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將舉行繼位大典」慕容陵一句話一錘定音。
那些大臣縱使有再多的疑惑或是不甘,也只能噤聲,誰叫現在站在上面的人是未來的帝王,如果還要認不清情勢出言反駁,到時候他繼位,肯定就拿自己開刀了。
處理完這裡的事情後,慕容陵才領著人朝太后的寢宮過去。
躺在病床上的太后,就是再老也不糊塗,這皇帝死的蹊蹺,「太子真是好快的手法,好深的計謀啊!」
雖然有些病態,但那身威嚴還是存在。
慕容陵只是笑得無害,「皇祖母還是好好養病吧!」
「哼!你以為你將我軟禁起來,你就能坐穩皇位嗎?如果你以為就憑那道假聖旨你就能安安穩穩的登上皇位,那你也太小看皇位的誘惑,或是哀家的實力了!」
該死的,忙來忙去竟然忘了這樣一步棋。
慕容陵笑著,「皇祖母,只要你不插手,我答應立你王家姓的女子為後」。
協議達成,各取所需。
皇宮內,最容易被當做交易物品的便是女子,最無情的便是帝王。
兩天後,辰國皇帝和皇后一起並葬入皇陵。
當然,給外界的說法是,皇后與皇帝「帝后情深」,因捨不得皇帝所以殉情,特此合併厚葬。
當時,顧無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角只是嘲諷的笑笑,看來自己的行動倒是幫了太子的忙了。
「主子,明天就是太子繼位的日子,明天,也是簫王也抵達京城的日子,還有,我們查到,暗夜樓的主子名為慕容轍,為一個宮女所生,因為那宮女無權無勢,生下孩子後不久便被害死了,皇帝為了保護這個兒子,便把他托付給了南天,這南天因為性狠虐,喜殺戮,當年連殺了武林八大家,自此以後便再也沒有此人的蹤跡,所以,武林稱他為第一大惡人,只是不知道,他怎麼跟皇帝認識的」。
哪個皇宮裡不骯髒,哪個皇宮裡又沒有勾心鬥角,自古帝王家裡是非多!
「現在離國和越國的經濟命脈已經掌握到我們手中沒有?」
「恩」
「好,你讓我們的人,隨時候命!」
「是」
「還有,今晚,派人進宮將辰國皇帝的玉璽拿出來,我想玩玩」皇位我就讓給你們爭,反正我只要玉璽,想到這裡,顧無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明媚而狡詐。
第二天,當慕容陵一臉勢在必得的正準備登上皇位的時候,慕容簫則風撲塵塵的趕到了。
「太子當真是好心急啊!父皇才駕崩,就急著繼位,似乎是在害怕什麼……」一道高音響起,慕容簫整個人氣勢更勝,一臉風雨欲來的樣子。
慕容陵在心裡一陣咒罵,不是說還要一天才能趕回來嗎?那些去攔截的人都是吃乾飯的,連個人都攔不住,想歸想,但是不能亂。
勾起一抹王者之笑,「我有什麼害怕的,我本身就是太子,既是儲君,現在又有父皇的遺旨,正所謂名正言順,光明正大,而皇弟這麼說,又是何居心呢?」
一道反問,一副皇帝的派頭十足,看來他還真不客氣把自己當皇帝了。
慕容簫不屑之,譏諷而嘲笑「說的真是比唱的還好聽,我可是聽說,父皇駕崩之前,只有皇兄一人在場,你說,我有沒有理由懷疑,是你弒君奪位呢?」
彷彿被說到了痛處,慕容陵的眼神有一秒的躲閃,但很快的就恢復了一臉的平靜,讓人沒有察覺,當天值班的太監宮女都被自己滅口了,他遠在關外,就是有眼線在,也不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
勾起一道霸道的笑容,厲聲道:「正所謂說話要講證據,再說,我本來就是儲君又何必急於一時,給自己找麻煩,哼!繼續繼位大典」。
「來人,將人帶上來」
只見兩侍衛押著一位公公上來了。
待眾人看清楚,才發現他就是那天拿聖旨的那位公公。
「高公公,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慕容簫帶著一抹高深的笑容,陰狠道。
「啟稟王爺,其實,皇上是吃了太子喂的丹藥而死的,那封聖旨也是太子自己拿出來的,根本就是不皇上寫的,皇上都病了一個多月了,越到後面身體就越差,那還有力氣拿筆寫聖旨,本來太子說只要我按他說的辦,到時候就放我歸隱山田,沒想到,太子他出爾反爾,想殺人滅口,我知道後,就逃跑,被太子的人馬追趕,之後才幸得王爺相救,才能在這裡說出真相,王爺,你一定要給皇上做主啊!」說完,便一個勁喊做主。
慕容陵知道自己的大勢已去,趁那公公正說的時候,便溜了出來,遇上了慕容簫的侍衛,慕容陵在自己暗衛的拚命保護下,才殺出一條血路逃走。
待那公公說完,太子一黨的朝臣皆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而簫王這邊正準備一頓責罵,可是連太子的身影都沒看到了。
半響過後,一侍衛進來「啟稟王爺,讓太子逃了,請王爺責罰」。
「算了,你們先下去修整吧!」
「王爺,現在就只剩下你和五皇子了,而五皇子一直玩世不恭,喜歡遊山玩水,這皇室中也只有王爺你能堪當此大任,還請王爺繼位大典,繼承大統」秦太尉在一邊中肯的提議道。
立馬得到了簫王一黨人的響應。
這時,從外面突然湧進了一批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將眾人團團圍住。
那些平時只知道起哄和作威作福的官員,瞬間便被嚇得臉色蒼白,都不敢再叫嚷了。
太后雙手舉著一個精緻的盒子,莊重而嚴肅的朝著上面走過去,後面還跟著一個黑衣男子,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容貌跟已經死去了的皇帝像了七八成,令人不可思議。
「各位,想必大家也已經看到了,沒錯,他的身份跟你們想的差不多,大家還記得二十五前那個生下小皇子不久,就離世了的婉嬪吧,這就是她跟先帝的孩子,慕容轍,當初,先帝為了保護這個孩子,所以才將他送出了宮,托人撫養」掃了一眼眾人,太后才繼續道「這裡面才是先帝真正的遺旨」。
慕容轍與慕容簫的目光在空中對接,都勾起了一抹淡淡地笑容,雖然淡,但是暗藏的火藥味一點也不少,兩人都不簡單。
慕容轍,一身華麗的黑衣,玄紋雲袖,氣質卓然,尤其是那一雙勾人心魄的黑眸,深不見底,像要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一般,整個人如盛世幽蓮,冷而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