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妃瓔嵐換了男裝跟魅魂在酒樓裡吃東西,順便聽著樓下傳的沸沸揚揚的事。
「聽說了嗎,百里大人一直寵愛的那個王妃,聽說是跟別人私通,跑了。」路人甲曰。
「我也聽說了,我一哥們兒,在百里府當差,聽說是軒轅大人成親的當天晚上被捉姦在床啊。」路人乙曰。
「真的假的?那個男的是誰啊?」路人丙問。
「據我那哥們兒說啊,好像是魔族的魔王,長得,嘖嘖,別提多迷人了,據說就是男人看了他,都忍不住想入非非啊。」路人乙曰。
「魔族?我記得魔族的魔王好像是個狐狸精,難怪這王妃被迷惑了,這女人啊,見了漂亮男人就忘本,真是水性楊花。」
樓下頓時傳來一片附和聲,無非是說妃瓔嵐如何如何的不知檢點,如何如何的水性楊花之類的。
魅魂越聽眉頭皺的越緊,最後一拍桌子就要往樓下走,妃瓔嵐淡淡的開口阻止道,「魅魂,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嵐嵐。」魅魂咬著牙,又往樓下看了一眼,樓下仍舊是那麼熱鬧,完全沒有人注意到樓上的殺氣。
妃瓔嵐輕笑一聲,「被人家說水性楊花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激動個什麼勁?坐吧,吃完我們趕路。」
「趕路?」魅魂急忙反身坐到妃瓔嵐面前,「你不找抓琦月了?」
「當然要找,我們去精靈森林,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倒要看看她能躲多久。」妃瓔嵐的目光中閃爍著寒芒。
睚眥必報,才是妃瓔嵐的性格。
皇宮內,御蒼穹和軒轅澈都在,百里瑾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
御蒼穹小心翼翼的看著百里瑾,最後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瑾,嵐嵐她真的跟花末焰……?」
百里瑾冷冷的掃了御蒼穹一眼,御蒼穹趕緊縮回脖子,他還沒有活夠,不想碰槍口。
「是什麼時候的事?」反倒是軒轅澈滿不在意的看向百里瑾,問道。
見百里瑾不說話,御蒼穹趕緊接下軒轅澈的話,「這個我知道,我留在百里府的探子來報,說就是你和花若大婚的那天,瑾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嵐嵐和花末焰……」
「住嘴!」百里瑾眸子中閃過殺意,冷冷的看著御蒼穹,「我不允許任何人說她一句是非。」
聽完百里瑾的話,御蒼穹氣的就差沒吐血了,御蒼穹乾笑兩聲,「瑾,現在好像不是我說不說的問題,而是天下人說不說的問題,昨天晚上你那一嗓子,驚天地泣鬼神啊,我正睡覺呢,都被你吼醒了。」
百里瑾的臉色更暗了,御蒼穹好似沒看到一樣,仍舊自顧自的說道,「現在整個天空之城,誰不知道你家嵐嵐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
百里瑾憤怒的拉起御蒼穹的領口,陰狠的看著他,「我不准你這樣說她。」
「瑾你冷靜點。」軒轅澈急忙拉住百里瑾的胳膊,御蒼穹聳聳肩,沒事人似的,「你不想別人這麼說她,昨晚你喊的時候想啥來的?」
「我……」就這樣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令百里瑾頹然的坐回到椅子上,他也後悔,可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在喊完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可世上哪有後悔藥給他吃?
「我比較在意的是,為什麼你會這麼清楚?」軒轅澈淡淡的看向御蒼穹,御蒼穹聽到軒轅澈問出這麼尖銳的問題,笑的那叫一個驕傲啊,「我不禁知道瑾和嵐嵐的事,我還知道你成親之後一直沒有跟花若通房,嘖嘖,爆殘天物啊。」
軒轅澈眉毛一挑,自己好像不是再誇他吧?
「你在我們府中安插了細作?」軒轅澈問道。
「是阿,我手底下擁有這世上最優秀的細作。」御蒼穹得意洋洋的看向軒轅澈,一副驕傲的神情。
「這個我很清楚,可是你把細作養在我們的府中打算做什麼?」軒轅澈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雖然他們是兄弟,但是自己的一舉一動如果都被人監視著的話,這感覺恐怕任誰都不會喜歡。
看到軒轅澈陰暗的臉色,御蒼穹也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垂下眸子沉聲說道,「我只是不想程琪的事再發生一次,有些事我們看不到,可是府中的下人們是可以看到的,我不希望自己被人蒙蔽了雙眼。」
想到程琪的死,百里瑾心頭一寒,上一次就是因為他聽了韓姬的片面之詞才誤會了妃瓔嵐。
可是這次,人贓俱獲,要他如何相信她?
百里瑾正陷入自己的沉思,軒轅澈突兀的來了一句,「但願嵐嵐真的做了,否則……」軒轅澈看向百里瑾,百里瑾心頭一顫,軒轅澈繼續說道,「否則嵐嵐恐怕不會原諒你了。」
軒轅澈的話猶如一柄重錘狠狠的敲打在百里瑾的心口,百里瑾強壓住心口的不適,咬著牙說道,「我是親眼捉姦在床。」
「哦?」軒轅澈輕笑一聲,「若是嵐嵐對花末焰有意,她大可留在魔獸山脈,何必跟你回天空之城嫁給你?以嵐嵐,魅魂再加上花末焰的力量,我們三人恐怕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或許是她後悔嫁給我了!」百里瑾憤恨的說道。
「呵,瑾,你這若是這樣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憑我對嵐嵐的瞭解,若是她不愛你了或者是後悔嫁給你了,她一定會跟你明說,犯不上跟花末焰偷偷摸摸的。」
軒轅澈的笑意讓百里瑾心裡愈發的恐慌,轉而看向御蒼穹,御蒼穹也點點頭,「這一點我贊同澈的說法,我也覺得嵐嵐不是這種會偷雞摸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