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建樹心中竊喜不已,他緊緊摟著哭得稀里嘩啦的柳柔月往她的出租屋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開始幻想著種種即將發生的美事,幻想著與她在燭光下慢慢品償紅酒,幻想著她對他投懷送抱,幻想著吻著她的感覺,幻想著得到她之後的極大滿足。他的心裡激動得不得了,他甚至要流出口水來了。
路人對他投來奇怪的眼神,他們想不明白,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這男人怎麼笑得這麼賊?一定是別有用圖。這個女孩子要倒霉了!
他們搖頭歎氣而過。
看到路人有人拿著酒瓶的時候,他問:「柔月,你家裡真有紅酒嗎?」
柳柔月搖了一下頭。
鄧建樹微微一笑,鬆開抱著她的手,說:「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去買紅酒。別到處亂跑啊。」
說著他走進了附近一家超市裡。
待他走出來後,手裡拿著的不是紅酒,而是一瓶白酒及十罐啤酒。
他左看右看,卻沒見著柳柔月的身影。
即將到嘴的美味他怎能讓其流走呢?他急得團團轉,後來一想,柳柔月同他說過她的住址。
他急急忙忙的向前走,沒一會就看見了她在前方不遠處慢慢的走著。
有匆匆走來的路人撞在她的身上,她毫無反應,繼續拖著沉重的步子向前進。她失魂落魄的走著,臉上仍掛著淚痕。
鄧建樹舒了一口氣,快步走到她的身邊,輕聲問:「柔月,不是叫你等我嗎?怎麼自個走了?」
她對他的問話沒作出任何反應,沒有停下腳步。
「超市裡沒有紅酒,我們改喝別的酒。」他把酒在她的面前晃了一下。
柳柔月的眼神呆滯,沒有答話。
他不便再說什麼話,默默的跟著她走。心想:「一定是鍾浩宇和黃元婷即將結婚的事刺激了她!唉,女人,何必呢?」
拐進另一條街道,沒走多遠就到達目的地了。
她住的房子比原來的單身公寓空間狹窄了許多,有些陳舊,但收拾得乾乾淨淨。
她打開房門後,鄧建樹跟著走了進來。
她沒有阻止他。
她仍沉浸於剛才的痛苦之中。
鄧建樹問:「是不是還放不下那小子?」
她沒有回答,在餐桌旁邊坐了下來,儘管沒有再流淚,但是她的眼睛已經有些腫了。
鄧建樹給她倒了一杯啤酒,遞到她的面前。
她接過去,一口氣喝光了。
鄧建樹開了白酒,又給她倒了半杯,她又喝了下去。
結果,白酒的酒力猛烈的刺激了她,她咳嗽了一陣,整個人似乎清醒過來了,自言自語似的說:「奇怪,這是什麼東西?又苦又辣!我全身像被火燒了一樣滾燙。」
當看到鄧建樹一臉笑意的坐在自己的對面的時候,她嚇得站了起來,驚愕的問:「鄧建樹,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你給我喝了什麼東西?」
鄧建樹略一沉思,便笑說:「柔月,是你叫我過來陪你喝酒的。你剛才喝的就是酒!噢,對了,我買不到紅酒,就喝這些吧。」
他想在此之前她一定都沒有聽到他說的話,所以有必要再解釋一番,以免引起她的誤會。
「是我邀請你?」她回憶了一下,似乎是這麼一回事。
她重新坐下,獨自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口,隨後深深歎氣,給鄧建樹倒了一杯酒,遞給他,說:「你也喝點吧。」
「嗯,說好了陪你喝的。」鄧建樹放下心來,詭異的笑著,把酒喝了下去。他剛才還在擔心她腦子清醒後會把他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