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全城亂糟糟一片之時,罕德森跑來了,抓著幾個百姓服飾的人,對葉秋道:「都元帥,這幾個人跑到另一口井中,把夜國的天祚帝給害了!」
葉秋心道:「這些人一定是吳乞業地餘黨,他們以為驃騎軍是來救夜帝的!嘿嘿,難道我以夜兵起家,就一定要救夜國皇帝啦,我又不認識他!」他一揮手,道:「都砍了,給天祚帝報仇!」
夜七狼等夜人抽刀上前,把這些吳乞業地忠實親信統統砍死。葉秋又下令分兵二萬去把五國部的其它幾城攻下,他自己則帶著北漢二帝回轉上京。
這次救出的漢國俘虜足足有三千之眾,其中大臣盡為支持二帝之人,西川昌無法使他們投降變節,只好繼續關押,至於象秦檜那種人,都已被放還南朝。周宗遲遲不來相救,不但周佶和周桓對他不滿,這些大臣更是深恨周宗無情,他們一旦回國,南漢朝局必亂,內鬥不休,二帝對西川國怕到了骨頭裡,只圖偏安一處,北上之事會一拖再拖,葉秋有了時間,等他騰出手來,南漢地爺仨,恐怕又得做他的俘虜了!
到了上京,葉秋大獻慇勤,給二帝和群臣安排了最好的住所,還讓西川來見周佶,說了些兩國結為兄弟之邦的話,把二帝感動得淚流滿面,都道葉秋為天下第一大忠臣,別人只忠與一國,葉秋竟能做到兩國一齊忠,實為神人也!
這日,葉秋和二帝坐在一起閒談,他有意地道:「我和月心公主之事,岳父大人同意吧?」
周佶心想:「你一口一個岳父的叫著,我就算不答應又能怎樣?」他道:「朕深為小女歡喜,諸多公主中,以這個小女兒嫁得最好!」
「那你們想不想去武梁呢,去見見她?」
周佶和周桓聽後大喜,他們太想回到皇宮了,可葉秋不提,他們也不敢問。周佶道:「愛婿你為人太好了,能把朕救出苦海,朕就感激得很,現在又要把我父子送回武梁,實在讓我們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可現在武梁……」他的意思是說武梁現在是你的領地了,你總不可能還給我吧?葉秋一拍胸膛,「我的就是岳父地,不用客氣,你去武梁住吧,我搬出來!」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愛婿只要把我送到小兒周宗的臨安就行了!」周佶可不敢要他的武梁,只要能重過自由的日子就行,可不想再找麻煩。
「這樣啊,那也行。只是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桓問道:「什麼話啊?」
葉秋非常關心地說道:「你們一回到臨安,說不定會引起一些人的不滿!唉,我說這話好像有點挑撥地味道了。」
「但說無妨,愛婿也是為了朕好!」
葉秋用雙手撫臉,使勁兒搓了搓,下了好大的決心,放下手張了張嘴,這才說道:「這個……還是別說了,有些事情還是不說比較好,等岳父大人和桓老兄回到臨安,自然就知道了,由我這個外人的嘴裡說出來,終究是不大好!」
「不要如此,你怎麼能是外人呢,你是朕的愛婿,又歷盡千辛萬苦,從五國城把我父子救出來,這等忠心,天日可簽,朕現在已經把你當成親生兒子看待了,所以愛婿有什麼話一定要對朕說,讓我們也安心啊!」周佶的胃口被大大吊了起來,他隱隱地感覺出這話好像和周宗有關,為了能讓葉秋說實話,他趕緊把葉秋的地位「提拔」到和周宗一個檔次上,兩個兒子互相說壞話,這種事情他見多了,心臟完全適應得了!
葉秋一臉的感激之情:「岳父大人這般相信小婿,真讓我感動得想哭啊!既然如此,我要是再不說,以至二位親人回到臨安後,遭了奸人毒手,那不是犯了大罪嗎,也對不起月心公主啊!」
「遭奸人毒手?這麼嚴重,到底是誰想害朕啊?」周佶和周桓互相對視一眼,葉秋好像有點危言聳聽,漢國中哪有人敢害皇帝的?
葉秋大大地歎了一口氣,道:「兩位可知秦檜這個人?」他嚥了口唾沫,以為二帝不知道這種小人物,正想好好解說一番,誰知二帝卻一齊點頭,表示他們都知道這個人。
葉秋奇道:「你們知道這個傢伙?」這可真是奇了,無論是西川人還是漢人都沒把秦檜當回事,連這個人是誰都不清楚,怎麼北漢的兩個皇帝倒知道了,還真是無所不知啊!
周桓道:「他不是朕那年的科舉狀元嗎。還是朕親點的呢!」
原來,秦檜不僅是周佶當政的最後一位狀元,也是周桓登基後的第一位,周佶為人最重文采,凡是科舉考試,他都要參與,秦檜考試的那年試題。還是他親自出的呢,而由周桓親自殿試,點中地秦檜。所以別看秦檜在漢臣眼裡啥也不是,可偏偏兩個皇帝就都知道他。
葉秋一皺眉頭,既然都知道。那要說的話可得好好考慮了,別剛一張嘴就露餡兒。他道:「這傢伙被放回國去了,二位可否知道?」
周佶和周桓又一起點頭,他們坐井觀天,與世隔絕。但在漢臣們的小圈子裡,還是可以知道一點外事的。像西川國放一批漢臣回國之事,事先是把全體漢臣統統「考查」一遍的。通過考驗的人才能放回南漢去,而不服西川國的漢臣還是要和二帝一起當囚徒地。這事在漢臣中傳遍了,成天議論,二帝耳朵裡都快聽出繭子了。
葉秋「嘿嘿」冷笑了幾聲,道:「能被西川昌放回國去的人,二位認為那些人的人品如何?」
周佶和周桓不敢說話,他們心裡明白那些人一定是投降叛國了,但嘴上可不能說這些。如果和西川國合作,就算是人品惡劣,那不是在罵西川國嗎,眼前這人雖然是個「愛婿」,但同時也是西川國的都元帥。萬一翻臉,把他們再送回五國城去。那多犯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