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子風大叫得令,提槍上前,向白志鎮衝去。兩人各挺兵器,斗在一處。葉秋可沒時間看他們決鬥,他大刀一揮,驃騎兵開弓放箭,向大理兵襲去。
大理兵一面抵抗驃騎兵的進攻,一面繼續向營外跑,以為能趁黑逃出生天,可驃騎兵既然設了圈套,那能放他們逃走。箭雨過後,驃騎兵四面包抄,把大口袋紮緊。兩軍摸黑在細雨中交戰,互相砍殺。
無論是從人數上還是從戰鬥力上說。大理兵都比驃騎兵差得太多,一少了偷襲的奇效,他們就開始潰敗了。午夜過後,六萬大理兵損失了一半以上,可驃騎兵傷亡不過數千,這種一邊倒地戰鬥,讓大理兵喪失了信心。不少人便開始想著投降了!
葉秋叫手下把幾名被抓住的大理兵帶上來,問其中一人道:「你們女皇現在在哪裡,你說了我就饒你不死!」
大理兵呸了一口,罵道:「休想讓我出賣女皇!」
葉秋道:「不說拉倒!來人,把他的衣服扒光。把腦袋按進馬桶裡,讓他飽餐一頓!」
身邊親兵果真把這人全身扒光,把他的頭按進了一隻特大號的馬桶裡,請他吃了一頓夜宵!其他大理兵一看,均是噁心得想吐。如果光是拷打逼供。這些大理兵恐怕誰也不肯說,可現在竟要被灌黃湯,他們倒不能不說了。必竟女皇對他們沒有什麼恩惠,還沒到讓大理兵為她喝黃湯效忠地地步。
葉秋捂著鼻子,對另一名大理兵道:「你也來吃點兒!」
這名大理兵趕忙搖頭,用手向西南方向一指,小聲道:「我們來這兒共走了十里路!」
葉秋笑道:「好兄弟,這就對了。來人啊,給這位小兄弟多拿幾個雞大腿來,請他好好吃一頓。」
大理兵們心道:「好麼。都只說了一句話,結果一個吃大便,一個吃雞大腿,這待遇也差得太多了!」
「阿卡應龍跟上,同我一起去抓大理女皇。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美得冒泡兒!」葉秋催馬前行,身後十個萬人隊跟上。去反偷襲段易寶。
行到半路,細雨變成了瓢潑大雨,天色越發地黑了,無法點火把,驃騎兵在雨中艱難地前進。所幸地是大雨雖然給行軍帶來了阻礙,可卻也掩蓋住了馬蹄聲,給他們的偷襲帶來了方便。葉秋騎馬走在中間,袁長煜護衛在他身邊。
這晚上的戰鬥,是決定大理命運的戰鬥,段易寶雖是個女孩子,可卻也身穿盔甲,站在一棵大樹下,焦急地等著戰鬥的結果。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想來白志鎮已經帶兵開戰了,可為什麼沒有人回來送信呢,是勝是負也得說一聲啊!
雨點辟里啪啦地打在段易寶地頭盔上,她向前望去,只見前面跑來了一個小兵,到了跟前,對她道:「皇上,有好多好多人在向這裡趕來,為數非常之多!」
「是白將軍回來了嗎?」段易寶急忙問道。
「看不清,雨太大天又黑,我們看不清對方的面目!不過他們是騎馬來的,想來應該是敵人!」
段易寶閉上了眼睛,她明白了,偷襲失敗了,來的人是葉秋,他帶著兵打來了,有人出賣了自己!猛地睜開眼睛,段易寶道:「不要和敵人硬碰,我們向南退走!」
大理兵無法在雨夜中向所有的軍隊逐個傳達撤退地命令,只能靠吹號角和擊打事先約好的鼓點傳令,可這樣一來,命令傳出後,不但大理兵知道要向南撤退,就連驃騎軍也知道了。
阿卡應龍道:「女皇是要往南方撤退,她發現我們了!」
葉秋道:「長煜,你向南快速行軍,趕到前面做好堵截的準備。其餘的將軍,這就隨我衝鋒吧!」
驃騎軍兵分兩路,葉秋親自帶領士兵向段易寶發動了衝鋒,烏漆八黑中,誰也看不清誰,只能從騎沒騎馬來分辯。兩支軍隊衝來衝去,打到最後,竟都分不出哪個方向是南方了,大理兵四下亂跑,驃騎兵則亂吹號角,只能命令士兵不要落單,當心迷路。
待得大雨止歇,已是朝陽初升了,葉秋可算是看清了林中的戰況,驃騎兵完全佔了上風,因為他們是以十人隊為最小單位地,士兵們圍在十夫長身邊作戰,在白晝作戰也許看不出它的優勢,可在夜晚作戰,這種優勢就表現出來了,互相呼應使士兵並未過多減員。而大理兵卻因為各自作戰,黑夜中一落單兒,還沒等殺敵呢,就先被戰馬踩死了。
葉秋叫道:「那個段易寶可抓到了嗎?」
將軍們都搖頭不知,「沒見到。不知她跑到哪裡去了!」
「這裡打的也差不多了,劉雨辰這裡由你負責,帶人快點結束戰鬥。我向南去抓段易寶。」說話間,驃騎軍向南追去。
袁長煜快馬加鞭,終於趕到前面,擋住了大理兵南退地道路,他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成功阻擊到敵人。只好叫士兵不要出聲,靜靜地等在雨中就行!等了好久,直到黎明時候,北面戰場才跑來了一大隊人,看軍服正是大理兵。
一聲呼哨。驃騎兵衝了出來,在大理敗兵前面列了一道兵牆,袁長煜一抖亮銀槍,道:「哪位是女皇啊,請過來說話。」
回答袁長煜的是一陣羽箭。這隊大理兵是段易寶的親兵護衛,誓死保衛女皇的安全。袁長煜大怒,他全身濕淋淋。難受得要命,又被大理兵一頓亂射,心中怒氣再也抑制不住,亮銀槍一指,驃騎兵一擁而上,包圍住大理兵,開始了亂砍亂殺。
這隊大理兵戰鬥力不弱,袁長煜竟沒攔住。被他們把包圍圈撕開了一道口子,倉皇逃走了。袁長煜都沒搞清楚,這裡面有沒有段易寶,只是覺得讓敵人逃走了,有些丟人。他命令盡量殺敵。這些人太死硬了,明知戰敗了。可就是不投降,反而更加瘋狂地與驃騎兵對打,給驃騎兵帶來了損傷!
不久,葉秋尋來了,他聽得段易寶又跑了,心裡也是不快。他想了想,道:「咱們打段易寶和打吳乞業不同,當時吳乞業雖敗,可他尚有大軍,所以我們必須速戰速決,可現在段易寶不但失國,連軍隊都死得差不多了,她已經沒有了復國的資本,所以我們不必著急對付她,讓她苟且殘喘去吧!」
「此時不追,怕她日後定為後患啊!」袁長煜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