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柳柔月睜開了眼睛,只覺頭昏昏沉沉的,很是沉重。
她翻開被子,當看到自己身上光溜溜空無一遮擋物時,嚇了一大跳。
這是怎麼回事?她記得她在快餐店裡吃晚飯,當時鄧建樹也在,而後的事卻無法回憶得起來。
她輕輕撫摸著左手腕上的手鏈,隱隱覺得夜裡似乎鍾浩宇來過,只是一切又很模糊。
她坐起來,用手捏了捏被子,是濕的,床單也是濕的,她的頭髮亦是濕嗒嗒的。環顧整個房間,只見床旁的地板上有積水,積水附近是一個水盆。
「奇怪,怎麼回事啊?發生了什麼事?」她皺著眉頭問自己。
她重重的打了個噴嚏,看來夜裡是被凍著了。看看時間,是早上六時許,她爬起來,只覺得頭重腳輕,像是喝了酒後的狀態。
「我並沒有喝酒啊!一定是感冒了。」她喃喃說道。
穿好衣服後,她忙鑽進廚房裡煮了一碗薑湯,趁著滾燙的時候喝了下去。身子漸漸出汗,方覺舒服了一些。
上班的時候,她察覺鄧建樹不時拿奇怪的眼神看她,這眼神是慌亂的,同時又夾著一絲恐懼,似乎有什麼事。
柳柔月覺得很奇怪,無意間瞥了他一眼,只見他面色黯淡無光,眼中佈滿血絲,整個人看去毫無精神可言。
她又想起昨天晚飯時他也在場,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這個男人理應清楚明白。
後來在路上,她追上了他,表情嚴肅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鄧建樹吃了一驚,心突突的亂跳了起來,心想:〞她該不會是算賬來了吧?她那大力氣別把我踢到馬路上就行了。〞
「告訴我,昨天晚飯後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語氣咄咄逼人。
鄧建樹慌了,他眼神躲閃,乾脆裝起了糊塗,於是努力擠出一抹笑容,說:「昨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吃了飯就走了,至於後來你發生了什麼事,我真不知道。怎麼?你自己的不記得了嗎?」
「你當真不知道?」
「當然。」鄧建樹把視線轉移到了別處,他害怕與她銳利的眼光接觸,擔心一不小心就會露出馬腳。
柳柔月直盯著他。
由於作賊心虛,鄧建樹的心又開始慌亂起來了,莫非她其實都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試探我?可是朋友明明說了這藥最大的特點除了讓人喪失本性生理需求變得強烈之外,事後當事人絕不會憶起所發生過的事。所以,現在的他應該淡定。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就走了。」他平靜下來後微笑的說。
但是他的笑容忽然間僵硬了,同時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柳柔月轉過身子時,一下子被近在眼前的景象嚇得倒退幾步,直接撞進了鄧建樹的懷裡。
鄧建樹本能反應的伸出雙手摟住了她,但隨即就鬆開了。並毫不紳士的用力推開她,重整笑容向前邁步。
原來剛才橫在他們面前的是雙目瞪得如牛眼似的黃元婷,她怒視著柳柔月,雙眼恨不得噴出一團火將她焚燒。
鄧建樹忙拉了她,柔聲說:「元婷,算了。別計較。」
「什麼叫算了?她攔住你又想幹什麼?昨晚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早已經被這個女人給……」