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後
程默來到了莫朗的家,摁響門鈴,莫朗前來開門,程默走了進去,急著問:
「嫣雨在哪兒?」他環視著莫朗的家,除了坐在沙發上的司絲,程默並沒有看到嫣雨,可是莫朗剛剛打電話給他,說是找到了嫣雨。可她人呢?
「司絲,嫣雨呢?」他又急著問向了司絲,司絲婚禮上仍沒有見到嫣雨之後,程默終日都在焦急的找著嫣雨。
司絲看看他,將桌子上的那個紅色的小首飾盒遞給程默,程默詫異著接過來打開,裡面竟安然的躺著那枚他曾向嫣雨求婚的鑽石戒指。
「程默,嫣雨走了,這是她讓我替她還給你的。」司絲惆悵的說。
「走了?什麼意思?」程默沉下臉來,
「這是嫣雨寄給司絲的信,你看一下就知道了。」莫朗將那份信塞到程默手中。
程默急不可待的從信封裡取出那封嫣雨在走之前留給司絲的信,手指,不覺得開始顫抖。
——信的內容:
司絲,我的好姐妹,真的很抱歉,沒能夠去參加你的婚禮,沒能夠在你最美麗的時刻深深的擁抱你,別怪我好嗎?因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我走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別為我擔心、別怕我難過、也別問我去了哪兒,我只能說,告別了這座令我傷心的城市,我是去尋找快樂的。我的目的地是異國一個城市,那裡有我的朋友,會有人照顧我、關心我的,請你安心。等一切安頓好了,我會聯繫你的,親愛的,你會幸福的,我為你祈禱。
最後,要麻煩你,幫我把那枚戒指還給程默,它不屬於我,就像他也不屬於我一樣,告訴他,我衷心的、祝他快樂、幸福!
嫣雨!
嫣雨走了,除了將那枚戒指還給程默以外,她沒有給他留下任何,哪怕是親口
對他說聲再見,然而,什麼都沒有,她留給他的,只有不辭而別。
程默攥著那枚只屬於嫣雨的戒指瘋了似的,滿世界找她,他愛她,不能夠接受她懷著一顆傷了的心無聲的離開,他要她,不能夠接受她從此以後不再存在於他的生命中;可是,天下之大,要找一個渺小的人,是多麼的渺茫!
失去了她的日子裡,程默漸漸恢復了最初的冷漠,那個曾經讓他變得開朗、溫柔的女人消失了,他幸福而快樂的心,也不在了……
商場中,他呼風喚雨,回到了一個人的夜晚,寂寞與思念卻總是那麼輕易的撕扯他的堅毅,他想她,牽掛她,內心裡,無數無數次的呼喚她,如果時間可以倒回,他絕不會允許自己離她寸步,決不會允許她這樣無聲無息的離開,絕不會允許她就此走出他的世界…
*
加拿大渥太華,嫣雨離開程默後,在國外的安身之地。這裡是世界上最嚴寒的首都,有著嚴寒之都的稱號。氣候寒冷、冬季漫長。
這個冬天,在渥太華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個年輕、美貌、自信的中國女子常常圍著一條紅色的羊絨圍巾、挺著大肚子經過街頭,她就是傷心欲絕離開程默的嫣雨。
在異國他鄉療著心傷的日子裡,一切的陌生都在無情的腐蝕著她的堅強,多虧有阮博遠,熱心又周到的照料,讓她在艱難中挺了過來。
七個月了,離開熟悉的那方土地,在漸漸平靜下來的思緒中,時間艱難的、在嫣雨的生命裡劃過七個月。
嫣雨從嚴寒的室外回到房子裡,脫去身上厚厚的棉襖,摘下圍巾,寬大的毛衣仍然掩蓋不住她已有九個月的身孕。
她扶著腰、挺著大肚子,拎著從臨街超市裡買回的食物到廚房中,剛動手要做,阮博遠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響起。
「嫣雨,嫣雨!」
「我在廚房。」嫣雨應聲。
「你怎麼又下廚房了,來,快給我。」阮博遠急忙跑來廚房裡,奪去嫣雨手中未烹製的食物。他極有耐心的說:「我不是告訴過你嗎?飯菜我來燒,在我下班之前,你若是餓了,就先吃點備好的糕點。」
「我每天這樣無所事事的,閒著很難受,而且你每天工作已經很辛苦了,回來還要你照顧我。」嫣雨看著阮博遠,很是過意不去。
阮博遠溫和的笑,扶著她到客廳中的壁爐旁坐下,「嫣雨,你不是無所事事,你現在有最艱巨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好好安胎,等著你腹中的寶貝下個月的降生,至於我,可並沒有覺得照顧你是件辛苦的事情,呵呵,所以你啊,別總是亂想,心情要放輕鬆,那樣生出的寶貝才會更可愛,知道嗎?」
阮博遠一臉好脾氣的安慰,讓嫣雨的心倍感溫暖,她乖乖的對阮博遠微笑點頭,目視他走去廚房的背影。她伸手撫摸著挺起的肚子,無意間,思緒又飄向了飛雪的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