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水哪夠分的,還沒等進入人群的深處,葉秋就把聖水給揮灑光了,被聖水灑到的牧民高興得不得了,有個牧民大叫道:「我的腰疼好了!這病都跟著我十好幾年了,可今天被喇嘛大王用聖水一灑,立刻就好了!」
有的女子也叫起來:「我變漂亮啦!我變漂亮啦!」
她身旁的男子立即叫道:「她我是老婆啦!謝謝喇嘛大王。」
有個牧民拚命擠到前面,叫道:「我一直沒有兒子,求喇嘛大王給我幾滴聖水,讓我喝了,然後生幾個兒子出來吧!」
其他牧民道:「你不是有許多女兒嗎?幹嘛非要兒子,生那麼多你養得起嘛!」
「你們忘了,喇嘛大王可是中原來的種人,生兒子地本事定然不小!」
「好啊,你敢說喇嘛大王的壞話,我要向大酋長告狀,把你扒皮處死!」
「有沒有搞錯,昨天說喇嘛大王是種人的話,就是你翻譯過來的啊,你還敢反咬我一口!」
「誰翻譯的,你有什麼證據,誰聽到了?我告訴你,我昨天翻譯地是偉人,知道不知道,我昨天就提前知道格薩爾王會轉世成葉大王,你這無知之人,你懂什麼!喇嘛大王真不該給你們這種人自由,和你們一樣當平民,真是丟面子!」
葉秋見牧民爭先恐後的擠上前來要聖水。忽然覺得自己很有一股邪教教主地架勢,他雖然一生大小謊話說過無數,可從不拿別人的信仰開玩笑,這麼欺騙牧民好像是在犯罪,有些不應該!
可對著牧民們瘋狂的崇拜,他的真話卻實在說不出口,心裡不忍。臉上便露出了後悔的表情。身旁地喜克卻傑輕輕地拉了他一下衣擺,道:「徒兒,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咱們回宮後再說,現在你是喇嘛大王。還是專心為牧民賜福吧!」
葉秋一愣,看了一眼喜克卻傑,他沒說什麼,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對牧民揮手致意。又回到了他喇嘛大王的角色上。
沒了聖水,蕭無葉叫驃騎兵拿來大把的銅錢,讓葉秋賞給牧民。銅錢一灑,牧民的歡呼更熱烈了,吐蕃由於分裂的時間太長了,仗打來打去,牧民們都很窮困,有很多部落還停留在以物易物的階段,他們知道有銅錢這種東西,可那是酋長貴族們才能擁有的。所以從沒奢望過能得到,葉秋這一大灑金錢,牧民都樂瘋了,他們紛紛上來撿錢,都在想著回去以後。要找個紅繩把它穿起來,帶在身上當護身符。這可是喇嘛大王賞地啊,一定靈驗!
忙了整整一天,飯也沒吃,直到天色漸暗,葉秋才從歡呼的人群中得到解脫,回到了布達拉宮。他一進宮,眾酋長一起跪在地上,請求他正式在吐蕃稱王,名號就為天贊普,把青唐城的吐蕃大王周懷恩比下去!
葉秋倒是沒有過這種想法,他的大軍還沒入藏,要是自稱吐蕃天贊普的話,不知會不會引來周懷恩地大軍,他習慣主動去打別人,不喜歡把主動權交到別人手裡。
一談到國家大事,驃騎軍將領們可就不能再裝聾作啞了,蕭無葉道:「稱吐蕃天贊普似乎不用,既然大家都承認了葉大王是吐蕃最高的統治者,那麼就應該改國號為梁,接受武梁中央政權的領導。可如在吐蕃稱天贊普的話,就等於把吐蕃定為列藩,雖然為王者仍為葉大王,但名義上也不妥。」
葉秋點頭道:「不錯,吐蕃不能為列藩,必須是直屬領土,我看我還是不要稱天贊普了。」
德喀巴羅一聽就知道葉秋要把吐蕃劃入大梁的版圖,可這樣一來,他地王位就不一定能保住了,地方官一派來,那自己豈不是失了大權!他看了看歐松,卻發現對方並沒有反對意見,趁著驃騎將領在討論的時候,他小聲問歐松道:「歐松大酋長,你的匹播要派誰做地方官啊?」
歐松笑道:「不會派地方官來匹播地!」
「為什麼?」
「因為匹播城是我主動獻給葉大王的,我的王位穩如喜馬拉雅山,一點也不用擔心!不過嘛,你的王位可就夠嗆了!」
德喀巴羅吃了一驚,問道:「你有什麼可靠消息,跟我說說吧!」
「你向左看,靠在邊上的那個酋長!」歐松說的是磨角。
「一個小酋長而已,有什麼好看的?」德喀巴羅不解地道。
歐松神秘地道:「他把自己的姐姐獻出去了,聽說半夜鑽了葉大王地被窩!你想想這磨角可就是葉大王的親戚了,他好像對這邏些城很有興趣啊!嘿嘿,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都這麼大歲數了,那姐姐豈不是更老,葉大王能喜歡麼?」
「這誰知道,沒準兒葉大王就好這口呢!」因為磨角對歐松不太恭敬,所以歐松便大講他的壞話。
「那如果我主動把邏些城交出去呢,葉大王會不會對我和對你一樣呢,不派地方官來?」
歐松搖頭道:「我看夠嗆,就算葉大王答應了你的要求,可有了那個老妖女每天在他身邊吹枕邊風,葉大王十有八九還得把邏些城賞給磨角。你跟我不一樣,我認識葉大王認識得早,磨角不敢打我的主意,你就不同了,誰讓你歸順得晚呢!」
德喀巴羅一狠心,道:「要不然我把才瑪獻給葉大王,讓她也去吹枕邊風,和那個老妖女對吹,你看如何?」
「我看這樣就差不多了!」歐松點頭道。
德喀巴羅向磨角望了一眼,竟見磨角也在看著他!德喀巴羅嚇了一跳,好傢伙,這是盯上我啦!他趕緊爬了幾步,爬到葉秋地跟前,道:「老臣有個請求,還望您應充!」
葉秋正和蕭無葉談到吐蕃以後的稅收問題,見德喀巴羅突然爬過來,他便道:「什麼事啊?你先說,如果能答應地,我一定答應。」
「我想請大王把吐蕃的首府定為邏些城,這紅山宮就當做你的王宮,老臣願一力承擔宮殿的修復費用!」
葉秋笑道:「這宮殿是一定要修的,不用你自己出錢,至於紅山宮這個名字,我決定改改,不如就正式定名為布達拉宮吧!至於首府問題……好啊,就定在這裡吧,邏些城也要改個名,就叫拉薩好了!」
德喀巴羅一聽葉秋把自己的要求全答應了,心中大喜,他又道:「那宮廷中需要有一個總管,不知老臣有沒有這個榮幸,為大王管理家務呢?」
在吐蕃,大王的管家可是很有權勢的,有時甚至會擁有宰相那樣的權力,他一旦當上了宮廷總管,就等於成了葉秋在吐蕃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