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著憤怒中的程默,嫣雨難以置信的問:「你在怪我,去照看程嵐?」
「是!我好像從未允許過你擅自出現在那裡…」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苦笑著,嫣雨,舉目望著面前冰川一樣的男人,此刻,那雙深幽的眸子裡是無比的冷冽,那張英俊的臉上更是無比的冷酷。
冷,好一個冷!嫣雨不知所措的感到一陣冰涼,涼的是心,透骨的涼。
強忍著羞惱、苦澀,嫣雨故作鎮定道:「程默,對不起,是我無知,未經主人允許,就私自闖入程嵐的住處,也恕我厚顏,去做了些自作多情的事…,打擾了,再見!」
話落,嫣雨不再看那張冷漠的臉一眼,只是毫不猶豫的開車門,下了程默的車,又急忙攬住路過的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豪車裡的程默,就這樣沉著張臉,看著冷嫣雨強忍著羞憤消失在眼前,車門被她甩上的一剎那,他的心,也突感空蕩…
*
帶著一顆冰涼的心,嫣雨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打開門,走進房子裡,她沒有開燈,只是藉著月色灑進屋子裡的迷離光線,緩步走向了自己的臥室。
抱膝、坐到床上,一陣陣委屈、酸楚、難過,終於難掩的湧上了心頭,淚,一滴滴止不住的在黑暗中墜落。
夜,冰涼如水,心,更是寒若冰霜,
為什麼?她一番好意想要為程默做點事,用心良苦,想要幫程嵐爭取一線希望,而程默,卻在得知以後,不但沒有感動、不去感激,反而,要冷冷的責問,為什麼?
嫣雨反覆的在心中這樣問著,始終,她找不到答案,這才瞭解,原來,對於程默,她真的還是不懂,也突然,不想去懂了。
試問,當一個女人用心良苦的想要去為一個,她認為值得的男人做點事,卻最後,被那個男人冰冷的視作她自作多情時,有誰可以不委屈、可以不難過、可以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