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跳下了院牆,劉雅心痛哭出聲。葉秋心下不忍,說道:「既然這麼捨不得,幹嘛不一起走啊?哭有個屁用,你眼淚就算再多,也多不過錢塘江水去!」
劉雅心怒道:「你這個流氓,趕快閉嘴吧,少說風涼話!我倒是想走,可我走得了嗎?」
「有什麼走不了的,腿不是長在你自己身上嗎?」葉秋不以為然,私奔而已,就當是旅行結婚了,只不過才被抓回來一次而已,接著再跑啊,私奔尚未成功,風流男女仍需努力。
他又說道:「你應該有百折不撓的私奔精神,一次不行,再跑第二次,生完孩子再回來,看你爸爸答不答應!這就叫做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那就製造困難,然後再上!」
「求求你閉上嘴吧,我知道你不是啞巴!」劉雅心實在受不了了,又哭了起來,這回不是因為想袁郎,而是被葉郎氣哭的。
提著一隻燈籠,劉雨辰跑了過來,他一到牆下,就叫道:「好你個袁長煜,又來找我妹妹!看來我不打掉你的狗腿,你是沒有臉哪!」他把葉秋當成袁長煜了,黑暗中一時也沒看清楚。
葉秋笑道:「什麼袁長煜啊?我是袁瀟灑,這是頭一回來找你妹妹。怎麼著,你還想跟我大戰三百回合啊?」
劉雨辰一聽牆下這人說話的聲音不對,他急忙提起燈籠,向葉秋的臉上照去,待他看清了葉秋的相貌後,可把他嚇了一跳,喃喃地道:「你不是都元帥嗎?你……你跑到我家後院來幹嘛?」
劉雅心一聽眼前這色迷迷的臭流氓竟然便是那個大壞蛋都元帥,她大吃一驚之後,心中暗道:「我早該想到,他剛才不是自己說了嗎,他是什麼第一流氓,天下除了那個都元帥之外,誰還能有這麼壞的!」她沒見過什麼特別壞的人,所以把葉秋想成了超級大惡人,其實比起那些人面獸心的偽君子,葉秋這真小人就算是不錯的了。
葉秋「一本正經」地調侃道:「本帥今晚夜觀天象,發現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他抬頭看看,這大半夜的哪來的「日」呀,也不再乎,繼續道:「便知道大臨要出大事了,本帥立即用移魂大法去了趟天庭,和太上老君勾通了一下,老君告訴我今晚大臨城裡要出一件大事,事關天下蒼生,如果不能及時把它處理好,那麼大臨城必將生靈塗炭,而且會波及到我們大本營武梁的……不,該說會波及到整個河南的數百萬黎民百姓,上天作證,本帥為國為民一聽到這消息,急忙告別老君,回到了凡間,然後……」
劉家大大小小幾十口人,都目瞪口呆地聽著葉秋瞎白話,除了劉雨辰以外,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都元帥,對他不夠瞭解,總以為身份這麼高的人不會亂說話的,所以都被他這番大話唬住了,心中均想:「不愧為都元帥啊,這麼有本事,竟會移魂大法,還能和太上老君勾通,真是了不起啊!早聽說這位都元帥是個半仙兒,有飛天遁地之能,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在場對葉秋有所瞭解的只有劉雨辰一人,他心中則想:「行了,都元帥一張嘴,今天晚上就別想睡了,他不說到玉皇大帝的媽媽,是不肯住嘴的!」
劉雅心的想法倒是非常簡單,就這麼一句話:「這人面上無須,必是臉皮太厚的關係,鬍子都長不出來了!」
人人想法各不相同,可在聽到葉秋的「然後……」之後,都是駭然失色,一齊發出「啊!」的一聲驚叫。
原來葉秋的「然後」後面是:「我就來到了你家的後院,來阻止這場大災難的發生,雖然這事和你們劉家有很大的關係,可我想也不能全怪你們!」
劉雨辰幾乎暈倒,聽到什麼生靈塗炭,數百萬黎民百姓也要跟著倒霉的說法,就當聽笑話了,因為他知道這是葉秋在胡說八道,可這胡說八道竟和自己家後院聯繫上了,這可就要命了,他連忙說道:「都元帥,這事跟我家有什麼關係啊?你一定聽錯了,太上老君今晚想必是喝多了酒,所以說出來的話全不可信!」
葉秋哈哈大笑,心想:「這劉雨辰也學會扯淡了,我順嘴胡編,他也跟著胡編推脫責任。」他道:「酒後吐真言,太上老君說得一點不假!難道不是嗎,你看我心急火燎地趕來,正好擺平了這場大災難!現在好了,大臨百姓還有武梁百姓以至於全天下的百姓,從明天開始又可以過上幸福的生活了!」
劉雅心雙手抱臂,咬了咬嘴唇,強忍住要吐的感覺,對劉雨辰說道:「哥,我先回繡樓去了,我實在沒法在這人身邊待太久!」她心想:「哥哥,我好佩服你啊!你竟然能在這麼不知羞慚的人身邊待著,而且官還越做越大,你的忍耐力實在不同凡響!」
劉雨辰立即點頭道:「回去吧,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深更半夜的別到處亂跑,乖乖的在繡樓裡讀書彈琴多好,非要來這後院,你要是出了事可怎麼辦!」看來他很是疼愛這個妹妹,囉囉嗦嗦地責怪她不該亂跑,劉雅心倒是皺著小眉頭,對劉雨辰愛理不理的,很有美女架子。
剛要轉身離開,忽然感到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回頭一看,竟又是那個一臉不正經的都元帥,劉雅心一甩手,想把葉秋的色爪甩開,誰知她越甩葉秋抓的越緊,她叫道:「放開我,放開我!哥,你看他呀!」
劉雨辰一見葉秋對著妹妹拉拉扯扯的,卻不生氣,心想:「我早就說過,都元帥如見小妹必會神魂顛倒,一見忠情!看看,我沒說錯吧。嗯,看來我以後要叫都元帥為妹夫了!這樣也好,省著小妹成天想著袁長煜那個混蛋,竟然還敢私奔,真是不讓家人省心!」
不管什麼東西,只要是被葉秋抓到了手,除非他主動放開,否則想把他甩開,那純粹是做夢。他摸著劉美媚的小手,心道:「好嫩啊,夠滑溜兒!」他嘴上卻道:「不像話,有本帥在此,本帥不讓你離開,你就敢離開,這等於目無上官,該當何罪!」
劉雅心急道:「你是誰的上官啊,我又不是當官的,幹嘛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