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抹迅速消失在暗處的男子,躲在一旁的卓雲謙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相視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他們鬧得如此凶過,不免疑惑道:「到底怎麼了?」
藍幻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那布條遞到他的眼前。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連卓雲謙也差點跳起來。內容不多,就幾個字,卻已經可以表明一切。難怪任輕狂那麼大的火氣,要知道那上面寫的可是寒王帶同暗血山莊火燒柳榭,榭內盡毀……只怕他這一走,是再也不會回來了吧!
「你不去向他解釋嗎?按理說,寒王不會吃飽了撐著,這裡不管跑去燒他的地盤呀!」難道是因為他知道藍幻與任輕狂在一起,所以他不服氣才找上門的,可是這也太無厘頭了吧!
搖了搖頭,藍幻卻是有氣無力的道:「現在無論我說什麼,他都會認為我在幫玉龍寒。這樣也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本就不該摻和進來。」至於解釋,等這裡的事了了,他的氣消了再說。
一直都知道她不想將任輕狂攪進來,既然她這麼說了,他也不便多說。只是……「雲夕,他走了,這消息只要一傳出去,只怕龍御那邊又要開始發動進攻了!」
叫慣了她的這個名字,倒是比藍幻更順口。
「是呀,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走?」藍幻眨噗眨噗眼睛,很認真的問道。
對於她的逐客令,卓雲謙倒是沒怎麼在意,反而淺笑道:「這次我出來除了還擎太子一個人情,順便歷練歷練,所以,我沒打算要走。」
「你要歷練可以,但是能不能別在天羽軍營。要知道你的身份是什麼,萬一有個閃失什麼的,天羽可就是腹背受敵,懂?」她不是那些將軍,會礙於他的身份兩國邦交無從開口。對於這麼個定時炸彈,她比較喜歡單刀直入。
她總是這樣,用最刺激的話來保護身邊所有的人。這樣一個女人,難怪那麼多優秀的男人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生死追隨。可她卻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人無法不喜歡她。無論她的內心如何,可是一旦被她在乎了,她就會在乎到底,用她的方式保護身邊每一個人。玉龍寒如此,任輕狂如此,現在連他都如此……
「雲夕,在名義上,我是你大哥。在私底下,我是你朋友。朋友有難,我怎麼能走呢?若是怕將來我有個什麼事連累到天羽,我這就回去寫份手諭給我父皇,將來讓他不能對天羽出兵,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可好。」卓雲謙信誓旦旦的保證,隨即轉頭就走。
藍幻也不叫住他,只是苦笑著搖頭。還兄妹呢,都穿幫了他還能照常說出口。不過她現在也瞭解他的為人,想想他為了還玉龍擎一個人情,竟然敢跑到鳳翔皇宮去鬧,完全不計後果。這樣肝膽相照的朋友,才是最讓她放心不下的。而他之所以願意留下來幫她,最大原因只怕是因為任輕狂,而這中間的結,不知道何時才能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