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攻城戰一直打了七天。驃騎兵可算佔領了全城,需要攻克地軍事目標只剩下了特健千斤的城堡,韓平路命令軍隊把城中的屍體都收集到城堡下,放火焚燒,告訴特健千斤。這就是不肯歸順的下場,要想保住性命,必須立即投降。徹底交出一切權力,並保證以後接受驃騎軍的統治!
雖然城堡中食物和飲水都很充足,可特健千斤知道被攻佔是早晚地事,他決定投降!用無頭箭射出投降書信,韓平路引兵後退,給城堡中的塞爾柱帝國士兵讓出地方!
城堡中的士兵排著隊出來了,一個個在韓平路的馬前交出了武器,特健千斤最後一個出來。他給韓平路磕頭道:「這位將軍,你答應的事可一定要做到啊,城中財帛盡你取走,可百姓地性命須得保全,你們中原人一諾千斤。可不要反悔!」
韓平路點頭道:「城中的百姓我當然會饒恕,但你不行。我決不能讓抵抗我們的人活著,否則以後地戰爭豈不是越來越難打,別的城市都開始反抗,反正打不過投降就行,還可以活命,那我們驃騎兵不就要遭到數不清的戰鬥了嘛!」
特健千斤驚道:「你答應過不殺我的!」
韓平路搖頭道:「你理解錯了,我只答應你不殺城中百姓,但你不是百姓,你是總督,所以不在饒恕之列!」
特健千斤這個後悔啊,早知如此就應該據堡死守,死也死得轟轟烈烈,可一投降倒好,反而要被殺頭!
韓平路下令砍掉呼羅珊總督的腦袋,裝在銀色的木盒中,給都元帥送去,他自己則要在大掠你沙不兒之後,再起兵趕去巴格達!
葉秋提兵窮追不捨,把利東沙一路逼進了波斯,每到一城利東沙都要進城去,利用城防和驃騎軍接著干,可每次都被葉秋打出來,並且攻下城市,在裡面大搶一通!利東沙簡直對這支中原來的軍隊怕到極點,患上了「中原恐懼症」,他只要聽到後面有馬蹄聲,就以為是葉秋追上來了,不管當時在幹什麼,都會立即騎上馬逃跑!
在利東沙的影響下,塞爾柱帝國地士兵也集體患上中原恐懼症,再也不敢和驃騎軍交戰,只是一個勁向巴格達逃跑!帝國軍隊慘敗回巴格達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帝國,此後利東沙再到一座城市,那裡守城的官員都拒不開門,深怕他會把戰火帶給自己,等葉秋到來後,城官們又立即交納貢品和稅款,只要驃騎軍不進城,那真是花多少錢都捨得啊!
葉秋也不想在路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只要前面的城市肯表面上臣服,那麼他也就不追究其它地事了,給韓平路寫了封書信,告訴他在後面不用趕得太急,那些只在形式上臣服的城市隨時有可能反叛,要韓平路派兵入城,指派地方官,以穩定後方局勢。
連追帶打,不一日,驃騎軍終於追到巴格達,用塞爾柱帝國人地話來講,這是偉大的哈里發居住的城市!
巴格達本是底格里斯河畔的一個村落。在阿拉伯語中,「巴格達」一詞意為「神明所賜的恩物」。阿拉伯帝國將其建成了一座世界性的帝國大都。巴格達城本來在西岸,但隨著歷代哈里發的不斷擴建,城市逐漸向底格里斯河東岸發展,繼而成為市中心,稱為「魯薩法赫」,西岸反而成了郊區,稱為「卡爾赫」。東西兩岸有五座大橋相連,城中居民超過一百萬,這裡聚集了世界各國的金銀器皿、文物古董。巴格達因此被譽為「博物之城」。
利東沙帶兵一直逃進了巴格達,葉秋隨即來到。眼望著巨大的城市,葉秋和驃騎軍將領們都有些不知所措,這般巨大的城市比中原五國的都城都大,唯一能和它媲美的只有驃騎軍的大本營大梁,而大梁可不是一座跨河地城市!第一次要進攻這種城市,葉秋制定不出具體的作戰方案。只好等韓平路來到,兩人商量一下才行!
城中的吉菲兒交割了兵權,做為一個女人,她自己也承認無力指揮集團軍的作戰,接替她的是帝國副元帥法義丁。法義丁居位在利東沙之下。但在利東沙沒回來之前,他就是最高的軍事首領了,能成為巴格達的實際控制者,讓法義丁非常高興,他真心希望利東沙死在前線。和葉秋拚個魚死網破,一齊玩完!
可惜葉秋地網結實得很,利東沙這條魚生命力更是頑強得很。兩人竟一齊來到巴格達。利東沙一入巴格達便奪回了兵權,命令巴格達全體軍民一齊動手,加固城防。
由於城中人口眾多,心裡想的和嘴上說的都很不一樣,僅有少數居民認為應該死守,而大多數人則認為應該向葉秋求和,反正中原軍隊不會在這裡待多久,只要度過了眼下的難關。等驃騎軍一走,巴格達不就又恢復了自由嘛!
葉秋雖然兵馬不少,可要包圍這麼大的一座城市也是不可能地,他只把軍隊集中在東岸,並且派人把住河道。放火燒掉了一部份船隻,以此來防止城中軍隊順河逃走。
吉菲兒趨向議和。可她曾經議過一次和,卻被葉秋罵了,還差點把老王妃孝敬給他!這回她可不敢冒然行事了,派了個使者去跟葉秋套套近乎,希望能用一種溫和的方法解決當前的戰事。
葉秋也在頭疼,要攻佔這座城市,顯然不是炸掉城牆就行的,這一個區一個區的攻佔起來,得損失多少士兵啊,他寶貴地軍隊可不能在這裡受到過大的損失!正愁沒法進城呢,機會竟自己送上門來了,吉菲兒請求議和。
這回吉菲兒沒敢再寫什麼聖旨,免得葉秋廢物利用,再回她一句著名的中原話。使者是個挺年輕地文官,和葉秋的歲數差不多,可能她以為同年紀的人比較好勾通吧!
在帥帳中葉秋接見了這位使者。葉秋一遇困難,就會客氣得很,拉下臉來同別人稱兄道弟,以此來麻痺敵人!他見到使者後,也不強求對方給自己下跪,反而笑臉相迎,問道:「這位兄弟,請問如何稱呼啊?」
這位使者用純正的中原話道:「小人名為阿拉丁,參見成吉思汗。」
葉秋大喜,連連拍手道:「原來是阿拉丁啊,我知道你,咱倆是親戚!」
阿拉丁奇道:「成吉思汗知道我?可我在中原沒有親戚啊!」
「咱倆同姓,我也姓阿,本帥名為阿里巴巴,這還不是親戚嗎?五百年前咱們的祖宗可是在同一個炕頭上睡過覺啊!」葉秋笑道。
阿拉丁心想:「我可不姓阿,以第一個字為姓,那是你們中原人的習慣,可不是我們塞爾柱人的!」他笑道:「原來是哥哥,沒想到我還有個這麼有名的哥哥,我地母親時常說我家以前有過一個祖先叫阿里,只是分別了很久,斷了音信,沒想到他竟是去了中原啊,還有了哥哥這樣威震四方的後代,真是讓小弟欣喜非常!我們堂兄弟今日得以重逢,就讓小弟給你磕個頭吧!」說著他就要跪下。
葉秋心想:「好麼,怪不得派他來,這小子和老子差不多啊,也是個厚臉皮,豎個桿子就能爬上來!」他連忙下椅,伸手扶起阿拉丁,笑道:「兄弟不要見外,咱們今日相見是喜事,當好好慶祝慶祝。來人啊,設宴給我兄弟洗塵!」
阿拉丁也陪笑道:「哥哥來到巴格達,我這做弟弟的都還沒來得及給你洗塵,倒讓哥哥先請我了,真讓小弟無地自容!」
「不用客氣,坐!」葉秋又回到了帥椅上,他一聲設宴,驃騎兵立即便開始擺桌上酒。熙恩從帳外進來,看到兩人親熱的樣子,忍不住走到葉秋身邊,低聲問道:「我聽說你來了個本家兄弟,特地來看看,是這個嗎?」
葉秋點頭道:「然也,就是這位阿拉丁。我不是叫阿里巴巴嘛,俺倆都姓阿,當然是兄弟。」
熙恩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阿拉丁,心道:「相公什麼時候改的名字啊。竟叫阿你爸爸,當面佔這個使者地便宜,他還一點也不生氣,真是怪了!」她道:「那我不如也取個塞爾柱名字吧,該叫什麼好呢?」
葉秋早知道這小姑娘心裡想的是什麼。不由得笑道:「我看你就叫阿你媽媽好了!」
阿拉丁插嘴道:「這位想必就是嫂夫人吧,果然是國色天香,舉世驚艷。哥哥好福氣!」
熙恩一聽他拍馬屁,心中大喜,竟把自己當成是葉秋地夫人,真是好眼力,應該給他點獎賞,她快樂地道:「你小弟很會說話,不如賞他點什麼吧!我看那個掬月粗手笨腳的,很沒用。不如就賞給他當老婆好了,讓你小弟也成個家!」
葉秋心道:「這時候你也沒忘了收拾情敵!」心中捨不得,臉上不免露出不快,深怕阿拉丁順桿爬,借這個好機會跟自己真地當把親戚。
這阿拉丁可是很會看人眼色的。見葉秋臉色稍沉,就知道那個掬月一定是成吉思汗的小老婆。而眼前這個大老婆定是很吃她的醋,所以想把掬月推給自己!他忙站起身道:「多謝嫂夫人好意,可小弟已經娶了夫人,只能辜負嫂嫂的一番好意了!」
「再娶一個也不嫌多……」
「不不,我已經娶了四個,再娶恐怕養不起了!」阿拉丁很「謙虛」地道,人家算不上是富人嘛,娶得太多了真的養不起!
葉秋心中大讚阿拉丁會做人,既沒奪了自己所愛,又沒得罪熙恩,當然他想奪也奪不去。心裡一高興,葉秋就道:「兄弟你很好!來,咱們先乾一杯!」說著,端起親兵送來的美酒,對著阿拉丁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