不知道是你們太蠢,還是人家太聰明,不管你們是蠢還是聰明,傷了我的人,無論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咱們的帳可是有的算了,有句話說的好,血債還是要血償!
夕陽中金色的光芒打在顧無雙舉世無雙的臉上,反射出了一種更唯美的視覺,一見顧無雙誤終生,她,當得起這個名號,一雙深邃而純淨的美目遙望著,唇微微抿著,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愁緒,一襲粉紅色的薄紗隨著風輕舞起來,整個人似染上了些許塵埃的仙女,既擔心她就這樣隨風而去,又擔心她被這俗世污染,幸好那雙美目,一如既往的如盛滿了全世界的媚惑和明艷,微微一笑,美得天下無雙。
看著顧無雙染著愁緒,眉眼間儘是揮之不去的擔憂,慕容簫的心微微心疼,從相遇,到現在,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雖然共同孕育了一個孩子,可是於慕容簫來說,那只是一個意外,他也是後來才知道有小城的存在,後來又經歷了皇宴上的請旨休夫、顏茹的陷害、皇后的追殺、墜崖……往事歷歷在目,觸目驚心,每一次都是耗盡了無數心力,直到後來的,諒解,相許,幸好還能陪在她身邊,看著她有些單薄的身子,慕容簫的心緊了緊,走了過去,將披風輕輕的披在她身上,給她繫好,然後,溫柔的將她圈在自己懷裡,為她冰涼的小手。
「雙兒,你放心,只要你想做的,我都會幫你,這一輩子,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了,即使是死,也不會再放開你的手。」
眼中儘是堅定,一隻溫熱的大手緊緊的包裹著顧無雙的兩隻小手,將自己的溫熱傳遞給顧無雙,這一刻,顧無雙只覺得,自己冰涼的手終於有些暖了,抬頭便看見了慕容簫滿含深情的眸子,讓顧無雙看的怔住了,此時的他少了一份凌厲,更多了一份溫柔,不同於一般的武將王爺,他的身上反倒多了一抹溫文儒雅的感覺,溫暖了顧無雙此時冰涼的心。
愛情之間,一旦放手,便是萬劫不復的深淵,也幸得顧無雙不是矯情女子,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在她的世界裡,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黑白分明,她愛你,所以她願意給你機會,但這機會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只有付出了行動,得到了她的心,才有機會得到這個機會。
「雙兒,以後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
「以後,我只想找一個深山老林,在那裡搭建一個小木屋,屋子不要太大,只要夠住就好,沒事的時候就聽聽你吹簫,或是咱們一起琴簫合奏,看看書,品品茶,帶著孩子玩……」說著,說著,顧無雙的嘴角輕輕樣子,此刻的顧無雙卸去了一身的偽裝,這樣的笑,看在慕容簫眼裡是那麼的美好……
「一定可以的,等我們把這裡的事都處理完了,咱們就回傾國大陸,聽雙兒的,找一個地方隱居起來,過我們的小日子的,呵呵」雙兒,一定會有這一天的,慕容簫,在心裡發誓道。
「好了,好了,我們過去吧,他們應該都弄好了,呵呵……」
「這裡離容家已經很近了,估計明天就能到容城,這夜寒露重的,你要小心才是……」眼裡儘是不捨,再怎麼樣,她也只是一個女子,奈何肩上承載了太多,太多……
「放心了,我又不是紙糊的!」顧無雙打笑道。
顧無雙於慕容簫擁抱的溫馨畫面灼傷了冷流瑾、慕容轍的眼睛,不過,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沒有出聲,她,也難得有那樣輕鬆的笑容,接下來的只怕是更危險了。
在顧無雙一眾人正休息的時候,幾名女子看到顧無雙一陣激動,其中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立馬跳過來,靈動而妍麗,「你就是藍姐姐吧!哇!真人比畫像漂亮多了……」一邊看著畫像一邊大量著顧無雙,說完,立馬將手中的畫像給撕了個稀八亂,「藍姐姐,我可想你了,想了幾十年,見到你,我真的太開心了」熊抱著顧無雙,興奮不已的念叨著。
顧無雙的眼角抽了抽,這女孩未免也太熱情了吧??
一眾人更是警惕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神色不明……
「咳咳……咳咳……」一邊年紀稍長的婦女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幾聲,「冰冰」,一聲才讓眼前活潑過頭的小女孩放開顧無雙的懷抱,笑的單純而明亮,直抵人心……
「小姐勿怪,這孩子從小就這樣瘋瘋癲癲的,請問,你是不是叫容藍,母親是容清」這次開口,聲音中很明顯帶著嚴肅,不似剛剛的尷尬。
這兩個女人年紀都差不多,應該在三十歲以上,只有眼前這個,是個小姑娘,她們找自己有什麼目的嗎?但是,她們也只有三個人,況且,剛剛這小女孩看到自己可是歡喜的不行,想必對自己也沒有危害,但還是謹慎的開口,「嗯,我就是你口中的容藍,不知您你是誰?」
帶著詢問,看著眼前的人。
「哼!我就說嘛!她就是藍姐姐,這世界上除了藍姐姐這麼漂亮,那個女人還能長出這幅禍國殃民的樣子……」小姑娘神神氣氣的說道。
旁邊的幾個人早已是忍唆不經,嘴角抽搐,顧無雙更是挑了挑眉,丫頭,你這是在誇人還是在扁人,你這知識水平估計跟我家小城是一個等級的吧!囧!顧無雙淚了……
「好了,好了,就知道丟人,要你平時多讀點書,你不肯,真拿你沒辦法……」剛剛叫冰冰的婦女一把拉過小姑娘,再次尷尬的教訓著,雖是教訓,但滿眼儘是寵溺。
這姑娘想必也被保護的很好吧!
不然,憑她那單純的性子,只有在江湖中被蹂躪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