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又低下頭去想計策,現在這種情形和驃騎軍當初在臨安抓周宗有點相似,韓秋也不敢強攻,只好靠挖地道進城。這招其實挺好使,只是不巧被自己發現了。要不然周宗還真被他救走了。
正在他們想招的時候,門外有親兵來報,罕德森都統回來了!
葉秋連忙迎出太子府,一見面就問道:「老罕,西京攻下來了嗎?是否順利!」
罕德森搖了搖頭。葉秋皺眉頭安慰道:「攻不下來也沒關係,等我解決了五國城之事,親自領兵去打。你不要為此難過。」
罕德森忽然笑了。道:「都元帥你人真好,要是換了別的元帥,聽我沒攻下城池,非臭罵一頓不可,你倒反過來安慰我!」
「城池建在那裡又沒長腳,跑不了的,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有什麼值得好罵地!」葉秋一擺手,「走,進府商量事去!」
罕德森道:「西京不是沒攻下來,而是根本就沒用得著攻,也不存在什麼順不順利。所以我才搖頭的啊!」
「啊,沒用攻就佔領啦!你小子。跟我開這種玩笑!」葉秋開心地捶了罕德森一拳。
罕德森道:「太高興了,就忍不住開起玩笑來,說實話我以前還真挺不愛開玩笑的,現在變了很多!」
葉秋點頭道:「跟在我身邊,不愛開玩笑那就怪了,笑一笑十年少,好事一樁!」
眾將領跟在葉秋後面,又回到太子府的銀安殿,重開軍事會議。
進殿一坐好,葉秋便道:「老罕,你不用攻城,就佔領了西京,你比我還厲害啊,快說說用的是什麼辦法,我好學學,以後記入《葉子兵法》,流芳百世一番,讓後人也成天開研討會,討論我的豐功偉績!」
「都元帥要寫書立傳啊,了不起!」眾將領心道:「你大字都不識得幾個,還寫兵書哪!」
葉秋笑道:「找人代筆,找人代筆!」
罕德森搔了搔頭,道:「我也沒用什麼好招啊,還是都元帥在中京使的那招,只不過我小小地改動了一下而已!」
「怎麼改地?」
罕德森道:「我叫士兵都在頭盔上纏上白布,把罕達不失押在最前面,給他嘴裡含上個小炮彈,讓他說不出話來。然後我們就在底下叫城,說是中京的敗兵,逃到西京的,因為吳乞業已死,所以我們才頭纏白布的!」
「嗯,招術還行,他們信了吧,放了你入城?」葉秋一聽沒啥新花樣,還是那套常規騙術,便不怎麼感興趣了!
誰知,罕德森道:「他們信了,可卻不讓我入城,還在城頭大罵,說吳乞業死得好,這老小子成天盡逼著人打仗了,現在他死了,西京百姓正好改擁太祖長孫,讓我們這支好像是奔喪的軍隊滾蛋!」
「啊,那你不是弄巧成拙了嗎?」葉秋哈哈大笑,驃騎軍所到之處,西川兵總是不服,現在突然有了個支持正統地,倒讓他們不知所措了!
罕德森道:「可不是嗎,沒辦法,我們只好扔掉白布,重新說我們是驃騎軍,結果這回他們倒不信了,還是不開城門,讓我們滾蛋!」
這次不僅葉秋大笑出聲,其他將領也是笑得前仰後合,那你該怎麼辦啊?
「我只好把罕達不失嘴裡的小炮彈取出來,別看他被炮彈稜角刺得滿口是血,可嗓門一點沒有受損,張口便是大罵,說我們是叛軍,害死了皇上,罪該萬死,西京百姓轉投驃騎軍也是罪該萬死,還要我們把他放開,他要單挑我軍,力戰萬人,死也要死得像條漢子!」
「他奶奶的,他還真是條漢子!」葉秋大笑道:「你不會真放開他了吧?」
「沒有,他要死得像條漢子,我非得讓他像個娘兒們。把他衣服扒光,繫上個紅兜兜,說他是吳乞業的三姨娘!」
眾將軍哈哈大笑,都指著罕德森道:「你完了,竟敢調戲皇妃,確實夠得上罪該萬死!」
罕德森道:「結果西京的人見我對中京守將這麼不客氣,這才相信我們是驃騎軍。開城放了我們入內!」
葉秋道:「佩服,原來一個人妖竟抵得過上萬大軍,看來西京地人都有特殊愛好,下次再去那裡,各位將軍須得小心為上!」
眾將軍一齊點頭。正該如此,下次一聽有人說他是西京人,可得小心,否則大有「失身」之苦!袁長煜道:「德森,你……」說著向他的屁股瞧去。
罕德森汗如雨下。「我沒事,我沒事!人家西京人不愛斷袖的,大家別誤會!」
葉秋笑道:「就算愛斷袖又能如何。個人自由,跟我等無關!對了,老罕,你是西川人,可熟悉五國城?」
罕德森一愣,道:「當然知道,我地祖上就住在那裡啊,那是我地老家!」
「你是五國城人啊?」葉秋喜道。這回可好了,有熟人帶路,可以事半功倍。
罕德森道:「差不多所有西川人都是從五國城出來的,那裡以前叫五國部,也是太祖皇帝的老家。大西川就是從五國城開始向南發展的,太祖領披甲人三百。打下了這花花江山!」
葉秋點了點頭:「厲害,佩服,五體投地!我準備去太祖老家,竄個門兒,你隨我一起去吧!」
罕德森道:「那裡現在只是功勳王侯的休養之地,沒啥好看的。不過聽說夜國和北漢的皇帝都囚禁在那兒,都元帥是去看他們吧?」
「不錯,你還真會猜,一屁彈中!我就是去見他們地。」葉秋道。
「都元帥想必見不到的,五國城的人肯定是知道了上京換主之事,要是支持西川倒也罷了,要是支持西川亮,咱們一去,都用不著攻城,只要大軍一向那裡開拔,他們就會殺掉所有人質,絕不會讓我們撿便宜的!」
「這才要你同去啊,我也知道這事難辦,你就以回家省親之名,麻痺他們,然後就勢入城如何?」
「不好使,哪有帶大軍回去省親的!」
葉秋歎了口氣:「那該怎麼辦呢?以前是咱們抓人質,現在改救人質了,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夜七狼忽道:「大哥以前跟我說過,仁德二帝喜歡坐井觀天,那是個什麼井啊?要是水井地話,那不成水牢了嗎,不得把他們泡掉了皮!」
罕德森道:「其實不是水井,而是個像那種四合院天井的大空地,中間挖了個冬天儲藏白菜地菜窖,把兩個皇帝扔那裡面了,讓他們兩個反醒反醒,為啥亡的國,也讓西川後人記得他們的樣子,可別學這種只圖享樂地亡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