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位學士叫紀曉嵐,有一天和朋友一起上街。走在街上,看見前面有一家小店,店裡的老闆娘正忙著。紀曉嵐就和他的朋友打賭,「我會用一個字,讓老闆娘笑,再用一個字,讓老闆娘鬧。」
朋友們不相信,決定以一桌酒席為賭。
只見紀曉嵐走向小店,向店門前的看門狗鞠了一躬,叫道「爹!」。
老闆娘「噗」地一聲樂了。
紀曉嵐轉過身又衝老闆娘叫了一聲「娘!」。頓時,老闆娘勃然大怒,直罵紀曉嵐。
於是,紀曉嵐贏得了一桌酒席……
……
講完這個故事,整個馬車內頓時一片爆笑聲,暗寧暗玉在藍幻的長期洗腦下早就脫胎換骨,此刻已是東倒西歪,任輕狂就更不用說,本來就是個瘋子。玉龍寒倒是忍不住誇讚紀曉嵐的聰穎才智,連連感歎。唯有付浪,仍舊目光看著窗外,紋絲不動,彷彿什麼都沒有聽見一般。
一路行來,已經月餘,中途與獨孤冥告別,讓他返回龍御調兵,再到天羽會和,如今這裡已經是天羽地界。
這一路上,藍幻這個冷面殺手一改之前清冷默然的形象,化身小丑行列,又是唱又是跳,只為讓這個小弟弟心情能好點,再度找回昔日的陽光。然而逗翻了這裡所有的人,對這小子卻全然無效,藍幻真怕,他就此將心封住。這個年齡就如此憂鬱,那還有什麼人生可言。
笑歸笑,玉龍寒的眼神卻從來沒有從藍幻的臉上移開。她的過去,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當年那番講述,也一直深深刻在他的腦海之中。這個女子,明明自己比別人還可憐,還悲催,卻還千方百計絞盡腦汁的只為哄一個少年喜笑顏開。她殺人從來不皺眉頭,從來不眨眼,然而對她好的人,她也是用自己的心來保護,用自己的命來保護。愛恨分明,怎不叫人從心底裡喜歡……
「你在想什麼?」見主角毫不領情,藍幻也就沒了講故事的興致,轉頭看向玉龍寒,卻見此人已經陷入沉思之中。
玉龍寒回過神來,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我的王妃,馬上就要到京城了,你接下來可有什麼打算?」
打算!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決計不是為了問她要怎麼對付夕雲國,有這些國家首腦商討,哪裡還有她插話的份。那麼,他問的是……
「對了,你不提醒我我還忘了。好久沒有喝過擎哥哥泡的梅花茶了,如今剛入春,想來他應該在冬天收集了不少甘甜的梅花。這次回去,可以好好的品嚐品嚐,順便敘敘……」
「你之前不是派了兩個神醫藥童到他身邊嗎?」玉龍寒黑著臉,順帶看了看任輕狂,有些邪惡道:「如今大哥正在療傷,哪有那閒功夫見你!」
「他見不見我,你說了算?」開玩笑,他也知道任勞任怨是她派去的,那玉龍擎療不療傷,還不是她一句話。
「現在的天羽皇宮,就是我說了算!」
……
暗寧暗玉低頭,開始戳手指,這種兩人抬槓的日子,早在四年前就經常發生,兩人已經習慣了。而任輕狂則是面無表情的磕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然而一直沉默的付浪,卻突然掉過頭來,有些恨恨的打斷道:「姐姐,你該換一個相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