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魂醒來之後身體真的痊癒了,就好似從來沒受過傷一樣,看著恢復笑顏的魅魂,妃瓔嵐也鬆了一口氣。
再看向血羽的時候,也多了一絲好感,妃瓔嵐真誠的說道,「血羽,謝謝你。」
血羽都是無所謂的揮揮手,對他而言,他給魅魂的傷藥實在是小意思,但他不會愚蠢到告訴妃瓔嵐實話。
神界的人看到烏列孤零零的頭顱的時候,一種羞辱感油然而生。
身為四大天使長的烏列,被不知名的人殺害也就算了,這個人偏偏在殺完人之後將烏列的頭顱扔回神界,也無疑是對神族的挑釁。
一番調查之後,矛頭直指妃瓔嵐和魅魂。
妃瓔嵐和魅魂的消停日子只過了一天,神族的人就已經查到黃泉,接二連三的追殺絡繹不絕,而血羽很開心的攔下了所有的刺客,在妃瓔嵐眼中,他好像是在研究他的新技能,單純點說,就是拿這些神族練手。
他就像一個出色的獵人,用最好的餌引來獵物,然後讓他們一點一點進入自己的圈套,獵殺。
妃瓔嵐看著剛剛獵殺玩兩名天使的血羽朝自己走來,暗紅色的長袍纖塵不染,一雙桃花眼泛著嗜血和清冷的光彩,妃瓔嵐突然發現,其實眼前的男人長得很漂亮。
有著軒轅澈的細膩,百里瑾的霸氣以及花末焰的魅惑。
注意到妃瓔嵐專注的目光,血羽勾勒出一抹笑容,猶如綻放的罌粟,妖嬈美艷卻帶著致命的危險,偏偏越是危險的東西,越容易引起別人的興趣,尤其是危險又美麗的東西。
「你應該是我見過的男人裡最漂亮的。」妃瓔嵐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血羽再次綻放一個妖孽般的笑容,「也是最出色的。」
難得的,妃瓔嵐沒有反駁。
夜晚,血羽嘴裡叼著一根青草坐在河邊,目光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流,思緒好像飄到很遠的地方。
妃瓔嵐看著那抹孤單的身影,白天的血羽,妖嬈美麗又帶有致命的誘惑,耀眼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夜晚的血羽卻猶如受了傷的野獸,再苦再難,也只能一個人舔舐傷口。
妃瓔嵐走到血羽身旁坐了下了,順著他的目光,夜晚的河流給人一種恬靜的安逸,讓人看了心靈會不由自主的平靜下來。
「有事?」血羽沒有看妃瓔嵐,語氣冷冷的問道。
經過了幾天的相處,妃瓔嵐早已習慣了血羽的喜怒無常,只是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了下來,單手杵著下巴,沉默的打量著血羽。
或許是不習慣這麼安靜,亦或者是不習慣妃瓔嵐如此肆無忌憚的目光,血羽轉過頭,月光下的女子慵懶的躺著,璀璨的紅眸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魅惑,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睨著血羽,血羽不自在的抓過頭,「你在勾引我嗎?」
妃瓔嵐輕笑一聲,「你說了個冷笑話。」
血羽安靜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愛了千年,可是她因為放不下她那高貴的身份而拋下了我。」
「高貴的身份?」妃瓔嵐重複了一遍,好似在品味著這幾個字,說道,「神族?」
血羽沒有吭聲,妃瓔嵐認為,他該是默認了。
「所以你才拿我來當誘餌,就是想引她前來?」妃瓔嵐嘴角噙著笑意,沒想到眼前妖孽般的男人竟然還是個癡情種子。
「她叫什麼名字?」
「加百列,是神界的四大天使長之一。」
「很厲害?」看著眼前落寞的血羽,竟然愛了一個拋棄自己的女人兩千多年,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四大天使長,呵呵,之前被自己秒殺的不就是個什麼天使長,不過如此。
看出妃瓔嵐眼中的輕蔑,血羽搖搖頭,「我知道,你一定在想四大天使長再厲害還不是被你秒殺了。」
看到妃瓔嵐詫異的神色,血羽知道他猜對了,又繼續說,「六合之間自有法則,每一個突破域的強者到了異界,身上的力量會被異界束縛,變得只有原本力量的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妃瓔嵐皺著眉,十分之一的力量都已經可以重創魅魂,若是本來的實力,恐怕可以彈指間毀了整個碧落吧。
「她是四大天使長中唯一的一個女人,神界的等級觀念很明確,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坐到四大天使長的位置很辛苦。」血羽又恢復剛才的落寞,淡淡說道。
「辛苦大不了不做就是,何必那麼執著?」像權勢這種枷鎖,在怎樣沉重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不值得同情。
「她說,她不能放棄她天使長的身份。」血羽的眼前,浮現出那個女人離去時決然的背影,他的世界從那一刻開始,再無一絲色彩。
「所以她放棄了你?」妃瓔嵐嗤笑道,「那你把她引來想怎樣?打敗她,然後囚禁她?還是想死在她手裡?」
血羽再次沉默了,他根本就沒想那麼多,他只是單純的,想再見她一眼。
只需一眼,他便有勇氣度過下一個寂寞的千年。
「人吶,活著就該開心一點,既然愛的那麼累,放手好了,兩個人都不必那麼辛苦。」妃瓔嵐無所謂的說道。
想起離開碧落時,眼前的女子肆無忌憚的上前吻住了那個叫百里瑾的男人,吻的那麼深情,走的又那麼毅然,血羽竟然笑了,「親身經歷?」
看到血羽的笑顏,妃瓔嵐坐起身子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盯著血羽看了半天,看到血羽倆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的時候,妃瓔嵐頗為欣慰的拍了拍血羽的肩膀,以一副過來人的態度說道,「人嘛,活著就要開心,你首先要珍惜自己,才會有人願意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