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實搖頭不語,可他的妻子倒快嘴地說:「咱哥家不是有條船沒被搶嗎?就賣給他吧。」
杜老實瞪了她一眼,怪她多嘴。他妻子卻道:「還留著船幹嘛呀,又不能出去打漁,早晚還得被搶。這仗打起來個沒完,還不如換點錢來買米下鍋呢。」
葉秋立即說道:「對啊對啊,到大臨去買米,那裡糧食有的是。我出十倍的錢買船,過了江後立馬兒再把船還給你哥,這總可以吧?」
杜老實道:「沒用的,就算你有船也沒用,沒人會送你過去。現在要想過江是不行的,除非從海上繞過去。」
葉秋急道:「行行,只要能到江對岸,怎麼著都行啊!」這漁民怎麼怕成這樣,我手下的夜兵難道曾跑到江南邊來搶過他們?
杜老實還是搖頭,顯然是不想把船賣掉。葉秋急道:「那船不是你哥的嘛!你去問問他,他要是答應了不就行了,說不定他肯賣的,你可別替他做主。」
杜老實歎了口氣,走出了屋子找他哥去了。
葉秋想了想,這裡有些事好像很有點兒不對勁,自己的軍隊要過江到這裡來找自己,應該是在江北搶船才對,怎麼跑到江南來搶船了?而且,自己的那幾萬來人也算不上很多很多啊!只不過隔了一條江而已,這杜老實竟還不知道大臨已經打完仗了?這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
他急於回大臨,也沒細想,回不到大臨,想什麼都是白想。看這杜老實的模樣,就算他哥能把船賣給自己,也不可能讓自己到了大臨才付錢,肯定是要先看到錢才行的,現下自己身上可是半個銅子都沒有。空手套白狼的把戲在這個時候恐怕不好使,自己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先頂一下也好啊!
他看了看春風,她身上會不會有錢?好像也沒有,不過,還是應該翻翻才行。他伸手探進春風的衣服口袋裡摸索,春風的口袋他早就摸過了,除了那個油布小包外什麼也沒有,他只是不死心而已。
看到春風脖子下面的皮膚白嫩細膩,光滑可愛,葉秋嚥了口口水,很想趁機佔點便宜。他在海上危險的時候沒動過什麼歪念頭,現在一安全,想法便多了起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英雄都這德性了,自己這小流氓還要德性幹嘛!更何況常言道:英雄本色。這就是說要想做英雄,便要本著好色之心去占美女的便宜。不過,在占美女的便宜之前,還是應該有點兒君子風度地問問人家願不願意才行。
色迷迷的正人君子葉秋問道:「春風,我想看一眼你的胸口,你不介意吧?我數一二三,你要是不出聲,就代表你同意了。一二三!」他飛快無比地數到了三,春風當然是啥反應沒有了,葉秋點點頭道:「你答應就好,那我也就不客氣啦!」
他伸手輕輕解開了春風的衣領,往兩邊分開,心想:「看一眼也太少了,不如看兩眼吧,她的兩邊我一邊看一眼,只看一眼!光看好像也不夠英雄,不如再一邊摸一下吧!那就一隻手一邊摸一下,兩隻手誰也不吃虧!」
春風這時微微哆嗦了一下,長長的睫毛動了動,卻沒睜眼,葉秋正忙著當「英雄」呢,也沒在意。他正想解開春風的肚兜,忽然發現春風的脖子上有一絲紅線露了出來,他把那根紅線抽了出來,只見線上繫著的正是自己的那塊玉珮。葉秋大喜,這塊玉珮竟被春風掛在脖子上,在胸前貼肉收藏,真是想不到。她不是知道這玉珮是皇家的信物嗎,殺父仇人的東西,她為什麼要貼身收藏?這個女孩子啊,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葉秋也顧不得當「英雄」了,剛要把玉珮取下來,忽見春風睜開了眼睛,他趕緊停住了手。春風有氣無力地問他:「你……你想幹什麼?你……你這混……」
葉秋毫無羞愧之色,笑道:「你醒啦!你問我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我呀,我只是想拿回我的玉珮而已,除此之外,我還能想幹什麼?我可是正人君子。」說著,他也不管春風同意不同意,逕自把玉珮摘了下來。
春風的眼睛裡充滿了委屈,淚水晃來晃去,她強忍住淚水,努力不使它們流出來。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她清楚得很,可她卻一個字也不說,任憑葉秋拿回玉珮。
葉秋拿著玉珮輕輕撫摸著,心想:「就用這塊玉珮換船吧,月心公主把它給自己就是想救自己一命,現在只要能回到大臨,一切事情都好辦,帶兵回來取也來得及。」還沒等玉珮給人呢,他就想著怎麼拿回來了。
春風看著他的樣子,知道他捨不得玉珮,她輕聲道:「我其實早醒了,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想找錢買船吧,那也用不著拿玉珮來換船。」
葉秋一愣,不拿玉珮拿什麼,他倆人身上加起來都沒有一個銅板。
春風道:「拿我的軟劍換吧,它在我的腰上,你知道的。」
葉秋聽她這麼說,忽然心中感到一陣抱歉,那軟劍對春風來說,就和玉珮對自己是一樣重要的,單看那劍柄上雕的風吹楊柳,便知那是她名字的含義,她明白自己捨不得玉珮,就把她的軟劍拿出來,這女孩子可真是事事為自己著想,她幹嘛要對自己這麼好,自己可不是個什麼值得信任的人哪。葉秋囁嚅著說道:「謝……謝謝。」
春風卻道:「你不用謝我,我也想早點回到大臨,好取回聖火令,不是為了你。」
葉秋歎了口氣,又是聖火令,那東西就那麼重要嗎?他扶起春風,把軟劍從她腰上解了下來。葉秋看著軟劍道:「這軟劍很值錢哪,光是這塊玉柄就值不少銀子。真沒想到這些漁民都這麼純樸,他們一定是看到了這東西,竟沒順手牽羊地拿走,還真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